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子是个很密的东西,系统擅扫描,可以准打击,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 “你不放心的话,咱们可以先找几个人试试。” 这样的话,燕长庭忘了她,她就不用再烦恼纠结了。 沈箐:“……” 沈箐:“这不大好吧?” “而且你也没有多少能量了吧?” 据她所知,就两千出头,所以近来她都没再用系统开小挂了,不然以后能量一消耗完,这小东西也要完蛋了。 这么些年小伙伴,她都把它当人了。 这一点,系统反而很乐观:“早晚都要消耗完的,你别在意啦。” 沈箐在意它,它心里很高兴,能帮到沈箐,它也很高兴,不过高兴之余,不忘提醒她,“不这么办,你还有其他法子吗?” “难道你真的不回去了?” 二十年,不是二十天。 妈妈和弟弟,不是阿猫阿狗啊。 系统真心为她着想:“假如你真留下来,万一将来后悔了呢?” 到时候它也不在了,那怎么办? 沈箐:“……” 作者有话说: 按照客观条件估摸进度,这应该算最后一关了吧,就是不知道燕崽能不能攻克成功见彩虹了哈哈哈 崽崽这会儿还不知道呢,好吧,先祝福他! 心心发!明天见啦宝宝们~ (/≧▽≦)/ 第60章 半夜的时候有点微雨, 淅淅沥沥一夜清凉,到第二天早晨雨就停了, 太还没出来, 空气沁冷沁冷的。 非常适宜赖的天气。 沈箐卷着被子转了两圈,天亮透了,但她不想起来,于是用一只脚起帐, 对着半敞的窗扉喊道:“别站了啊, 我今天要睡懒觉!” 被人看见两人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沈箐都不用看, 燕长庭这家伙肯定在外头傻站着。 果然, 没一会就听见厚底军靴落在木制回廊上的“咿呀”声和轻微的沙沙脚步声, 一扎用淡青轻纱包裹了茎又打上了一个漂亮蝴蝶结的星点小花从半扇敞开的窗扉溜了进来。 燕长庭探身把花放在窗下的长案上,对沈箐说:“可能我今天没空,这几天都没空了。” 他小声告诉沈箐。 本来沈箐赖, 他等着就是了,可没办法啊, 他得马上走了,分.身乏术,能腾出昨天已经是极限了。 说着的时候, 燕长庭声音还有几分委屈。 你委屈个! “哪能天天玩呢?” “快去快去!” 她没好气。 燕长庭只好怏怏去了,临走的时候, 他不忘把窗户给沈箐掩上, 只留一条透气的。 他也确实是真忙,这几个月虽是冬季,但前线一直都没停下来, 战线几经转折, 目前已推到昂城梁山关一线了, 西垣距离渐远,继续作为前线中枢就不大合适,燕长庭遂决定将其调整至昂城。 除了必要的留守军政人员,其余人都会跟着一起转移。 所以他真的很忙。 不过,这正中沈箐下怀啊,她这会儿正想自己一个人清净清净呢,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睡到中午神抖擞,这才吃了午饭,打开门出去了。 午后光明媚,燕长庭转移的军令已经正是下发了,整个郡守府都忙忙碌碌的,打包卷宗文书、收拾行装,各门各院烟地动的。 沈箐要忙活的事情不多,毕竟近来几月她重点都放在荣王身上,非必要的事务都暂时丢开手了。 如今也乐得清闲。 溜达去前衙嘱咐红缨几句,除此之外,她唯一需要重点关注的事情就是闵姑了。 闵姑,就是她们在褒陵秘密基地行动中救回的那个女囚,被烙铁刻意毁容,但黄涛还是觉得有几分眼的那个。 其他囚犯都伤的,伤筋动骨奄奄一息那种,可见施刑时是没太多顾忌的,唯独一个她,虽然也很伤,但对比起其他人,却并不算伤及底。 换而言之,就是这女人的命燕殷是刻意留着的。 她很重要。 黄涛后来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叫闵姑,是当年燕殷里的掌事嬷嬷之一。 意思就是近身照顾伺候的。 当年十四皇子见喜,里的人除了杂役和外围,能进殿的一律都得跟随着出去照顾伺候。 也包括这个闵姑。 而燕殷当其时那么小,有人暗中替换他,少不了里应外合的。 天花是烈传染病,燕殷身边的人当时死了很多,这闵姑是少数几个熬过来并跟随回的。 这么种种条件叠加在一起,燕长庭沈箐他们合理怀疑,这个闵姑很可能涉及调换事件。 而从基地救回来的这六七个人,绝大部分都熬不住伤势已经咽气了,救活一个但没太多有效消息。 现在就剩这个闵姑。 她一直没彻底清醒。 前期高烧断断续续人一直在说胡话,好不容易退烧了又昏睡不醒,胡大夫说她磕到头,给施了好几个月的针,如今终于好转了,胡大夫表示,如无意外,早则几天、慢则十天八天,就能醒过来了。 那可就太好了! 因为这个闵姑特别重要,这次转移,燕长庭还特地安排了魏渠盯着,沈箐到的时候,这个眉眼间总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青年正一身黑衣暗红披风抱臂依在门柱侧,盯着亲兵和仆役在加固加软马车厢。 “好了没有?闵姑呢?” “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收拾的,药啊什么的一打包就能走,最重要是别太颠簸,魏渠往里抬抬下巴,闵姑照旧卧,“还没醒,不过老胡说快了。” “哦~” 沈箐应了声,往里头瞄了眼,也没什么特殊情况的,她眼睛忍不住溜回来了。 ——昨天听的那个惊天大消息,咳咳,有关魏渠和她二姐的。 “咳,我二姐和外甥女呢?” “在院子里啊,你等会去看看她吧,她昨天才念叨过你,说你都许久没过去了。” 魏渠眉眼间的烈比以往轻了几分,对沈箐也比从前少了几分客套,见她来就放下抱着的手臂,跟着她一起进了屋,看完闵姑,沈箐溜眼打量他他也大大方方让她看,接着嘱咐了沈箐几句。 沈箐:“……” “……好,我等会就去。” 他太自然了,整得反而觉她自己怪怪的。 了解完闵姑这边,魏渠安排得十分妥当,没什么需要额外补充的了,她挠挠头,索往二姐那边去了。 沈恬院子里有一棵大榕树,天老榕苞芽新发,条长,郁郁葱葱如伞盖,盖住了午后的骄,一个小胖妞正推着学步车哒哒哒跑来跑去,院子都是她咔咔咔的稚笑声。 沈恬抱起扑过来的小胖妞,把她抱在怀里,指着沈箐说:“这是姨姨,知道不知道?” 一岁多的小姑娘了圆滚滚的小食指,黑亮的大眼睛瞅了沈箐半晌,“啊——” “真笨,都不会叫人。” 对比几个月前,沈恬锁骨丰盈了不少,没了那种深宵人独立伊人渐憔悴的觉了,眉宇间那抹轻愁焦虑也去了,脸上带着幸福的浅笑,让她更有一种入骨的温柔,人如其名,很恬静,很温暖。 难怪连魏渠这种桀骜尖锐的男人都被引住了。 “啧啧啧,我二姐真美,难怪那个魏渠……嘿嘿。”沈箐逗小胖妞,“喂!你知道魏叔叔不?” 这小胖妞可能真知道,立马兴奋地“啊啊啊啊”嚷起来了,手舞足蹈。 沈箐怪笑两声,凑过去,“二姐,你真的和他?” 沈恬脸皮有点红,但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她努力敛住难为情,小声说:“他对我很好,对彘儿也很好。” 她无他求,如果再嫁,只希望能找一个对她好,对女儿也好的良人。 她有些怯,但魏渠却难得细腻,没有迫过她,也没挑明什么。 虽然他的行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太妃娘娘和邓公说,他虽情骄烈,但足可以担得起小之责。” 魏渠是仅剩的几名魏氏族人之一,并且和嫡支血缘最近,难得的,魏太妃也特地和沈家人说了几句他的好话,邓洪升则是魏渠养父,魏渠失祜失恃后由邓洪升抚养了好几年。 这两个人,一个骄傲,另一个平时处事公允,倒不至于说谎。 “给你说的?” “怎么会?” 沈恬窘羞,睨了她一眼:“与大哥爹爹说的。” 沈箐嘿嘿笑了一声,沈恬不是她,沈恬是真正的文静大家闺秀,这种话当然不可能和她本人说的。 这么说,沈箐捏捏下巴,爹爹和大哥是同意了? 不然怎么会转告沈恬。 沈箐又一溜烟去找沈隽。 不过沈隽正忙着,这种转移,最忙的就属他了,后勤要处理的事务一大堆,值房里需要收拾的卷宗公文又多,每每忙到三更半夜,一直到出发当天,他才总算闲下来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