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始恢复意识。她用力了一口气,似乎能闻到类似木材发霉的味道。 她的眼睛上被蒙着布条,只是隐隐有光透出来, 嘴巴上被贴着胶布, 发不出声音。 手和脚都被捆住了,除了侧躺在地上动一动,本连坐起来都困难。 宁韵然的心脏一阵猛烈的下沉,她想起自己是被那几个男人给绑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袋沉的厉害。 她费尽了力气才勉强坐起身来, 了一口气,隔着门还是墙,能听见有人几个男人正在说话的声音。 “妈的!今天老子几乎跑了这辈子的路!差一点就要去投胎了!” “怎么样?要不咱进去把那女的再修理修理?” “没听见老板说的吗?那女的金贵,动不得!人家再能跑, 也是个丫头!你跟踹门板似的把人家踹死了, 我们还要不要钱了?” 这时候距离她不远处传来了呜咽声。 宁韵然心中一紧, 这里还有人在? 她看不见对方是谁, 于是也发出了两声“唔”声,对方很动地回应。 宁韵然知道,那个人和自己一样, 也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带,说不出话来。 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马路上被假警察摁倒的周暖。 宁韵然朝着对方的方向艰难地挪动了过去。 一不小心,胳膊还划在了钉子一般的东西上,疼得宁韵然差一点要哭出来。 宁韵然避开钉子,来到了对方的身边,靠了上去。 她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对方的身上。 她的脸颊触上对方的衣物,好像是西装,记得今天周暖就是穿着西装。 而对方发出轻轻的声音,想要对她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这时候,这个房间的门打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却没有说话,接着其他人跟着进来了。 “唷,这女人醒了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半蹲在了宁韵然的面前看着她。 宁韵然记得这个声音,他就是追了宁韵然一路的那个假警察。 “阿东,你站那么近干什么,是想把这丫头的耳朵咬下来吗?” 名叫阿东的家伙站起身来,走了回去,宁韵然猜想,他是回到了那个拉开椅子的人的身边。 “要不是出钱的老板拦着,我还真想把这丫头的耳朵割下来!他妈的太不解气了!” “你搞那些干什么?我们是要钱,不是要人命!这要是大出血闹出人命了,就不好收场了!” “得了,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呗!钱最大,咱们兄弟几个受点委屈算什么?” 宁韵然能觉到周暖在轻轻颤抖着。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没办法问周暖,周暖也没办法回答。 “行了,时间有限,夜长梦多。老板,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 几秒的安静之后,阿东来到了周暖的面前,撕掉了周暖嘴上的胶布,听着那嘶啦一声,宁韵然就觉得疼得厉害。 “说吧,那个文件袋里是哪几个公司?都有什么条款?背后的老板是谁?”阿东的声音响起,他在问周暖。 原来这几个人知道文件里面是什么,也就是说这是有人告诉他们的。 到底是谁的? 赵婳栩那边?还是赵谦? “我不知道。”周暖回答得很快,也很坚决。 蓦地,宁韵然就听见了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这一扇,她不用想也知道周暖的脸肯定肿起来了,别伤着听力才好。 果然周暖发出了极为疼痛的闷哼声,他忍住了没有叫出来。 “你不知道?你可是那个什么集团的高管吧?还能不知道?不知道你抱着文件死不肯给我们?” “我们集团的文件当然不能给外人。”周暖回答。 下一秒,周暖便被狠狠地踹了两下,他的脑袋就落下宁韵然的腿上,剧烈地咳嗽着,宁韵然知道他有多痛。 这些人下手很重,之前追了宁韵然那么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正好全都发出来了。 “不能给外人,那老子直接踹死你得了!”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咳嗽声,大概是有人叫阿东住手。 阿东哼了一声,在周暖的脸上拍了两下。 “小子,我觉得你还是老实一点,把我们想知道的说出来,咱们就两清了。我看你细皮的,应该没吃过什么苦头,被人活活打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阿东凉凉地开口说。 宁韵然想到,她和周暖都不见了,顾长铭一定会找他们。只要报了警,调出路口监控就能看到这几个人是谁。但问题是,他们能不能熬到警察找过来?还有这些文件和合同有没有问题,如果是灰易,赵婳栩会不会顾忌文件内容而选择不报警?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