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侯府里的人病倒了大半,中馈竟然就是被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拿到手的。 不少府中的老仆,仗着自己伺候了大半辈子,还想欺负一下幼主。 哪里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不经事儿的大姑娘,头一回拿起账本,就把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妄想糊她的人,全部都领了罚。 甚至原本被病气侵袭的林侯府众人,也因为她的建议换了大夫,病情竟然都得到了控制。 林晚睡不着之后,索就把林侯爷三人的病方拿出来看,偶尔让系统给她几个吊命的灵药。 系统:“我就不明白了,暴要杀这三人,你为何偏偏要救?” 府里只有林家大爷一人是病秧子,但是自从林致得了奇缘之后,个人势力突飞猛进之后,他就悄无声息地报仇了。 林侯爷原本那样康健的一个人,说病就病了。 林晚冷笑:“林致都已经把手伸到林少夫人身上了,就证明那晚的事情,他都查清楚了。这些仇人如果都死了,那么等他真正回京,就只要向我一人复仇就行。但是如果这些人都没死,好歹还能有转圜的余地,能替我抵挡一阵,给我机会逃跑啊。” 系统冷漠地道:“你自己想好就行,不过切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今天是元宵节,街上到处都是各式的花灯。 湖面上也飘起了无数的河灯,林晚只觉得心神不宁。 每到这种放灯的节,她就总是坐立不安,心如麻。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887号就是在这种时候翻车的,她更不敢出门。 小少爷被抱了出去看灯,小孩子总是喜这种热闹的气氛。 林晚则提着灯笼悄悄地去了林侯府的佛堂。 这小佛堂是已故的侯夫人用来诵经念佛的,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林侯府活着的都是鬼魅,哪里还有人信奉,早已弃之不用。 直到林晚重新让人清扫了一遍,才使用起来。 她每次进佛堂,都是从来不让人跟随的。 手里挎着一个篮子,亲自将佛堂里的烛火全部点燃,她跪倒在蒲团上,看着佛堂里面的景象,头皮发麻。 系统:“我已经受到你超速的心跳了,害怕你就别来装了啊。” 佛堂里供奉着林侯府列祖列宗的牌位,一排排整齐地摆着,加上这幽幽的烛火,以及外面天寒地冻的气候。 林晚只觉得自己身处灵堂一样。 她从篮子里摸出三块牌位,这是新刻出来的,如果凑近了闻,还能闻见上面的木头香。 林晚拿出锦帕细细地将牌位擦拭了一遍,一一摆了上去。 每块牌子上对应一个名字,分别是林侯爷、林家大爷和林少夫人。 林晚点上一炷香,重新跪回蒲团上。 系统:“哟呵,人家还没死,你就把灵位做好了。是不是有点损啊。” 林晚不耐烦地道:“我这是演习,阿致回来的时候,我要把白莲花形象扮演好了,我都是被无奈的,不关我的事儿!” “阿致,姐姐与你一别,已有七年之久。姐姐到现在还记得你调皮的模样,姐姐……好想你……” 林晚双手合十,她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在悼念林致,话还没说几句,眼泪就已经下来了。 系统在那边砸吧嘴,叹她的好演技。 “当年的事情,姐姐已有了解。可恨以我如今的身份还不能替你手刃仇人,就先做了他们的令牌,以你的在天之灵。待来,姐姐……” 林晚说着就动了真情,想要骗人,首先得骗自己。 她前世就是一个称职的骗子,如今因为害怕翻车的恐慌,更是把自己的专业素养发挥到完美。 “叮——” 系统:“恭喜你,暴回来了。” 林晚几乎被吓晕过去:“whatthefuck?他到哪儿了?” 系统:“你不用演习了,直接上阵吧,他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 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手撕系统。 或许是为了印证系统的话,佛堂里忽然刮起一阵风,周围的烛火晃动,大半都已经熄灭了。 “啪啪啪——”刚放上去的三块牌位,竟然齐齐落到地上摔碎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林晚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已然准备好演苦情戏的她,却不出一滴眼泪来。 “姐姐,这牌位似乎少了一个啊。” 良久,一道轻柔的叹息声传来。 林晚只觉得身后一阵微风拂过,就有一片影笼罩着她,一具温暖的身体紧贴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发营养~急需mua!(*╯3╰) 随机掉落红包哈,大家踊跃一点啊,攒钱看正版!!! 长大的阿致肯定苏,还有此文不,我们坚持苏文一百年啊,女主怎么可能会被!!! 第7章 暴弟弟小姐姐(七) 来人的声音有些悉,又有些陌生。 他靠得很近,说话的时候,微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后,让林晚不由得打哆嗦。 “姐姐,你冷么?更深重,你该多穿些才是。” 那人伸手捂住了林晚的手指,一点点将她的手掌包裹起来。 他的手已经完全长成了男人宽厚温暖,指尖上带着茧子,在握紧她的时候,因为摩擦而引起些许的战栗。 “姐姐,你不回头看看我吗?” 他一声又一声唤着她,林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如何都不敢动弹。 系统:“你咋了?被吓得心脏病突发啊?还是又要搞什么大事情,来欺骗暴?” 林晚哆嗦着:“不,我已经死了。” 系统:“……” “阿致。” 她终于能够勉强喊出他的名字。 身后的林致轻笑了两声,似乎因为她的呼唤而变得心情甚好。 他整个人都往前,用力抱住了林晚。 当年那个八岁稚单薄的身躯,如今已然长大了。 她能受到属于男人宽阔的膛,和炙热的气息。 “姐姐,终于又能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当初落入山崖,看着那些等着我身死就来吃的乌鸦,我就想着,姐姐照顾我多年,我未曾回报于她,此生终是辜负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的都是怅惘。 林晚吓得脸发白,亲的弟弟,你不要说这种话了,真的受不住啊。 “没想到我活下来了。我被扒皮的时候,想着让姐姐哭;我被筋的时候,想着让姐姐笑;我被剔骨的时候,想着让姐姐又哭又笑……” 林致每多说一句话,林晚就哆嗦得更加严重了。 系统偶尔跟她汇报林致过得如何,但是一律都说结果,从来没说他为了生存下去,过得这么惨。 早有预料的系统道:“我要是告诉你,恐怕你早就自杀了。你以为暴是怎样养成的?当然是以暴制暴。” 明白真相的林晚,眼泪掉下来。 她就是太年轻,才相信系统的话。 “姐姐,你怎么哭了?我的姐姐就是哭呢,当年推我下山崖的时候,也哭得不像样子,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他的声音越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呢喃在齿之间,细微得听不清。 但是他抱住自己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林晚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生生地断了。 不得不说林致真的长成了一个男人,只不过是这样拥抱的动作,林晚就差点被他挤出血来。 她的喉咙发甜,眼冒金星,嘴巴大张想要说什么,却是呜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在她要晕过去之前,林致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他一手揽住了林晚的,另一只手摸着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脸。 七年不见,林致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 剑眉星目、鼻薄,一如当初她被捅死的时候,一个寡情模样。 “姐姐,我好想你啊。” 他喟叹一声,手指在林晚的脸上慢慢地摩挲着。 佛堂里的烛光还有零星几点,将他的眼神都衬得明明灭灭。 林晚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脆弱的烛火,林致轻轻一吹,自己就要嗝了。 “阿致,姐姐也想你。你过得好吗?” 林晚这句话刚问出来,就想自己的嘴巴子了。 系统还上前来凑热闹:“呵,你是不是傻?人家刚说过被筋扒皮。” “不好。”林致回答得干脆,他抓起林晚的手指,一口咬了上去。 林晚这双手保养得十分好,除了拿针线之外,几乎不干活儿。 那手指白如细葱,水水的,被他这么猛力一咬,立刻就破了口子。 林晚明显觉到疼了,却一动不敢动。 看着林致一点点舔舐着她伤口的动作,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