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对面的嵌入式巨型鱼缸,五彩斑斓的游鱼和海草被水灯照亮,在雪白的天花板上投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脚下生出无形藤蔓,将她绕束紧。 江恬现在才知道,像月亮一样的陈浔,也是有望的。 她觉到自己正在融化,在暗处不断绵延的靡声中,被冲击被打翻,无法动弹。 他们隔着一面沙发的距离。 陈浔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送迭出重影。 她心弦绷紧,脸上温度沸腾,发干的喉咙开始灼烧刺痛。 浊抵着他手心薄而出,她恍觉被浇的是自己。 放轻脚步走到厨房,江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快速饮下。 体顺延嘴角滴落下来,太急被呛到,她抑地捂口咳嗽。 已经低音量,陈浔会不会听见? 少年有力的五指,长的茎身,以及微仰脖颈发出的低,此时在江恬眼前无声的循环播放。 既然陈浔没发现她,江恬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她等了很久,猜想此时陈浔应该已经回了房间。 可是,正当她走出厨房,经过那面水光粼粼的鱼缸,却看见陈浔倚在楼梯边的墙上。 夜让他的面部棱角变得模糊,客厅的灯灭了,只有微弱的光打在他眸底,错觉一般,那双平时总是被淡漠装的眼眸,此时染了几分情。 江恬如临大敌。 “看见了?”陈浔声音低哑,这杯薄荷尾酒显得更烈了。 江恬本能地摇摇头,十指却紧紧地绞在身后。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浔沉默,他看着眼前垂眼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女孩,单薄的衣衫包裹正处于缓慢发育期的身体,他的视线徘徊在她滚着木耳边的睡衣领口。 双之间,有一道浅浅的小沟。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 陈浔没让江恬上楼。 他挡在她面前,让她最好诚实。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 “你想表达什么?”江恬很不理解,“我想装作不知道,是考虑到你的自尊,你非要我承认我把你……”她顿住了,那个词汇太不好说出口。 陈浔轻笑一声:“你把话说全。” 这下轮到江恬沉默。 她看着他。 越靠近月亮,越发现月亮上面的沟壑和斑点。月亮不是时刻圆,他也有残缺。 人总有不完美,也总有人偏这种不完美。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道理,她没实践过,也怀疑过它是否真的是一个普遍定理。 没跟陈浔接触之前,他是个很遥远很飘渺的存在。所有女生都追捧他慕他,但与他讲过话的女生少之又少。 江恬没想过有朝一,他们能同在一个屋檐,能每天见面,能像现在这般无声对峙。 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你那小玩具,看样子也用来自的。” 陈浔问她:“吗?” 苦橙香萦绕在她鼻息之间,江恬心跳重重地顿了一拍。 像句号一边在她道里抠,一边恶劣地在问她,吗? 她看着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个溢着夜来香香气的夜晚里,她看见的那双。 心里冲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江恬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没有回答陈浔的问题,反问他:“你玩过o-live?” o-live是连接小鲸鱼的情趣软件。 “没有。”陈浔冷冰冰地回答。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