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地看了祝宗宁的背影两眼,没辙地笑着晃了晃头,说他:“个小孩儿。” 祝宗宁从二楼屋子里出来,掏出手机给赵虔发消息:你到哪里了? 赵虔早失方向了,本说不清这是个什么地方,反正周围都是田地树木,走了十几分钟仿佛没挪地似的,索给他发来了实时定位:你自己看吧。 祝宗宁点进去看了一下,赵虔已经从县城出发朝他这边来了,按照实时定位来看,大概还需要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他觉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计划的时候没想过会成功,只是想表明一个态度,可现在发生了他原计划之外的事情,他们和好了,贺兰牧又变回了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贺兰牧,让祝宗宁生出来无数的希望和信心。 他下到楼下,谢寻年正在陪邓延姥姥做针线活,像是她的亲外孙似的依偎在她身侧。老人家眼睛不好使了,谢寻年替老人家穿针线、拿剪刀,说笑话哄得老人家脸上遍布的褶皱生动成了一朵绽放的花。 “小谢哥。”祝宗宁从门口探了脑袋进去,悄悄喊谢寻年,举了举手里的暖宝宝,“牧哥让我给你。” 谢寻年“哦”了声,指了指炕头:“你先放那,我晚上拿回我房间。” 祝宗宁点点头,放下东西就转身走了。 谢寻年只当他是被贺兰牧使唤跑腿,没太放在心上,看祝宗宁走了就继续陪姥姥聊天,听姥姥讲那些其实他不太兴趣的老故事,听得分外认真。 直到十分钟后,贺兰牧把房间打扫干净了,拎着他那个旅行包下楼却没在楼下看见祝宗宁的身影,过来问谢寻年:“宁宁呢?” “不是跟你在楼上?”谢寻年莫名其妙,“刚不是还使唤他跑腿给我送东西。” “没说跟你要照片?”贺兰牧把旅行包往旁边柜子上一放,到对面屋子里绕了一圈又回来,“他要来找你,我才让他顺道带东西下来。” 谢寻年停下手里的动作:“没说照片的事,就把暖宝宝放这里就出去了。” 奇了怪了,这儿他谁也不认识,能跑哪去。 贺兰牧又拉开前面往外张望了一下,掏出手机来给祝宗宁打电话,结果电话拨出去好一会儿也没人接。 “出去了?”谢寻年猜测,“是不是有东西落下去拿了。” 这村里互相都知知底,连小孩子都不用家长跟着到处跑着玩,祝宗宁那么老大个人了了,也不至于丢,于是贺兰牧认可了谢寻年这猜想:“有可能,那我等他会儿。” 他没再给祝宗宁打电话,在微信里发了条消息:去哪了? 二十分钟后,祝宗宁仍旧没个消息。 微信没回复,电话也没动静,贺兰牧又给他打了两个,依旧无人接听。 贺兰牧就有点着急了。 小少爷金贵,不认路还怕鬼,很可能记不住路回不来,可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接? 关心则,贺兰牧明知道在这村子里不能出什么事,可就是控制不住心慌,彻底坐不住了,一边在心里“呸呸呸”说自己乌鸦嘴,一边站起来披外套,冲谢寻年和姥姥说:“我去找找他。” 走到门口,又跟谢寻年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说:“对了,小谢,他回来了让他给我打电话,别让他再出去跑找我。” 第90章 你能把戒指收下吗? 离奇不见人影的祝宗宁这会儿正从村口往回走。 两天之前,谢寻年高深莫测地跟他说那句“他不需要你愧疚,他需要你他”,祝宗宁自己一个人悟了一个多钟头,最后得到的悟是他得跟贺兰牧求婚。 戒指是他在官网亲自挑的,一对白金素圈,本来是让小张助理去取了然后送来的,结果小张助理被他哥扣押了,于是祝宗宁又转而求到好兄弟赵虔头上。 当初祝宗宁跟贺兰牧闹掰,赵虔自认有他一些责任,于是任劳任怨地去店里拿了戒指,买机票连夜给祝宗宁送了过来。 谁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祝宗宁订戒指那会儿贺兰牧还没原谅他,祝宗宁也没想着戒指能送出去,就是要表明一个态度,可没想到隔了几个小时,他就单成了贺兰牧男朋友了。 祝宗宁面风,看见赵虔的时候忍不住炫耀:“你看到我头像没有?” 赵虔和祝宗宁一样,从小到大都在城市里,这会儿正处在对周边环境的震惊外加晕车带来的恶心中,没心情搭理祝宗宁的炫耀,把大衣口袋里面的首饰盒递给祝宗宁,上下打量他两眼:“你穿的这都什么啊?” 又张望了一下远方的一排排房屋,继续道:“你现在……住这地方?”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跟贺兰牧现在千好万好,就这环境和住处不大好,祝宗宁心烦地敷衍赵虔:“所以这不是要走了。” 他把赵虔千里迢迢赶着送来的戒指盒放在羽绒服内衬口袋里,又说:“你赶紧回去吧。” 赵虔来的时候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就穿了一件羊大衣就过来了,本扛不住东北零下十几度的冷空气,没想到发小的心比东北的天更冷,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好歹让我见见嫂子道个歉吧?还有,你求婚都不需要个见证人吗?” 祝宗宁替他把车门关上,还冲他摆了摆手:“我怕他看见你就想起来我以前做的混账事,你还是走吧。”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