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贵妃要的东西,小号哪里有半份怠慢?”掌柜微笑着道:“早就备好了。” 秦泽脸上出了意的笑容。“贵妃一直念叼着县主呢,这一次县主去江南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什么生意值得在哪里呆这么久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只是有些事情棘手而已。我们必竟是外人,想在哪里立足,自然要多付出几分,具体是什么情况,小人就不太清楚了。”掌柜地笑道:“少监请。” 掀开帘子,一只脚跨了进去,秦泽却僵在了那里,因为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疑惑地回过头,看着掌柜。 “秦少监请进来说话!”许勿言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许勿言,萧计相家的管家。” 秦泽顿时脸一变,看着一边仍然微笑着的掌柜,咬着牙道:“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笑道:“少监,许管家只是想问几句话而已。” “要是某家什么都不想说呢!”秦泽冷然道。 许勿言嘿嘿一笑,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打开了桌上的一个盒子,从内里拿出了一枚龙眼大小的香丸,看着秦泽笑道:“都说庞贵妃现在在后独得官家恩宠,大家都奇怪得很,万贵妃不论才情还是容貌,可都算不上最拔尖的,可这两年却是平步青云,从一个普通的嫔妃一路直升到贵妃,仅次于皇后,这是为什么呢?” 秦泽看着许勿言在手里转动着的那枚香丸,脸变了又变。 许勿言放下香丸,盯着秦泽道:“秦少监,要是我得不到消息,我相信这东西,很快就会出现在皇后的跟前,到时候,贵妃只不过是受到冷落,你,恐怕就要去城外的化人庄走一遭了吧?” 大冷天的,秦泽脸上竟然冒出了汗水,好半晌,才咽了一口唾沫:“你想知道什么?” “少监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许勿言脸一沉:“我家学士如今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 “我不知道!”秦泽大声道。 “你回答得太快了,而且声音太大了!”许勿言深了一口气:“少监,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再见!” 许勿言抬脚便走。 走过秦泽身边的时候,秦泽却是一把拉住了他,许勿言转头看着他,秦泽脸涨红,犹豫半晌,这才靠近了许勿言,声音低得像是蚊虫一般地道:“萧计相,已经去了。” 虽然早有预,但当真听到秦泽这么一说,许勿言仍然是身子僵硬,好半晌才道:“怎么没的?” “具体不知道,里管得也极严,也就是大貂档权功才清楚,我们这样的,也就是知道个一鳞半爪,这还是官家在贵妃那里不经意间说出来的,并不详细,只是知道萧计相似乎死得很惨,贵妃还叹息了好一阵子呢!” 许勿言僵硬的身子缓缓放松了下来,垂下头,两滴泪珠啪地掉落在了地上。 “秦少监,谢谢你了,你走吧!” “许管家,这药?” “你拿走吧,不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以后我们或者还有很多事情要借重贵妃呢。”许勿言道。 秦泽上前一步,取了桌上的药盒,放在鼻间用力嗅了嗅,这才揣进怀里,慌里慌张的出门而去。 “许管家,接下来怎么办?”掌柜的走了进来,问道。 “告诉慧远和尚,消息确认,准备撤退!”许勿言咬着牙道。 内大门,秦泽向着守门的班直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刚刚踏进城,便看见一个人正站在城门不远处,背负着双手看着他。 “大貂档!”他惊叫了起来。 权功慢慢地走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秦泽半晌,这才笑着道:“秦少监,我们要好好地聊一聊了。” 秦泽只觉得浑身发软。 第三百零七章:必须要走 萧静静地站在后花园的池塘边上。 萧家的园子,不是一般的大。便是这个池塘,也足足有亩许大小。 这些天雪一直在下,园子里到处都是积雪,竟是将原本的径道也给遮盖得看不见了。萧一路行来,却是留下了长长的一行脚印。 园子里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积雪的。要是以往,家里的仆人差不多会将园子里的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算有时候想留些雪趣儿,但道路是一定会清理出来的。 可是现在,家里却是没留下多少人了。 原本家里的那些来自军队的护卫,相当一部分人跟着萧诚去了黔州,剩下的那一些,在萧禹出事之后,许勿言立刻便在禀明了韩大娘子之后,差不多便都遣散了。 剩下的,当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无处可去的人了。 不过萧知道,走的那些人,并不是真走了,而是被许勿言安排了另外的去处以作为后手。 虽然裹着厚厚的裘衣,但脸庞依然冻得通红,风吹过园子,穿过竹林,呜呜的声音,显得特别的萧瑟,被吹起的雪粉打在脸上,有些隐隐作疼。 萧觉得特别的孤单。 大哥虽然一直不在家,但有二哥在,啥事儿也都用不着她心。 二哥虽然是一位男子,但心却比女子还要细腻,什么事儿都替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二哥后来去了黔州,萧好长一段时间极不习惯。 不过家里仍然有爹爹在。 萧仍然是那个可以看书写字诗写文章的无忧无虑的姑娘。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