第10章 灵师初次展示 把你的灵展示给我看。 信他个鬼! 骆浮屠人躺在上,盘子却碎在门边,他的手要滑到什么程度才会摔这么远?抹猪油了? 周琰沉默地盯了骆浮屠一眼,后者只靠在头吃三明治,这时白乐清忽然惊叫了一声,周琰下意识侧过头,却见白乐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自己身后,正往卧室里看。 他被骆浮屠的样子吓到了。 周琰对骆浮屠的容貌没有太强烈的受,看久了适应之后更加没觉,但是这不代表普通人也会对他视若平常。像白乐清这样承受力比较弱的Omega,看一眼没被吓死都算表现良好。 这一声惊叫不仅让周琰意识到骆浮屠容貌上异于常人之处,也让骆浮屠注意到了白乐清。他看到白乐清的时候脸明显冷下来,导致他那张脸变得更加吓人。或许因为周琰对骆浮屠的脸没反应,他从未刻意显凶相,但是白乐清这种过于普通人的反应显然让骆浮屠很不高兴。 周琰反应迅速,直接将卧室的门关上,把骆浮屠这道丑陋的风景关在房间里面,然后带着白乐清来到客厅。 你坐吧。 白乐清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吓中,周琰说话时他才回过神:刚刚那个人是 周琰略一思索,便道:是我的一个病人,吓到了? 白乐清勉强笑了笑:是我失礼了,他的容貌实在 原来是个病人,他就说周琰长得这样清俊,应该不会跟那种丑陋的人有什么集才对。 这怪不得白乐清以貌取人,因为骆浮屠那张脸实在太丑了,丑得吓人,丑得惊心动魄,那简直不是人类世界范畴的丑,是舞台剧上可以妆演魔鬼的那种类型。 不过周琰不想让他把注意力继续放在骆浮屠身上,便道:对了,我去拿暑麦给你。 白乐清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其实也没多少,这点花本来就换不了多少粮食的。 周琰却坚持道:这些番罗花对于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当然比平里的值钱。不然我送你回家,顺便把麦子送回去。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太危险。 白乐清本来还想推辞,但是听到周琰主动说要送他回去,忽然便放弃抵抗,反而点点头大晚上跟另外一个人一起回家,听上去就十分刺,如果那个人周琰,还多了一层安全,幸福指数更是直线上升,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然而周琰真的单纯是担心白乐清的安全而已,上次他出门就被人盯上,这次是为了给自己送番罗花半夜出门,万一回去路上遇到点意外,自己绝对会有负罪。他也不能让他继续待在自己家里,骆浮屠虽然还不能动,但是终究是个Alpha,还是一名时代眼泪质的Alpha,把他俩放在一起有太多不确定。 周琰本身就格冷淡,不愿主动说话,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喜闻乐见的浪漫事情。白乐清对骆浮屠那个丑东西十分好奇,试探着想询问他的事情,然而直觉告诉周琰,骆浮屠的身份应该很神秘,说多他的事,或许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便也支吾地应付过去了。 不过白乐清并不介意,他还是高兴的。白乐清的父亲也高兴在看到那一袋子暑麦的时候,尤其高兴。 他拍着那些粮食,叹道:这样的财富倒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他别上的不足。 白乐清十分欣喜,如此的评价,相当于得到了父亲对他跟周琰继续发展关系的首肯,不管什么原因,这都是好事。 然而对于这一切,周琰都一无所知,他急着赶回家去,他迫切地想知道,番罗花到底会对骆浮屠产生什么神奇的效果。 周琰赶回去时,发现骆浮屠竟然靠自己从卧室移动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跟之前有些不一样,黑袍子上的兜帽被戴在头上,比平时看起来更加沉可怖。他此时的形象更接近于撒旦,不仅丑,还令人敬畏。周琰回手将门慢慢关上,听到声音,骆浮屠瞥了他一眼,嘴角出一丝瘆人的笑容:送你小男朋友回去了?有点快吧。 周琰懒得理会他的调侃,直接问道:你已经能站起来了么? 骆浮屠遗憾地摇摇头:还不能,比之前好一点而已。从卧室挪到这个地方,费了我不少力气。 虽然话是这么说,周琰却莫名觉得骆浮屠其实正在逐步靠他本身的力量恢复正常,即便离开自己的治疗,他也会慢慢康复。 骆浮屠说完看向放在门口的那篓番罗花:麻烦帮我拿过来。 周琰看了一眼脚边的小背篓,拎起来走到骆浮屠身边,然后在他对面坐下。骆浮屠把花倒在桌子上,然后将两修长白润的手指(和谐)进了那堆红花中间他的手指十分漂亮,好像上好的白玉。骆浮屠这家伙真奇怪,除了脸之外,好像任何地方都好看。他笑着对周琰说道:如果是有常识的人,此时应该离我远点了。 周琰盯着他的手: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他刚说完,看起来十分不科学的一幕便在他面前发生了,那些红的花朵竟然化作一滩如同岩浆般的体,扭动着变形,好像血管脉络一般,被骆浮屠逐渐收进手掌中。骆浮屠气声变得很大,仿佛收了什么让他到十分舒服的东西,脸上的表情特别享受。 特别变态。 这个过程仅有短短的数十秒,所有花朵就被全部收掉了,附着在骆浮屠手指上好像血管似的部分也转化为银的骨甲,虬曲蜿蜒地黏附在他手指、手背上,好似给他戴上了一支特别中二的手套。 周琰忍不住惊讶地睁大眼睛,骆浮屠这时竟然将手伸过来,递到周琰面前:你想看看? 他的行为仿佛十分善解人意,但是更多的意图好像是想吓唬他。 好在周琰对此并不到害怕,他好奇得不得了,于是抓住骆浮屠那只手,往他手指上那些银的东西上摸。指尖传来如同火焰一般的温度,周琰被烫了一下,条件反地缩回手。 周琰皱起眉头,重新抚上银的骨甲,骆浮屠低低哼笑一声,将手握紧,那银的东西便更加凸起。它摸起来好像羊脂玉一样的触,温度却很高。然而这些东西也并没有在骆浮屠手上停留太久,不过两分钟,它便完全消失了。 周琰抓着骆浮屠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除了看出他的手苍白修长,形状不错,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没有花,也没有骨甲。 周琰松开他的手,骆浮屠有些可惜似的收回手,然后当着他的面慢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看向周琰: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从半身不遂直接到能站起来的状态,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骆浮屠的身材原本就十分高大,他站在客厅中央,天花板上半边吊灯都被挡住了,光线从他头顶打下来,稀稀疏疏落在周琰脸上,再配上他那张丑陋的脸从周琰的角度看,这个景象有些恐怖。 然而周琰却毫无所觉似的,他盯着骆浮屠半天,忽然道:这些花变成了某种营养,然后被你的皮肤收了? 在密云星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见过通过孔收的营养,都是针对机甲驾驶员特殊制定的,驾驶员身体出现状况,只需要躺进充营养的治疗仓内,睡一觉就会好起来。骆浮屠刚刚示范的事情很像这种营养,但是他从来没遇到过会从植物直接变成营养的情况,更没有见过能被这么短时间内就完全收干净的营养。 骆浮屠微微挑了挑眉:营养听起来也是针对身体有效的东西。我说过了,不能动是因为被魂火冻结了灵,靠我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冲破这种冻结,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番罗花正好与魂火属相克,收的这些,能够让我恢复行动力。 这么玄幻的理论,听得周琰直皱眉头,他想说他胡说八道,但是这一切都是当着自己的面发生的,他解释不出这件事的原理,所以也没办法反驳他。反而按照骆浮屠的理论去理解,比较容易想通,他之所以在缓慢地恢复,是因为他在用自己的力量冲破魂火。 那你可以做给我看了么。 周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把你的灵展示给我看看。 骆浮屠诚实道:还不能。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几朵花只是暂时解决了我身体上的问题,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说完又补充道:当然,如果有更多的番罗花,我会恢复更快。 这个结论尚未证明,我必须看到结果。 骆浮屠也不跟他解释,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往外面走去。周琰愣了一下,问道:准备离开了? 骆浮屠头都没回:恐怕还要在你这里继续打扰几天。 怎么这么理直气壮?这个人不要脸的么? 周琰立刻跟上骆浮屠的脚步:那我们最初的协议还算数吗,我这里不养闲人。 原来骆浮屠只是到厨房拿三明治,他简直轻车路,自在地好像这是他自己家。骆浮屠从盘子里拿出一块还温热的三明治,回头递给周琰:吃吗? 后者烦躁地拨开他的手:不要转移话题。 骆浮屠便把三明治进自己嘴里,他慢条斯理地将三明治吃得只剩一条边边了,才沉道:嗯好啊,我可以帮你做事,给你做研究对象,这样就不算闲人了吧。 周琰这才放下心来,骆浮屠见他吃完一块三明治之后,又将手伸向盘子,他立刻抢走了最后一块。 我还没吃 周琰用一手指打断他的话,并警告道:你吃掉一盘子了,这块是我的。 你不是不要吗? 周琰没理他。 他有点生气,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气,骆浮屠越表现出这种无辜的样子,周琰越气。他端着三明治风风火火走出厨房:还有,把你打碎的盘子收拾干净,你已经能动了,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骆浮屠忽然觉得,好像还是瘫在上比较幸福。 第11章 你不会让我负责吧? 你竟然是个Om 与医学打道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洁癖,周琰的症状就很严重。虽然当初为了让骆浮屠赶紧恢复过来,将他从地下室直接拖到卧室,还让他睡了自己的,但是现在不一样,骆浮屠能动了,周琰就自然而然想起一件事他已经有很久没洗澡了。 没洗过澡,还从天上掉进了院子里,还被土埋过,睡过地下室那张手术 这种事情不想起来还好,一旦想起来,周琰整个人就不行了,骨头儿里都难受,他觉得自己家变得特别不干净。周琰迅速换掉骆浮屠躺过的单被罩,直接扔进火里烧成灰,并且强烈要求骆浮屠去把自己刷干净,不然这个家里容不下他。 周琰的要求虽然有点突然,但是骆浮屠没有理由拒绝。 他进浴室之后,周琰便开始给家里大扫除,不彻底清扫一遍绝对不行。结果等他大扫除结束了,骆浮屠还是没有从浴室出来。周琰略一算,他进去有两个多小时了。 该不会是泡晕了吧? 周琰来到浴室外面,他先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连水声都没有,有点奇怪。周琰犹豫着敲了敲门:你在里面睡着了吗?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正当他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冲进去救人的时候,骆浮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门没锁。 周琰微微皱眉这莫非是让他进去的意思?可是他在洗澡,自己进去干嘛? 周琰没动,便听到里面又传来骆浮屠的声音:进来。 周琰听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终究决定还是进去看看。 一推门,浴室里面云雾缭绕,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骆浮屠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有要漫出来的趋势。周琰走过去:我不是说水不要放太么,浴室的溢水排水系统还在修,到地板上很难擦干净。 我注意得很,没有溢出去。 骆浮屠的声音从浴缸那边传过来,水雾散开了,他的身影也从雾气后面显出来。周琰看了骆浮屠一眼,觉到一阵违和。 因为他竟然隐约产生一种想法这个人或许并没有那么丑。 骆浮屠此时了黑袍子,一直扎成马尾黑的长发从脑后垂下来,一部分飘在水面上,好像水藻一样散开,热水从他背后的花洒里冲下来,将周围得雾气缭绕。他的头发很漂亮,跟他那张丑脸特别不配骆浮屠这个人很奇怪,他身上有很多漂亮的部位都跟他那张脸匹配不上,好像是两个人。 骆浮屠倚在浴缸里面,说话的神情跟内容完全不匹配:我的腿又动不了了。 分明是表达无力的内容,他说得却理直气壮。 怎么又不行了? 骆浮屠冷着脸道:新鲜的番罗花效用不稳定,对于全盛时期的我无伤大雅,对于现在的我,完全消化它们就得花费一些时间。 花白糟蹋了? 糟蹋? 骆浮屠对周琰的措辞相当不:番罗花原本就是用来为灵师补充力量的药草,我用了,怎么会是糟蹋。北方的番罗花,东方的地盘花,西方的观音藤,南方的绿女萝,也都是在种植株。政府不是每年都会用粮食兑换收缴这些东西吗?你不知道? 他只知道科尔镇会种番罗花,倒是不知还有这么多东西。 周琰顺着他的话沉思起来,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在政府的组织下进行有规模有计划的种植,还都是专门为灵师提供的药剂,那至少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不,这个大陆,对于灵师的关注度都十分高,骆浮屠这个灵师平里应当也十分养尊处优吧。 晒干的番罗花可以稳定发挥作用,是给低阶灵师用的,新鲜的却可以迅速收,只不过药不稳定。我现在将它们收了,药效却还没有全部释放,过段时间就好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