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她不会提离婚,相处这么久,她或多或少明白像他一向高高在上。就算要离婚,也要由他来说。 因此,她会等,等他主动说,然后她会潇洒的点头说:“好啊,我同意。” 一周又过去了,生活还要继续。 秋意浓最近胃口不好,去餐厅吃饭总能遇到一些闲言碎语,那些工作人员见她总是形单影只,一开始还有所顾忌,过了两天便开始无所顾忌的当着她面议论,什么难听的都敢说。 所以,她让管家把饭送到套房来,她随便吃些填肚子就行了。 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敲门,她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不由一阵苦笑,这倒与电视剧上的斗有着奇妙的相似之处,她现在和一个失宠的妃子有什么区别,以前他在的时候,哪有人敢这样。往往前面电话一打,热热的饭菜立马送到。有时候送晚了几分钟,对方还要诚惶诚恐的道谦,态度恭敬得不行。 现在呢,经常送冷菜冷饭冷汤不说,今天已经迟了整整三个小时了,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 她早上就喝了一点薄粥,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分,饥肠辘辘,胃部开始尖锐的疼。 捂着疼痛的胃部,她打算拿上包到外面去找点吃的,却在这时接到了一个她不得不接的电话。 是方云眉打来的。 方云眉教养很好,并没有疾言厉,但听得出来对她的不有很多:“你进宁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阵子报纸上的传闻我们当长辈的可以不过问,由你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可是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爵西老睡办公室,你身为子,应该多劝劝他休息。工作是忙不完的知道吗?” “对不起,妈,我知道了。” 方云眉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对不起我有什么用,你是宁太太,在其位就要谋其职!你聪明的一个女人,这些难道要我教你?” 秋意浓懂了,婆婆的意思是:你们夫二人再貌合神离,明面上你得让大家让不出来,让记者没把柄可抓,让民众没闲话可说,这才是宁太太要做的。 “我明白的,妈,我这就去。”秋意浓低低的回答。 方云眉嗯了一声,正要挂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秋意浓谨慎的声音:“妈,上次你们答应过给我鸣风药厂……” “你们结婚那天我把钥匙和合同都给了爵西,他没给你吗?”方云眉诧异。 原来在他那儿。 秋意浓强打起神:“哦,可能他忙忘了。” 放下电话,她想着外公的药厂,顿时神振奋,忍不住心打扮了一番,回想着他好象最喜的还是以前的秋意浓,于是换上一件小的黑蕾丝长裙,一头卷发全部打理好拨到左肩。 眼睛下方有睡眠不足的影,她用粉底和遮瑕膏盖上,在双上涂了红的膏,最后在?梁上墨镜戴上,足的看到容光焕发的自己,这才走出房间。 对面走过来几个每天专门负责清扫她所住套房的工作人员,她们显然没认出秋意浓,边走边刻薄的骂道:“一边和宁总结婚,一边还按捺不住寂寞和情夫偷情,那个女人真不要脸。每天我去给她收拾房间,看到她那种理不理的样子我就恶心,我呸,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也配!我手上的垃圾桶都比她干净。” “宁总都半个月没出现了,她还赖着不走,我要是她直接跳楼算了。”另一个尖锐的声音骂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死不如赖活,她现在顶着宁太太的头衔能过一天是一天,可比被打回原形要强多了,听说她本来就是个私生女,她妈妈就是个小三,母女俩骨子里都……” 秋意浓脚步一停,嘴长在别人身上,她没办法不让她们骂,但她听不惯她们侮辱她妈妈。 然而,电梯合上了,那些污言秽语却在耳朵里回响。 贝齿死死咬住下,她应该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可是无辜的把妈妈卷进来,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不是顾虑着宁家的面子,她早冲上去朝着她们大喊:“你们凭什么骂我妈妈?我妈妈不是小三,她不是!她只是上了一个不该的男人,她只是错了人而已……” 在这个以男权为主导的社会就是这样,人们往往骂女人是小三,可是他们从来不会去谴责男人,只要男人认个错,服个软,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而女人不行,世人待她们更苛刻,更不近人情,他们把对生活的失望、愤怒和心底深处对女人的蔑视全部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用最不负责任的罪名去伤害,去对待一个最柔弱的女人。 就算她死亡了,化成了一缕轻烟,那些加在她身上的屈辱依然洗刷不清。 这就是人。 这就是所谓的情。 什么是? 就是一个男人对你有兴趣,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期间所能对你做到的最疯狂的事情,她见到过,不止一次,有男人握着她的手或深情或疯狂的说:“意浓,我你,我会娶你,我会给你幸福,我要你给我生孩子,我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看看,多么不顾一切,多么浓烈的,可是,这些所谓的,所谓的真情,往往不堪一击。 他们的家庭反对,他们的朋友反对,他们身边的一切人都在反对,他们冷嘲热讽,他们烈抨击,他们用尽一切办法把她形容成一个恶毒的、有心机的狐狸。 于是,他们妥协了,他们听信了,他们退缩了,他们回避了,他们软弱了。 到最后,他们变成了和其它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一样,只想和她谈情,不想负责,不想未来。 这就是为什么,她变成了今天这样,变成了今天这样一个有着污名。并且一辈子洗不了的女人。 当她是宁爵西掌中宝时,他们忌惮她,尊敬她,当她是宁爵西眼中草时,他们又疯狂的扑上来嘶咬她。 而她,要做的只能是依附着那个男人,依附着她寻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强有力的靠山。 在赶往盛世集团的路上,秋意浓用查了一下青城比较有名的馄饨店,搭出租车专程坐到城西,买到了小馄饨,再打包好赶回城东。 前台看着温婉的秋意浓款款进来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有人赶紧给上面打电话。 秋意浓上到顶层时,岳辰在电梯口接的她,“宁总还在开会,您有事吗?” “没什么事,顺路过来看看。”秋意浓正要把手中的保温桶递上去,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众高层个个面如土的出来,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宁爵西。 宁爵西脚步停了下来,面沉如水:“你怎么来了?” 秋意浓走上前,娇可人的脸蛋上绽出笑容,拎着手中的保温桶:“我发现有家馄饨店不错,特意给你送了过来,你要不要尝尝?” 他扯了扯淡而无痕的角,狭长的双眸看了她一眼,最终伸手揽上她的肩:“去我办公室再说。” 最后走的几个高层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传说中最近宁总和夫人要闹离婚,怎么看着不像,恩的样子。 秋意浓低头跟着他的脚步,等她进去,他关上门,没再看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处理文件。 秋意浓没发出声音,走到角落屏风那儿,裙袂飘飘,的身影很快消失。 宁爵西拧了下眉,迅速把目光调回来,继续工作了一会,思绪总是飘着,像被一不知名的线给牵着,工作效率极低。 听着屏风后的动静,薄僵成一条直线,呵,她还真是乖的可以,坐那儿就坐那儿,半天都不见主动。 终于,他推开桌子上的文件,起身迈出过去。 她背对着他,一手支住脑袋,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身影一动不动。 她今天的穿着和平常不一样,一身曲线毕的长裙,魅惑的黑,半透明的蕾丝下出半个美背,皮肤白到令人晃眼。 从他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她趴的姿势极具惑,高耸的口随着呼起起伏伏,出令人遐想的沟壑。 宁爵西默默站了会儿,看她面前摆着一只打开的保温桶,小馄饨飘浮在白的汤里,香气扑?,她还记提上次他说过的小时候想吃妈妈包的小馄饨的遗憾。 静默中,幽暗的眸中寒凉褪去一些,转身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 椅子的响声惊动了她,她似乎正的在打瞌睡,先是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尔后浅浅笑了起来:“对不起啊,我睡着了,你忙完了吗?小馄饨在热汤里泡久了会不好吃,所以我自作主张打开了盖子。” 她说的小心翼翼又略带讨好,看着倚在座椅里慵懒清贵的英俊男人,他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秋意浓牢牢记着方云眉的话,见他没动手,主动拿勺子舀了一只小馄饨,慢慢送到他前,轻笑了一声说:“还生气吗?吃一个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总是这样,伤了人,再用一把软软糯糯的嗓音哄着你,把你伤的四分五裂的心的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宁爵西抬起眼帘,直直的看着眼前笑的灿烂乖巧的女人,紧抿如僵的薄最终张工,转眼把她喂的小馄饨进了肚子里。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又送了一颗到他前,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宁总,您要见的人带来了。” 宁爵西还没回话,外面就有人推开了门:“岳辰,你越来越磨蹭了,他一个人在里面,直接推门进去就是了。” 说话的人是裴界,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闻到食物的香味,直接就奔进了屏风后的餐桌。 “哟,都吃上了?今天不吃盒饭。改吃小馄饨?”裴界调侃了一番,见宁爵西眸光沉沉的,又见秋意浓坐在旁边,于是他故意指着后面的季筱说:“岳辰说这个叫季筱的是投资部调到你办公室当秘书的。我怎么看着眼,好象是报纸上和你一起从总统套房里走出来的那个女孩是不是?” 宁爵西没说话,倒是秋意浓霍然觉得自己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她怎么就不长记呢。 孤男寡女,难怪他最近都睡办公室。 这个女孩看起来非常年轻,短发俏媚,杏眸弯弯,微微噘着的有点委屈,又有点不甘心的样子…… 觉自己碍了别人的眼,秋意浓失笑,把举起的勺子放下,打算着找个理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宁爵西眼皮都没抬,吩咐道:“都出去!” 目的达到了,裴界也没多待,拍拍股走人,岳辰更是溜的快,秋意浓索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了,起身就走。 “我说都出去,没听见?”宁爵西已经有点动怒了。 秋意浓步子迈的更快,然而下一刻却响起他冷然的嗓音,夹着咬牙切齿的声音:“秋意浓,如果你再往前迈一步,从此以后你就别想再踏进这里半步!” 她的身体僵硬了,身边一个小身影飞快的闪了出去,伴随着是女孩委屈的呜咽声,以及“砰”的拉上门的声音。 到了这个地步,秋意浓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后悔到无以复加,她应该取教训才对,以后要过来,得先打个电话问岳辰,看方不方便,像这样的事被撞上,她真的好尴尬。换作是她,她也会怒不可遏。 背后的视线像冰冷的箭,秋意浓微微转过身,垂眸一笑,然后才看着他说:“不打扰你工作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秋意浓,你是聋子?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如果说刚才他的那句话包含着警告的话,那么这句简直就是滚滚怒火,她如果敢违背,她就被会烧成灰烬。 秋意浓做了个深呼,抚了抚眼角的碎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仰脸看他,笑容无辜极了:“三哥,你怎么还在生气?” “你觉得我在生什么气?”他眉目不动。 她小小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又把脸温顺的贴在他膝盖上,一头致长发垂落于他修长的双腿:“别生气了,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过了会儿,宁爵西沙哑的声音淡淡道:“你能做什么?” 她轻轻笑了一声,轻轻直起身,坐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肩,主动送上自己的红:“这样好不好?” 呢喃的嗓音在彼此的齿间扩散开,她吻的很认真,火热而专注。 他身形未动,片刻后,他扣住她的肩,把她推离开。 她呼有点,眼睛里有雾气,而他眼眸不见一点波痕,平静如常。 “三哥。”她娇娇的喊他,埋头在他口,指尖若有似无的隔着衬衣在他膛上划圈圈。 他托起她的脸,砺的指腹在她柔滑的下巴上来回划过,把玩了许久,才沉声问:“也就是说,你现在不紧张了?” 她笑容灿如朝,点头道:“嗯,我准备好了。” 来之前她已经吃过药了,只要他想要。她一定能和从前一样让他意。 见他沉沉的看着她,并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她再度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舌尖舔过他的上片,暧昧惹火。 他瞬间有了动作,横抱起她大步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里面很大,像一个卧室一样,应有尽有,她被他扔到大上,身体沉进铺里时,她眯着娇媚的双眸,笑着看男人的身体覆上来。 ……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