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同样是个母亲,深知道孩子是无辜的道理。 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曾玉滢做什么决定,她都能理解,遭遇了这样的事,谁都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通话的,她靠在椅子里呆呆的看着前方葱绿的草坪。 脑海里始终在想拨浪?,想药方,想鸣风药厂…… 他从来没向她提过,要不是她那次被宁谦东绑架,无意中看到,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提起。 外公的药方,她曾经苦苦寻找了一年,他却不声不响的找到了,还和他父亲合谋重新开了鸣风药厂,却至始至终没告诉过她。 也许,他并没有考虑过和她的未来,一个鸣风药厂和背后带来的利益才是他最需要的,而他自两人和好以来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没有承诺过要娶她,所有的全是她在自作多情…… 直到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男人双手轻按在她肩上,低柔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浓浓……” 她没出声,拂开他的手站起来也没看他,淡如凉水道:“我带熙熙回去了。” 脚步走向宁宅,他反应过来大步追上来,把她堵在后门:“我送你们回去。” 没料到。她甩开他的手,态度更冷:“不用!” 她拉开门进了宁宅,来到游乐室,站在门口唤着里面的熙熙:“我们要走了。” “妈妈,再玩一会好不好?”莫熙朗这时候哪里肯走。 “那再给你五分钟。”秋意浓了解儿子,这时候让他马上走有难度,提前说好时间,等时间一到,小家伙自然乖乖过来。 宁爵西追上过来,拧眉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早上起得太早,有点困了。想带熙熙回去早点吃晚饭上睡觉。”她偏头盯着游乐室里的熙熙,眼角有着一丝疲倦之。 他低头看她,声音放软放低:“好,我送你们。” “不用了,我能开车。” 他不知道她情绪怎么变了,皱眉温和道:“既然困了就别开车,晚上我给你们做饭。” 她双手环在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宁总,我家里有保姆,晚饭不用别人动手。” 他一言不发的看她几秒,“你在不开心?” 她抿,再次别开脸。看着游乐室在玩翘翘板的莫熙朗,她是真的很累,从身到心,这些年她既要工作赚钱,还要带熙熙,要不是有蔻儿从中帮忙,她真的扛不下来。 现在又多了一个他…… 让她伤神。 她闭了闭眼,声音低而轻,没什么力气道:“宁爵西,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他看着她陡然冷冰冰的脸,拉住她的手臂:“告诉我,怎么了?” “妈咪。爹地,我们走吧。”就在这时,莫熙朗小家伙跑过来,仰起小脸蛋看着父母。 秋意浓牵着莫熙朗的手往外走,临走前她不忘提醒小家伙去和爷爷告别,宁誉安和方云眉眼不舍。 “这都中午了,马上要吃饭了,等吃完再走。”方云眉抱着莫熙朗就不肯撒手:“熙熙年纪小,可不能饿出胃病来。” “就是啊,熙熙留下来和娇娇也好有个伴,这样我们娇娇吃饭才更香。”方云馨抱了娇娇过来话道。 秋意浓无奈,只得留下来吃了午饭。 午饭桌上,宁爵西给秋意浓盛汤,她当没看到,吃到最后也没碰一下。 宁誉安和方云眉自然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 午饭后,在他们离开前,宁誉安对宁爵西不快道:“我的孙子怎么还是别人的姓?你明天就去让人把这事办下,把姓给改过来。” 宁爵西看了眼秋意浓,双手挑在兜中沉默不语。 出了宁宅大门,秋意浓牵着莫熙朗的手头也没回的走向自己的车,莫熙朗人小鬼大,指着从车内开出来的一辆蓝幻影,软顶敞蓬,十分的拉风。 “妈咪,我要坐爹地的车,我要坐爹地的车……”莫熙朗挣开了她的手,立马叛变了,爬上了后座的儿童座椅。 宁爵西下车给莫熙朗扣好了安全带,秋意浓已经无声无息的坐到了后座。 他无声的看了她两眼,绕到车前,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莫熙朗很兴奋,坐在爹地拉风的幻影内,宁爵西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格外安静的秋意浓,笑着对儿子说道:“熙熙,想不想有兜风的觉?” “想啊。” 宁爵西把软顶敞蓬降下来,后座立马响起秋意浓淡淡的声音:“孩子身体弱,吹风吃不消。” “好。”他立刻没有异议的把敞蓬升上去,并无奈的对后座的儿子道:“熙熙,我们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噢。”莫熙朗好奇的东看西看,也没注意大人在说什么。 秋意浓除了上车后给莫熙朗喂了一些水,之后就脑袋侧靠在车内,合着眼睛,像是拒绝和他。 莫熙朗在车上玩了许久才呼呼大睡。 车厢内,宁爵西安静的开着车,喉结滚了滚,很想和她聊点什么,看她像是睡着了,又不忍心叫醒。 车开回沧市,一在公寓楼下停下来,她霎时就醒了,解开安全带,并把还在睡的小家伙抱下来。 一言不发的往电梯内走,他快步追上。 出了电梯,她站在公寓门口冷淡的对男人道:“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他薄微紧看着她吃力的抱着小家伙,伸手按下电子锁密码。 门开后,她抱着沉甸甸的小家伙进去,身体若有似无的站在门口挡住他:“保姆一会就要过来了。我现在实在是累,没力招待你,你回去吧。” 他立在门外没说话。 她转身准备关上门,他却抢先从门外挤进来,并从她手里抱过莫熙朗,穿过客厅,快步进了儿童房。 等他安顿好小家伙,调好空调的温度,轻手轻脚拉上门出来,她窝在沙发里捏着眉心,面前摆着一杯刚倒的柠檬水,已经喝了一半。 他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弯把柠檬水端起来,喝掉了剩下的。 喝完后,他把水杯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生我的气?” 上午她还好好的,怎么他和父亲聊过之后就这样了。 秋意浓用手指抓了爬肩上的长发,低着脑袋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累了,你能让我清静清静一下吗?” 这时有人在敲门。 他看了她两眼,迈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保姆,手里提新鲜食材,这才敲的门。 “宁先生。”保姆笑着打招呼。 宁爵西点头,侧身让开了,保姆进来后,识趣的进了厨房没再出来。 等他再回头,沙发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他随手关上门,去了书房,她不在。 他直接敲卧室的门,过了许久也没回应。 秋意浓这时在浴室,把自己光,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冲刷自己。 冲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口的凉意被驱散了一些。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走,赶又赶不走,索不管他。 这一刻,她需要热水来抚内心的寒气。 男人进了卧室,看了一眼传来水声的浴室,薄抿成一条直线,慢慢踱步走到靠窗的椅子前坐下。 他拿出,耐心的等着她。 邮箱里有封邮件,需要用电脑去处理,他身上没带平板电脑,放在车内,遂起身去了她的书房。 她的电脑如他所料设了密码,不过这难不倒他,他输入了熙熙的生,显示不对。 又输入了她的生,还是不对。 他的生…… 不对。 最后他思考了会,输入他的出生年,熙熙的出生月,她的出生。 这次对了。 畔的弧度弯了弯,他打开电脑,准备登入自己的邮箱。 不想,她的邮箱是自动登入的,?标轻点准备退出,不料错点了一封邮件,这封邮件来自于daisy总部。 内容是…… 秋意浓在浴室洗完澡。又吹了头发,顺便敷了一个面膜,出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靠窗的椅子上赫然坐着一道修长拔的身影,面容沉静,指间夹着烟,青白的烟雾弥漫在卧室。 幸好窗户开着,卧室里的烟味不大。 她皱了下眉,盯着他手中的烟看了两眼,没说话,低头扣紧浴袍的带。 系好浴袍,她对上男人暗沉晦的眸底。 他指烟燃烧着烟,烟灰很长,不言不语。 她把夹在浴袍领口里的发丝慢慢的出来,浴袍下的身段玲珑有致,出优美白皙的脖颈,以及一双又白又细的长腿,自顾自的走到化妆台前,拿起护手霜抹手,她洗完澡没化妆,甚至连肤水都没拍,整个素面朝天,脸蛋白净又娇,神淡而无痕,对他简直是无视。 他掐灭了烟蒂,扔进了旁边的应垃圾桶里,声音中绕着暗哑与低沉:“熙熙醒了,在房间画画,保姆说饭做好了,我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谈。” 她立在化妆台前侧身看他,角慢慢挑起一抹线条:“这世上没有非谁不可,没有你,我比以前要平静,波折过后,其实平静最令人舒服。”她手上抹护手霜的动作未停,看着他脸上逐渐变化的脸,声音淡然寂寥:“跟你去度假,我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没想到能破镜重圆,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其实破镜又怎么能重圆,不过是美好的想象罢了……” 说到这里,她轻咬了下,像是找不到句子一般停下来,斟酌一番道:“宁爵西,也许我们应该往前看,不应该纠过去。纠彼此……” 她的话再愚蠢的人也能猜到下面会说什么,他大步迈向她,捏住她的下颚,“你在生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不是么,原来你一个月前就向daisy总部申请了调任书,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要回英国?是等你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再来告诉我吗?” 原来他知道了。 秋意浓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微笑:“是啊,也许与你和好是个错误,所以我打算回英国了,这次回英国我的职位说不定又能升上一个台阶,索你我就算……” 下颚上剧痛,他蓦然堵住她的,下她下面分手二字。 这个吻没有多久,他很快从她里退出来,狠狠啃咬了一下她柔软的瓣,瞳眸紧缩,声音冷寒彻骨:“你休想!秋意浓,是你先我的,也是你死烂打非要和我和好的,我们才好了几天,你就和我说分手,不觉得过分吗?嗯?” 他一开始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现在他猜到了,她可能就是因为要回英国了,临走前和他来上这么一段,然后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万万没想到,他被她摆了一道,事隔四年,她依然狠心选择抛下他。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