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朝的这款手游公司上下格外重视,连大老板都来了,会议室内的气氛变的凝重,大家的发言也格外谨慎。 一个小时过去了,秋意浓身为禹朝代表,最后一个发言。 三十多分钟后,会议结束,所有人都朝角落里的宁爵西点了下头,这才离开。 秋意浓拿着笔记本站起来时,宁爵西薄挑起,淡淡道:“秋小姐留一下。” “好的,宁总。”秋意浓面带微笑,停下脚步。 会议室内大家都自动离开,宁爵西看着坦坦站在面前的女人,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有时候女人绝情起来不亚于男人。 她越是落落大方越是说明她放下了,因为放下了,所以没什么好别扭的。 眼见他许久盯着她,目光沉不见底,就是不说话,她踩着高跟鞋浅笑:“宁总,请问有什么指示?没有的话,我要回去工作了,游戏即将公测最近非常忙。” 等了一会,见他仍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礼貌的朝他点点头,抬脚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她被拉住了:“你妹妹找到了。” 第197章 不是想我了吗我来了。 难怪以宁爵西的势力却迟迟没查到画儿的下落,好一招瞒天过海。 秋意浓暗暗心惊的同时握住秋画的肩膀,和声细语的劝说道:“画儿,你听姐姐的话,跟姐姐走,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后再谈好不好?” 秋画一听说要走,头摇得跟拨浪?一样:“不行,我不走,姐姐,我不要离开。” “画儿。”秋意浓痛心疾首道:“你听姐姐的话好不好?就当姐姐求你了。” “姐姐。”秋画睁着小鹿一般的大眼睛,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你别我,我不想走,我也求你了,姐姐。” 两姐妹一时都僵持不下,秋意浓心慌意,觉这件事真的非常难办,难怪过来之前宁爵西意味深长的说出那番话。 她慢慢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想了一会,心平气和的对妹妹说道:“画儿,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秋画脸上镇定无比,手指却绞在一起,“只要……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认定他是我的晏晞哥哥……” 秋意浓刹那间觉整颗以及都拧搅在一起,她撑着额头叹了口气:“如果我硬把你带走,你会怪姐姐吗?” 秋画沉默了好一会儿,有点不敢看人,低头挤出一个字:“会。”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又加了一句:“没有他,我会死,姐姐,我真的会死,我觉整个人生都没了意思。晏晞哥哥飞机失事后我一直在强撑着,姐姐,我真的好辛苦,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会走路会说话的尸体,是他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并且活的非常开心。所以姐姐,不要带我走,我喜这里,哪怕他几天才过来看我一次,哪怕他在外面是个坏人,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我很开心,这就够了。” 听着妹妹难得说了长篇大论,句句直抓人心,秋意浓竟一时语,找不到话来反驳妹妹。 她抬眼看着前面的草坪,那儿的尽站着宁爵西,他一直在替她把风。警惕左右,不远处的树后面有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躺在地上,应该是负责照顾画儿生活起居的,大概是被宁爵西的人事先打晕了。 秋意浓挣扎良久,决定下一剂猛药:“也许他在外面有家室,有子,你也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有子?秋画蓦然睁大眼睛,手指紧紧抓着前的衣裙,措手不及的样子,不断的摇头,呼急促而慌:“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不可能有子。” 秋意浓闭了闭眼,继续狠心说道:“怎么不可能?你是不是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我……” “我知道,他说他叫丹尼尔。”秋画抢先话。 “他是叫丹尼尔,但同时他也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他的子中文名叫安浅,英文名叫danny,是美国mk财团的董事长,他们在美国登记注册结婚。他……” “不!”秋画突然大叫一声,捂住耳朵弯下身接受不了的大叫:“不要再说了,姐姐,求你不要再说了……” “画儿。”秋意浓看着妹妹这样。心如刀绞,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样,现在的薄晏晞本没有恢复记忆,却把画儿囚在这里,摆明了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玩,把画儿当成了看上的玩具而已。 如果薄晏晞恢复了记忆,就算他现在和安浅是夫,她也坚信他能头脑清晰的处理好这当中的种种,然而他现在本对画儿不是真心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变成他人的玩物。 “求求你了,姐姐,不要再说了,我一个字也不想听,求你了……”秋画泪眼婆娑,眼泪打了身上的白衣裙,悲伤得几乎直不起来。 秋意浓舔了下,抬眼见草坪那边的宁爵西在朝她打手势,意思是时间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画儿。”秋意浓异常艰难的开口道:“姐姐走了,你好好想想姐姐的话,等有空我再来看你。” 那头,宁爵西疾步走过来,低声道:“还有三分钟,如果你想下次有机会再过来,最好现在就走。” 秋意浓握了握妹妹的手,点头朝门外走去。 跑车内,秋意浓面前出现一张纸巾,她这才惊觉自己泪面,了?子接过来擦脸,然后盯着手中的纸巾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囚画儿的人是薄晏晞?” 宁爵西开着车表情没什么变化,唯有眼眸慢慢凉淡下来,像是献了殷勤的不和失落。 秋意浓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换了种语气说:“不管怎么说你替我找到画儿,我要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履行承诺就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特意强调了一句:“我指的是打赌的事情。” 秋意浓低头把手中的纸巾碎,再抬头时目光淡然的嗯了一声。 宁爵西手中稳稳的控着方向盘,又看了她一眼,角微扬,低头扫了眼腕表,深沉的嗓音中轻声道:“累了的话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秋意浓确实觉得累,脑袋靠在座椅里闭上眼睛,脑海里翻涌着见到画儿的画面,思绪一直在浑浑噩噩中起伏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因长久一个姿势不舒服的醒来,车子停在青城别墅内庭院中,车内漆黑一片,她本能的看了身边的驾驶座一眼,是空的。 活动了一下身体,她下车后刚好看到男人从别墅里出来,手臂里搁着一条毯,见她醒来,把毯展开披到她身上:“刚睡醒出来吹风容易冒,把这个披上。” 她没动,任他把毯在她身上裹好。 毯整理好后,两人相顾无言,她脸埋在厚厚的毯里,睫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由的心头微软,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看你闷闷不乐了一路,你和你妹妹具体聊什么?” 她了?子,淡淡笑道:“真的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妹妹。” 宁爵西看着她戴着一副风轻云淡的假面具,片紧紧的抿起,以前,就算两人之中有隔阂,他问她会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连倾诉的望都没有了,所有的事情她都隐藏在心里,不向他吐一分。 就算这次他洗刷了冤屈,向她证明囚秋画的人不是秦商商,她依然对他不再信任。 “晚上我有应酬,要不要陪我去?” 她摇头:“我很困。”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没有再强求,替她了毯一角,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进屋,外面冷。” 她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说了声拜拜,转身往屋内走去。 庭院内,宁爵西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直到铃声响起,他边接电话边钻进跑车离开。 晚上的应酬,宁爵西有些心不在焉,晚宴进行了一半,他就搁下酒杯起身告辞。 跑车驶进别墅,时而一片黑暗,像是无人居住,他心下一慌,推开门,客厅角落的吧台那儿有个衣袂飘飘的身影趴着,长长的乌发垂落,像是孤魂野鬼一动不动。 他顾不上换鞋走过去,那个身影动了动,轻懒低笑的嗓音飘来:“你回来啦——” 宁爵西后知后觉到空气中飘着红酒的味道,“你喝酒了?” “嗯,乖你不在家,把你酒窑里藏的好酒了一瓶过来,味道真不错……”她一手懒懒的支着头,酒的作用使她的双眸如夜明珠般在光线朦胧中闪着波光,竟使人有种即将溺毙进去的觉。 他顺手开了灯,室内大亮,她穿着一件火红的真丝吊睡衣,单薄的衣料贴合在曼妙玲珑的曲线上,一览无余。 黑眸紧紧一缩,该死,她里面居然连内衣都没穿。 一个健步迈过去,他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从吧椅里转过来:“怎么穿成这样?” 灯光下她双眼离,几乎没什么焦点,轻懒的重复他的话:“怎么穿成这样啊?”尾音上扬,仰起脸,朝他噘着红:“因为你喜啊,男人不都喜女人里面什么都不穿吗?” 他黑着脸,侧头看着吧台上的酒瓶,只剩下一小瓶,可见她喝了多少。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白的手指在他口的衬衣上划圈圈,小声轻哼:“你别说你不喜……我才不信……” 他下巴绷紧,见她要把手中的酒杯往嘴里倒,一把夺了下来,重重砸在吧台上,低声嘶吼:“别喝了。” 她扁起嘴巴,十分委屈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快融化下来,拿起酒瓶,又拿了另一只空的高脚杯过来:“要喝可以,我陪你喝。” 很快,一模一样的两杯酒倒好,他把其中一杯给她,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她很开心的拿过来与他碰杯:“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找到画儿,嗯,谢谢……” 她仰脖像倒白开水一样把酒倒进喉咙里,因为醉的厉害,手上不稳,有一大半从嘴角淌下来,自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路蔓延进低低的真丝睡裙里。 他的喉结滑了滑,低下头吻上那一路的酒渍,留下瑰丽的吻痕,她忍不住摸上他后脑勺,发出轻微羞涩的声音。 她已经向他展开了身体,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她将她完全贴向自己,在她耳边哑声问着:“介不介意在这里要你?” 回答他的,是她捧起他的脸,印上一连串的细吻。 他的自控能力一向不错,平常再怎么情也会控制住自己,温柔待她,而今晚他却表现得疯狂而鲁,甚至有几次把她撞到了吧台的边缘。 他将她整个抱起,如连体婴儿一般,难舍难分。 她离的双眼微睁,越过他看着外面庭院郁郁葱葱的树木,身体酸涩而刺痛,她拧起眉,不自觉的用力掐住他厚实的背部,他上身的衣服完好,甚至连大衣都没,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外套,的呓语:“你们男人都是混蛋,什么情啊啊,都是假的,你们就是贪恋女人的身体而已,你们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知道她醉了,醉得不轻。可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手掌捏住她的下巴,“浓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是谁,谁在要你?” 她闭着眼睛,着嘴的酒气,嫣红的片微微翘起,像是要不到糖生气的孩子,“薄晏晞你个大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画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吻了她的脸一下,抱着她到二楼的卧室,看她醉的糊里糊涂,才停止了一切动作,退出了她的身体。 浴室雾气腾腾,她光溜溜如小白兔一般被他抱放进浴缸里,他拿了柔软的巾帮她擦洗痕迹,最后用浴巾把她包裹着放到上。 他简单冲洗一番,套上居家睡袍,侧身躺在上把她拥进怀里,看着她娇美的睡颜,手指抚过她的长发,刚才他可能痛她了,直到这时他有些懊悔,凝视着她的目光转而变的悠长足。 她终究是他的,这就够了。 第二天秋意浓头痛裂的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入目是身的痕迹,她呆呆的坐了片刻,有点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在花洒下冲澡,她几乎没有低头去看身上的痕迹,仰脸任花洒中的水冲洗自己,脑海里闪着画儿的脸。 冲了个澡,在衣帽间随意挑了套衣服换上,下楼进餐厅用餐,侧头看到落地窗外一道身影跑过。宁爵西一身黑运动服,看样子已经晨练了好一会儿了。 她吃完早餐,喝完杯中最后一滴牛,起身走,脚步声传来,他穿着烟灰的衬衣,臂膀上搭着同系的西服,身姿笔直,浑身带着运动过后的神奕奕,落地窗外的光轻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英气人。 秋意浓的手腕落在他手里。他的双臂恰到好处的在她上,悉的沐浴气息萦绕在她?尖,濡的吻掉她角的牛渍,贴在她耳边吹气哄着:“等我一起走。”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低头看。 下一瞬间,她的被大手走,搁在他手边的桌子上:“看着我吃饭。” 她没反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但目光明显似穿过他,涣散到另一个空间。 吃完早餐。他开车,她坐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到了停车场,她推车门下车,推不动之后,侧头看他。 “你妹妹的事你打算怎么做?”他目光看着前方,说完才看她一眼。 她抿正要摇头,手臂被一道铁钳般的力道箍住,他沉着嗓音说:“别摇头,浓浓,你可以不跟我分享你的心事。我会等下去,但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调查过了,现在的薄晏晞比以前更难对付,不着痕迹的躲过我和尹少的耳目,长达一个月让我们找不到你妹妹,是因为他联手了国际上有名的黑手。还有,自从你妹妹失踪后,他一直在故布疑阵,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秦商商,足以证明他对你我都抱有敌意。尽管现在还不清楚这种敌意从何而来,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她低眸静静听着,听完后抬头,面容淡然:“我明白。” “你真明白?” “嗯。”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