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休长出一口气,心说,不好意思了哥们儿,谁让你这个节骨眼上来当电灯泡呢? 放下电话,曲南休要报刚才被挠 之“仇”,一下就把李汤霓扑倒在沙发上, 在魁梧的身下。 李汤霓“咯咯”地笑着讨饶,其实她也怕 得很,有个别地方一碰,整个人就笑得花枝 颤,见牙不见眼。 这个角度,不明不暗的壁灯刚好打在她美丽的脸上,照出撼人心魄的轮廓,长长的睫 还投影下两道“小扇子”。 面对自己渴望了太久的尤物,面对把自己的心弦拨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曲南休难以把持地浑身微颤。 难道,哥的人生今天真的又能完整一次吗? 俯视着她 红齿白近乎完美的面容,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再度被扣好的扣子,忽然好想一把把她的衣服全扯了! 老实说,不穿衣服的她,才应该是最好看的! 占有的 望,征服的 望,变本加厉地燃烧起来,整个屋子的温度陡然上升! 曲南休本想,最好先去洗个澡,可是又生怕错失了良机。 李汤霓紧张地抱住他,身子也抖个不停。 今天,似乎有某种重要的仪式即将进行。 可是李汤霓眉心微蹙,伸直胳臂,用冰凉的手死命抵住他着了火般的 膛,将几乎是俯卧撑姿势的曲南休用力推远,嘴里还轻声念着,“不,不,不要”。 曲南休记得,寝室当年每晚卧谈会上曾经聊过,女人说“不”就是“要”的意思,女人总 说反话。 因此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手上更用力了些,想要搂她搂得更紧一点。 李汤霓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眼神渐渐 出一些害怕,一些厌恶,和一些不知所措。 但已经化身为斗士的曲南休,此时是完全看不见这些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弦上之箭发出去! 李汤霓望着近在咫尺的曲南休的脸,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心里展开了天人 战。原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做这件事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关联。 “为什么忍不住要做?为什么做了之后,有了孩子又不养?” 这是长期困扰她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当事人,是她的生身父母。 这让她有些厌恶。 但是曲南休的攻势一阵比一阵猛烈,徘徊不决的这座城池,终究还是被攻陷了,而且溃不成军...... (以下省略两千字,别打我。) 视线模糊了,世界融化了,曲南休刚才跑出去买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曲南休怔怔地望着 单发呆。 这时候,头脑已经彻底从疯狂中冷却下来,也完全记起了对自己的约束——原先决定,只有在自己的经济条件与李汤霓基本匹配时,才会把她占为己有,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但不可否认,一切都太美妙了! 呆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怀里还在发懵的李汤霓,柔声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 李汤霓没说话,小猫似的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他高大的身躯、宽阔的 膛、健美的臂膀,对她来说有着不可思议的安全 ,也最终帮她克服了那个心理障碍。 曲南休真有点怀疑,这还是当年那个霸气地当众表白的妹子吗? 毫无疑问,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最令他心动的时刻之一。 “就当是提前预支了咱俩的幸福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停了一下,曲南休又特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会努力赚钱买房的。” 本来气氛 人,这下又破了功,李汤霓笑了一下说:“这么现实?” 接着,她收起笑容:“你不是总觉得,咱俩之间有条看不见的鸿沟吗?” 曲南休知道,她指的是经济上。自己虽然不说,但多少有所表现,聪明如她,一定 受到了。 李汤霓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原本只是个灰姑娘而已,你还会觉得有距离么?” 曲南休不解地望着她...... 二十多年前,一个清冷的夜,一对双胞胎女婴在不起眼的小村庄呱呱坠地,没有 笑,也没有祝福。 这个村庄临水,河边有一些专做河鲜的小馆子。 她们的母亲,当年是个辛苦的打工妹,就在其中一个小饭馆里干杂务,孤零零一个,早已没有了家人。 这家餐馆里的洗碗工有残疾,但心地善良,对她十分照顾。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 久生情,还偷尝了 果,年纪轻轻且未婚,就有了这对双胞胎。 从知道有喜的那一刻起,打工妹就没有再笑过,她倒是不知道,肚里有的不止一个。 两个人微薄的薪水,连大人都活得艰难,没钱结婚,住的条件又恶劣,甚至不知道付不付得起生孩子的费用,怎么养得起嗷嗷待哺的娃娃呢? 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打掉很伤身体,而且手术也是一大笔开销,再说也舍不得。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拖着拖着,时间就耽搁了。 打工妹的老板发现了,将她炒了鱿鱼。 就这样,她只得在绝望中艰难生下了孩子。 万万没想到,生下来竟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婴! 千般不舍,可惜一个都养不活,只得狠心割 ,只求找到一个真心 孩子的善良家庭领养她们。 老天有眼,这个时候,贵人从天而降。 李汤霓的“爷爷”李开山正好公干到此地,听说了这件事,便来到了打工妹面前。 李开山的儿子和儿媳,也就是李汤霓的养父母,求子多年不育,其实也一直在寻找孩子领养。 本来,他们是想找个男孩继承事业的,可李开山一看到这对双胞胎女娃清秀可人的小模样,就错不开眼了!这大概就是前世的缘分吧。 李开山说明来意,然后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打工妹和洗碗工一看,呀,还是位老首长!对军人特有的信任和尊重,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相信了他。再说,目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 李开山想给孩子的生父母一笔钱,然而被打工妹和洗碗工拒绝了。他们说:“我们不是卖孩子,只想找个好人家托付。只要您以后能好好教育她们,我们别无所求。” 李开山说:“你们放心吧,我以我的 员身份起誓,我和我的家人,一定会待这两个娃娃视同己出!” 洗碗工说:“好,明天咱们就去办理收养手续。” 而打工妹一直在哭。 李开山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等孩子长大一点,懂事了,我也会把她们的身世原原本本告诉她们,不会有所隐瞒。如果你们想来看她们,也是没问题的。我会给她们办理北京户口,会让她们受好的教育......” 转天,他们办理了收养手续,上面有李开山的联系电话。 那时候,部队还不是直线电话,需要先打军线总机,再由接线员转接,所以号码有些复杂。 无论如何,李开山说到也做到了。两个女娃娃取名李汤霓、李汉 。儿子和儿媳也一看见就喜 上了她们,一家人视她们为掌上明珠。 不幸的是,姐妹花五岁那年外出游玩之际,妹妹意外溺水身亡,只剩下李汤霓一个。全家人悲痛自责不已,从此加倍疼 她。 所以,年纪轻轻的李汤霓,已经有过两次致命的“失去”——第一次失去了双亲;第二次失去了身边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同胞手足。 但她也有所得到——得到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 。 李汤霓话音落下之后,屋子里重归寂静,连掉 针都能听见。 曲南休抚着她的头发,将她更深地揽在怀中,恨不能 到自己身体里去,他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心疼她,保护她。 原来论身世,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但来到李家,又可以说是幸运的,因为她得到了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呵护。 苦与不苦,幸与不幸,本来就是相对的,而且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但李汤霓没有说的,是她对最亲密的接触一直抱有抵触心理,因为父母的只生不养,给她造成了 影。她有些恨 体的 望。 但是 ,让她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一关。 曲南休很俗地说了句:“过去的都过去了。” 李汤霓也大俗地接了句:“重要的是现在。”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掀开毯子钻了进去,一片嬉笑声...... “叮咚,叮咚。” 偏偏这时,有人按门铃。门铃声本来不大,但此时听来跟打雷差不多! 两人像装了弹簧的两只木偶,“蹭”地从被窝里朝两个方向蹦出来,手忙脚 各找各的衣服。 “叮咚,叮咚。” 门铃继续响,而且相当急促,看样子不打算停,此时听来简直是催命的。 李汤霓面 慌张,嘴上却故作镇定地安 曲南休:“可能是快递,我昨天在网上订了东西。” “我去!”先穿好的曲南休说,他可不想让快递员窥去了心 之人的美 ,但是转念一想,“不,还是你去,这是你家啊,万一不是快递呢?” “有道理。” 李汤霓对着镜子反复检查了自己好几遍,才快步跑去开门。再不去,门铃都快按没电了。 可门一开,她就傻了,这可能是她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