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是一个雷电加的世界,她却仿佛被安置在一个真空的屏障里边,陈浔右手的手心干燥沁着凉意,捂在她慢慢散开灼烧的耳朵上。 江恬的侧脸贴着陈浔的腔,听见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与她的织,于是雷声远了,近的是稍稍急促的呼。 他衣服有干净的香味,被体温烘暖,有种令人心安的神奇功效。 当啜泣逐渐消弱,羞赧代替恐惧攀上心头,江恬动了动,陈浔的手先一步放下,脸上没有浮现任何多余的情绪。 “不好意思,我有点怕。”江恬退后几步,蜷缩脚趾,双手局促地在身后握着,仿佛做错事在认错的小朋友。 他应该会觉得她是个麻烦,已经在陈浔面前掉了两次眼泪了,江恬真觉得自己好没用。 陈浔什么都没说,平静的眸却好像传达了很多意思。 雷声消停,江恬拿着书本作业回到了房间。 苏月蓉给江恬打电话,说外边下暴雨,陈远志的车半路熄火正在联系维修公司,让他们别担心,早点睡觉。 “妈妈,刚才外边打好大的雷。”江恬回想雷打下来的那一瞬间侵蚀心智的恐惧,想在母亲面前撒个娇。 “家里没停电吧,打雷不能看手机知道吗?” 苏月蓉已经不记得江恬害怕打雷。打雷时候小江恬躲在妈妈怀里大哭这件陈年往事被尘封,被忘却,除了自己没有人记得。 江恬轻声说知道了,让苏月蓉注意安全。 书桌上摆着未动分毫的葡萄,江恬摘了一颗进嘴里,咬开汁水四溢,能短暂安失落的情绪。 作业还剩几道题,她没有心力去做完,索点开QQ。 陈浔并没有坏她的玩具,小鲸鱼只是没电了。 少女疲惫地垂着眼,不断重复刷新聊天列表的动作。 【讨厌打雷。】 句号没有上线。这四个字似乎只是她自己唱的独角戏。 等她困倦地几乎要闭上眼,才听见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 【你该不会被吓哭了吧?】 一语中的,江恬瞬间神,反驳。 【才没有。】 他又下线了。 说不清楚这种心情。 若是要比喻的话,句号是一团雾,难辨面目难以捉摸,她在雾的中间失,却又连忘返,沾一身水汽,连心情也陷入。 跟句号进行的身体接触,是她十七岁以来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它无疑是难以启齿的,是难见天光的,是绝不可以被人发现的。 她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个秘密,一边被道德束缚自我责备,一边享受着漂浮云端的陌生受。 她学会了矛盾,在矛盾中她常常思索,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如星般短暂。 如果结束了也没关系,就像她喜陈浔一样,不会有结果,也不应该有结果。 雨还在下,天空变成水缸,雨水怎么也倒不完。 半夜醒来,雨丝在夜空中绵绵不断地飘着,朦胧睡眼里,路灯的光也显得蒙不真切。 江恬觉得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喝。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暖橘的光柔柔地笼罩着沙发上的一团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她,江恬看清楚那是陈浔,想过去问他为什么现在还不睡觉。 走近了,那低沉和缓的息,粘黏成一片,飘到江恬耳里。 暗面里,她看见一截冷白的手腕。 纤长五指收拢,正快速动着手心里粉的器。 肿的器顶端漉,一下又一下地在他手心里顶撞磨擦,看得她全身发热。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