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岂不是龙游原的敌人看起来很多,实则上是个花架子,总管,我们可以先了龙游原的敌人啊!”辛渐笑道。 “可是情报显示,李度的确是在龙游原!”仁多忠肯定地道。 “不舍得一身剐,怎么能把我们的人骗去青领原呢?李度在龙游原以欺骗我们他的主力在龙游原,而他的主力在青领原,多半便是由他的女婿张云生在统率。”萧定道:“不过李度啊李度,这一次我便让你偷不着蚀把米,让你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总管,我去龙游原!”辛渐两眼放光。 “不,你领三千铁鹞子在青领原和龙游原的中间埋伏,仁多知州带一万步跋子再加上盐州本地厢军,与仁多知州一起去青领原!”萧定道。 “青领原不是陷阱吗?”辛渐大惑不解。 仁多忠却是反应了过来:“总管让我们去青领原,可没有让我们去踩这个陷阱,停在这个陷阱之外就好了。” “我带本部兵马以及两千铁鹞子,五千步跋子,二千撞令郎去龙游原会会李度!”萧定笑道:“我会给他求救的机会的。” 此时辛渐也完全明白了过来,大笑道:“龙游原上李度告急,我们在青领原却在陷阱边上转悠就是不肯踏进去,张云生除了主动出击,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一旦两军在野战之中相遇,偏咱们铁鹞子和步跋子的能力,打垮他们丝毫不成问题。如果他们不是主动来攻击我们,而是让那些周边的伏军往龙游原救援李度的话,那就更妙了。在运动之中歼灭敌人,好是我们铁鹞子最喜的事情啊!” 萧定冷然道:“带着数万大军,却还想着一些谋诡计的事情,这李度终究还是对自己的麾下没有信心,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撞。说起来,我还真怕他采取这样的一种笨方法,因为这样一来,即便我们打赢了,损失也是我们难以承受的。” 仁多忠连连点头:“总管说得是啊,咱们的底子薄啊,跟宋人耗不起伤亡啊!不过呢这李度跟宋人也不见得就是一条心,他又想找我们复仇,又想要保持实力,免得被赵宋官家来一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嘛!所以只能用计谋,既能做掉我们,又能不损太多的实力,他这样积极啊,说不定还存着打败了总管然后来个取而代之的心思。” “心思太多,失败就不可避免!”萧定吐出一口气:“真是庆幸眼下的第一个对手是李度而非张超。要是张超的话,必然会采取正面与我们硬刚的法子。” “张超是太尉,他站得高度,李度可没有见识过。”仁多忠道。“等到我们打垮了李度,夺下了嗣武城,张超也就不足为惧了。” 事实也正如萧定所预料的那般无二,龙游原上虽然连营十数里,看起来兵强马壮,其实就只是一个虚架子。 李度带着五千本部人马为核心,另外一万余人,全都是青壮民夫,穿上了盔甲拿起了刀冒充定难军,而运送粮草的那些驼马,骡子也全都成为了假冒骑兵们的坐骑。 不得不说,李度的这些设计,成功地骗过了西军的斥候。 双方在一线拼死厮杀的上千斥候们,可能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在这场战役之中所充当的角,只不过是一场欺骗的棋子而已。 只不过李度这一次碰上的是另一个兵法大家。 一个虽然只有二十五六岁,但却打了足足十余年仗的经验丰富的老将。 萧定看起来是那种极其犷的武夫,特别是在他蓄着脸大胡子的时候更是如此,特别是他强悍的武力更是加重了别人对他的这个映象。事实上,当真是一个无沟壑的家伙的话,又怎么会在十余年的时间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呢? 在萧定抵达盐州之后的第三天,李度接到了西军主力骑兵向青领原移动的消息,这让李度开怀大笑。 萧定,终于还是上当了。 一个了粮食物资的大营,对于任何对手来说,都有着足够的引力,特别是像李度他们这种需要长距离运输粮草的军队。 青领原的确是李度的后勤大营,但那里,也早就为西军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葬身陷阱。 但李度的喜悦,仅仅持续了半个晚上。 天微亮的时候,一名军官气急败坏地冲进了李度的帐蓬。 “什么?”李度腾地站了起来:“西军主力?” “是,钤辖,西军主力。”军官的声音有些颤抖:“铁鹞子,步跋子,还有萧定的帅旗。萧定亲自过来了。” 李度卟嗵一声跌坐了回去。 他知道,萧定将计就计,把自己死死地算计了进去。 所谓的往青领原的主力是虚的,往自己这里来的,才是主力。 “这个时候不能慌,我们有深沟高垒的大营,还有近两万人,只要沉着冷静,守卫得当,便一定能坚持到青领原的大军过来救援我们!”李度深一口气:“两地相隔不远,这里大打出手,青领原很快就会察觉。既然往我们这里来的是萧定的主力,好去青领原的肯定就是西贝货,云生经验丰富,只要发现我们这里打起来了,他一定能判断出来对手的虚实!传领下去,准备作战!” 听到定难军大营之内隆隆鼓声的时候,萧定的帅旗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对方不过里许远的地方。一个标准的大宋营垒。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