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卧室,方云眉一直注视着宁爵西从车库里把那辆超跑开出来,再到开出大门。 儿子是自己生的,方云眉自然看得出来这个所谓的度月是儿子提出来的,看他兴致高昂的样子,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在这场一早就定下的一年期婚姻里。她相信秋意浓是最清醒的一个,而不清醒的是她的儿子,他从眼神到语气,从举止到神态,所有出来的都是的情。 她不容许自己的儿子犯这样的错误,那个女人迟早要走,而他将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当宁家的儿媳妇,决不是这个秋意浓。 宁爵西今天亲自开车,车子驶进月亮湾码头,他带着她来到停机场,那里一架直升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阿深戴着白手套,透过直升机前的玻璃朝他们点了点头。 “走吧。”宁爵西先把秋意浓抱上直升机,然后自己也跳了进来,拉上舱门。 他们坐进去后直升机就起飞了,两个月前她坐过这趟他的专属直升机,当时她不过是一个被姐姐和未婚夫双重背叛的女人,两个月后,她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子。 这当中的角转换何其的快。 秋意浓一上飞机,就觉全身的细胞都活过来了,不停的趴在舱门边往下看,下面的城市变的极小极小,道路树林整齐的穿其中,看上去像是一块巨大的电路板。 “这么喜直升机,改天教你开。”宁爵西看她高兴的样子,说道。 她笑着回头问他:“你还会开飞机?你有飞机驾照吗?” 阿深话进来以无比崇拜的口吻说道:“这有什么,宁先生不光有飞机驾照,还有跳伞a组执照、潜水证、狩猎证,上天入地,能拿的证他几乎都拿遍了。” 这么厉害,看不出来他整天做办公室还有一颗热户外运动的心,也就难怪他虽然总是忙碌,但身材依然那么好。 秋意浓对宁爵西另眼相看了,笑道:“那你还有什么证是没拿到的?” “离婚证。”宁爵西缓缓抬起眼看她:“你要给吗?这个得你发给我,其他人都没资格。” 她的心跳微微停滞,随即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虽然这个话题可能只是他开玩笑的,但她还是听到了一种像是枷锁打开的声音。 那也是自由的声音。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没做,她得乘他度月心情好的时候提出来,那样成功的机率更大一些。 秋意浓笑了笑就扭开脸,继续趴在玻璃窗那看下面的景,看着伸手可触的蔚蓝天空,她叹道:“不知道跳伞是什么觉?会不会像蹦极一样?” “想尝试一下吗?”宁爵西伸手从旁边的箱子里拿装备,“我们可以选择跳降落伞的方式降到我的私人岛屿上空。” 听起来很浪漫刺,但做起来一定非常不好,秋意浓头摇的跟拨浪?似的,“不要,我不要跳伞,我就说着玩玩的。” “既然是度假,自然要玩点平常不玩的。”宁爵西伸手把她抱到怀里,捏着她的耳垂问她:“今天是什么子?” “今天?”秋意浓很努力的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啊。” “猜不出来,我就在这里亲你。”他冷下脸,伸手钻进她上衣的下摆,她吓的一面捉他的手一面飞快的猜:“你生,是不是你生。” 生对于一个人是最重要的,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宁爵西回手,在她上啄了两下子:“答对有奖,晚上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你会做饭?”她小小惊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能喂你,不会把你给饿着。”他脸贴着她的脸,耳鬓厮磨,总觉这具温软馨香的身体抱不够似的,这次七天月假期,他打算好好把两个人的关系修补下,增进一下情,然后进入下一阶段。 也是婚姻中必不可少的阶段。 飞机不知道飞了多久,秋意浓在机舱里困到眼皮打架,最终靠在宁爵西怀里睡着了。 睡的正香被摇醒:“浓浓,到了,我们准备下去。” 她眼睛,看到外面天已近傍晚,看来已经飞了一下午。 静等直升机停下来,可是他却把她抱起来,让她站着,开始给她穿装备,这时候她才有点清醒了,舌头打结道:“你……你不会……真的要带我跳伞吧?” 他一边给她穿装备一边看她笑,那眼神透的讯息分明就是四个字:你答对了。 她僵硬的站着。全身的力气像被光了,他给她好装备后,站到她背后也给自己装备,似乎他打算与她跳同一个伞。 他贴着她的耳朵吹气:“别怕,有我在,要死一起死。” 他每说一个字她腿肚子就打一次颤,本挪不动一步,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才……不要死……” “嗯,你不死,我也不死,我们长命百岁,儿孙堂的时候再死。”他从后面抱住她,转手打开身后的舱门,刹那间几百米的下面是蔚蓝的大海,在大海中有座雨点型的岛屿,上面绿树成荫,鲜花盛开,海水清澈幽蓝,包围在岛屿四周像一块巨大的深蓝绸缎在舒展动动。 置身其中,被阵阵热风吹拂,秋意浓觉自己恐高症犯了,双手死命的抓着舱门,说什么都不跳。 他一点点无情的把她的手指掰开,让她正面朝着空空的舱门,在她身后鼓励道:“浓浓,别怕,我会保护你,来,把手放开,深呼,实在不行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很柔和,她以为还要让她缓冲一下,没想到下一秒身体一腾空,瞬间往下坠。 “啊——”她情不自的尖叫起来,全身的血仿佛都凝结了,耳边全是风声,不知怎么的,她知道他就在身后,壮着胆子睁开眼睛,见他在疾风中朝她眨眼睛。 一瞬间,他打开了降落伞,两人往下冲的速度降低,她的心也跟着落下,上被人圈住,他抱住她两人以最轻盈的姿势在下降。 此情此景,心底不由的滋生出浪漫二字。 几分钟后,两人准确的降落在沙滩上,宁爵西解开了彼此身上的降落伞,抬头朝上方直升机中的阿深打了个手势,直升机在空盘旋了几秒,渐渐开走了。 再次回到这里,恍如隔世。 秋意浓从高空跳下时鞋子里进了沙子,这会索把鞋了,拎在手里,踩着软软的沙滩觉像做足底按摩,舒服的。 打量四周,这次来与上次好象有所不同,原先的几个大礁石好象没有了,她认得那几个礁石,正是被她发现秋凌和左封在里面衣裳不整的礁石。 “看什么?”宁爵西走过来揽她的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几块石头我让人移走了,保存下来。” 秋意浓睁大眼睛看他,差点口而出说他有病。 “骂我变态,有病是不是?”他像是会读心术,她的头发,“要不是那块礁石,你就不会取消订婚派对,我就娶不到你了,宁太太。” 这么一解释,还说的通,秋意浓抿,她才不信他会变态到把别人偷情的礁石当纪念品给藏起来呢,扔掉还差不多。 “不是说要做饭的吗?我饿了。”她开始向他要吃的,中午两人在直升机上只简单的吃了一个三明治,这会肚子早在唱歌了。 “等着。”他看她一眼,从旁边的小木屋里拿来了一个不锈钢的抄网,了鞋,挽起管就走进海水里。 看的秋意浓一愣一愣的,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可是看到过几百名保安,至于后勤人员肯定更是不少。他们的晚餐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要他亲自下海捉鱼的地步吧。 这儿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个人跑到广袤无垠的大海中去,总有种一去不回头的觉。 她情急中也跟着跑进海水,揪住他的衣角:“你不会真的要抓鱼吧?” “心疼我?”他失笑,随即拍拍她的脸颊:“这儿危险,乖,去岸上等着,我给你一会做烤鱼吃。” 海水到半,她有点怕,赶紧跑上了岸,蹲在沙滩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捉鱼。 别说,不到几分钟,他就有了收获,回来的时候网里有只活蹦跳的大鱼,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在饥饿的人眼中就是食物。 她早饿了,催促着他什么时候能吃。 “再等十分钟。”宁爵西从小木屋里找来工具,利落的把鱼处理干净,找了树枝过来把鱼串上去,又支使她去捡树枝。 她在小树林里抱了一堆回来,他很练的生了火出来,把鱼架在上面烤。她看过了,她不在的时候,他好象把鱼又加工了一下,上面涂上了各种酱料,因此当鱼稍微烤一点,散发出香味时,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把鱼拿过来,却又从她眼皮子底下拿走,她可不依,上前要抢,哪里是他的对手,他身形高大很快把她和烤鱼分开。 “说声好听的来听听。” “三哥,你最好了,我好饿,给我一口,就一口鱼就好。”她可怜兮兮的抓着他的手臂哀求。 他不为所动,一双深眸比大海还要暗,直直的盯着她,促狭的笑。 秋意浓这下知道了他要听什么,硬着头皮用娇软的嗓音说:“老公,你最好了,我饿了……” “乖老婆,这个给你。”他大方的把烤鱼拿到她面前,她拿起来就咬。 “慢一点,虽然这鱼没什么刺,小心烫。”他看了一阵好笑,她吃的简直是虎咽,毫无形象,完全不是平常他看到的那个时时绷着的秋意浓,在这里,她似乎放的更开了。 “好吃……好好吃……”她一边被烫的直气一边不忘真心称赞。 一只鱼很快就被她扫进肚子,她还有点意犹未尽,舔舔嘴说:“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手艺,你不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他正在收拾她吃剩下的鱼骨头,听到这里抬头看她一眼:“如果我说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厨师,做饭给心的人吃,你信吗?” 秋意浓把眼前的男人与印象中厨师联想了一下,怎么也划不上等号,摇头道:“我以前的梦想还是当个药剂师呢,人年轻的时候有很多梦想,往往现实会告诉你什么叫梦想,那就是做梦才敢想的事。” 他把鱼骨头扔到了火堆里,闲散的看着她问:“做药剂师是什么大梦想?” “对于我来说就是啊。小时候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外公一天到晚忙着研究药物,那时候我就想,等长大了我也要当名药剂师,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外公,天天和他在一起,一起研究新药,一起在实验室加班,一起做出成果……” 火光照出一张沉浸在幻想中的小脸,宁爵西眸光闪了闪,伸手了一小把树枝进火堆,其实也只有这个时候,她能畅所言,说说她自己的心事和故事。 这正说明,这次海岛月来对了。 他就要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空间,就要一个两人能单独相处,彼此了解的机会,陪伴是增进情最好的药方,没有之一。 这注定是一个各怀心事的二人月旅行。 秋意浓吃完了鱼,才意识到她把一整条都吃了,不好意思的看他:“你吃什么?” “我再去抓一条就是了,等着。”他矫健的跳起来,不到十分钟,又捉了一条过来,这次的鱼比之前的大。 她主动跑进树林捡了更多的树枝过来,这次两人配合默契,迅速的烤好了鱼。 “要不要尝尝?”他没先吃,把鱼递给她。 “我了。”她摆摆手,盘腿坐在火堆旁边,好奇的问他:“晚上我们要睡哪儿?” 他指了指她后面,她看了一眼,那边有几顶帐篷,不由的错愕道:“这儿没造房子吗?你岛上的保安和后勤人员都住这种?” 他似乎也饿了,一份烤鱼被飞快的消灭光,看着她白净的小脸:“睡在这儿不是好,我和你还没睡过帐篷,以后回想起月来也是段美好的回忆。” 行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他是这座岛屿的主人,秋意浓实在是困了,打着哈欠就要钻进帐蓬里去。 宁爵西却把她拉住了,给她一套换洗的衣物:“去洗澡。” 她身上也确实有点粘,点点头跟着他来到树林边上的一个小木屋,里面是间浴室,非常干净清。 洗完澡出来,呼着岛上新鲜的空气,她到心旷神怡。 走回帐篷,他还没回来。她钻进去正要糊的睡着,帐篷里闪进来一个人,眯着眼看见是他,她放心的背过身继续睡。 帐篷不大,他躺进来就变的狭小,她再也睡不着了,潜意识里身体就开始僵硬,当他略带意的手臂环抱住她的时,她心想应该带瓶白酒在身上,像上次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一觉睡过去多好。 清香缭绕的沐浴味道不断钻进?间,他垂眼看着手臂下的女人,俯首在她耳朵上方:“浓浓,转过来。” 她没动,含糊说了句:“别闹了,三哥……我想睡觉。” 宁爵西的脸慢慢沉下来。他纠正了她多次,她潜意识里还在叫那个称呼,她难道不知道每次她那样娇软的喊他三哥的时候,他总有种她又要有事求他,而他不得不被利用的觉吗? 一面恼怒,一面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将她转过来肆意亲吻着她的下巴和锁骨,呼紊而带着抑和隐忍:“秋意浓,你眼里只有你自己,没有别人是不是?嗯?那我呢?” 他顾及着她,从搂抱着睡觉开始让她习惯,想让她慢慢接受和享受男女之事,所以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亲热了。 她不会知道每晚温香在怀,他只能闻不能摸,不能为所为有多煎熬。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