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明摆着的不高兴,方芷阑才没那么傻呢,她闭上嘴,不说话了,困得只想睡觉。 这时,下人提着 桶热水进出几趟后:“公主,洗澡水备好了。” 对了,方芷阑这才想起自己吐了一身,还没洗澡呢。 即便在醉意惺忪中,她仍记得自己的女子身份不能叫别人知晓,因此摇摇晃晃地起身,又回过头对景福道:“你,不许偷看。” 倒真是酒壮怂人胆,醒着的时候,她可从不敢这样对人说话。 跟谁稀奇一样,景福往榻上一靠,随手翻起了本书,懒得接她的话。 方芷阑这才心 意足,往浴桶的位置走去。 身上沾着酒气的衣服一件件被褪下,她舒舒服服地,钻进了热水里,瞬间所有的 孔都被熨开。 隔着屏风,方芷阑不由得舒服地低 了声。 景福合上手中的书,听得心烦意 ,往 榻上走去。 然后便被婚 上的桂圆硌到。她气得将这些东西全部扫开,本想叫丫鬟进来打扫,却又想起方芷阑不能叫人看见,只得忍着脾气,自己全部收拾好。 接着便要睡觉。 方芷阑洗完澡,酒便醒了大半,她换上睡觉的衣服往 边走去,却看见 上有另外一个人,才突然想起这是景福的房间。 于是她脚步一顿,就要往外走。 “去哪?”原本还告诉自己不要搭理她的景福,忍不住开口。 “我去隔壁睡觉。”方芷阑道。 往 在公主府,她就是睡在隔壁的。 “大婚之夜不呆在婚房,你存心叫人知道不成。”景福眉头一挑,面 不虞。 “可…可是…”方芷阑犹豫着,说不出话来。 府里的下人不都是听她吩咐吗?又有谁敢外传。 再说,自己不去隔壁,还能睡哪儿? “我…”方芷阑踌躇道,“榻上太硬了,我怕睡不着。” “谁叫你睡榻上的?”千缕玉都快要被她气笑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上来。” 这意思,竟是要叫自己与她睡同一张 ? 方芷阑胆颤心惊,但见景福面 越来越沉,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坐在 边。 “我再问你一次。”千缕玉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跟戚扬那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就…大概是朋友吧。” 方芷阑酒意介于半醒半醉间,景福问什么,她便下意识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大概?”景福的声音凌厉起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来的大概?” 真的凶死了,方芷阑委屈巴巴地想。 比往 还凶。 她委屈地嘟起嘴不说话,手脚同用,越过千缕玉就要往 里面爬。 “说话。”千缕玉一把拉住她的手,“哑巴了不成?” 偏不,兔子急了也跳墙,方芷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景福面上 出几分难以置信,伸手便轻轻将方芷阑按倒在枕头上,二人一上一下,她 低声音:“谁给你的胆子,嗯?” 方芷阑侧过头去,不看她。 景福偏要把她的脸扳正,与自己对视:“下次不许再跟戚扬说话,更不许让他抱,也不许理他,听见了没有?”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方芷阑不耐烦地想,有些固执道:“偏不,戚扬是我的朋友,凭什么连这都要听你的,您不觉得您管得太宽了吗…”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