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泽剑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正站在天之御中神 主殿前的广场上。 旁边站着王文志,他一身红黑 的战甲,正扛着镰刀傻乎乎的看着周围。再旁边是穿着朱雀战衣的霍佳,他正持 警戒着。还有不喜 穿战甲的郭 ,萝莉形态的天照,一脸漠然的白夜,和正思索着什么的芦雪源。 “你们想毁掉三神 吗?”天照哼了一声,“随便吧,反正我不再需要这蹩脚的工具了。” 在天照眼中,辛泽剑等人眨眼之间穿上了战甲,拿出武器,还摆好了造型,原本昏 的两个人也恢复了正常。尽管这情形有些诡异,但高傲的自尊心却不允许她去问个究竟。 “你什么时候醒的?”白夜讶异的问着芦雪源。 “呃…”被询问的人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也在试图理清思路。 “大家都没事吧?”辛泽剑问着大伙。 “嗯。” “没事。” “我有点搞不清情况。”王文志解除了警戒,“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我们不会在做梦吧?” “应该没有,”霍佳问辛泽剑,“我还保留着和智天使对战的记忆,最后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辛泽剑沉默不语。 “喂喂喂,快说啊!”王文志摇晃着他,“我脑子都快炸啦!” “我和智天使同归于尽了。”辛泽剑心有余悸的摸着心口,“拉温蒂…我和拉温蒂同归于尽了…” “拉温蒂?”霍佳递去块纸巾。 “啊?”辛泽剑不明所以的接过。 霍佳指指脸颊就转过身去,收回琉云并解除了天将形态,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辛泽剑摸了摸脸颊, 漉漉的,原来是在 泪。 地脉是地球中最全面的信息 ,所以与地脉保持连接的人没有像天照和白夜一样失去记忆。 王文志环视众人,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盯着芦雪源看了一会,他突然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王文志刚反应过来,难怪有地方不对劲,这货不是死了吗? “芦、芦哥?” “怎么啦?” “你真、真不是幽灵吗?” “大哥,我已经很搞不清状况了,能不能别再说些意义不明的话?” “我记得你死了!” “好像是死了,因为我有点模糊的记忆,”芦雪源回忆着,“我记得我和云寒 死在了一起,虽然 觉像在做梦一样,但总觉得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靠!还说你不是幽灵?救命啊!快来除灵啊!” “时间倒 了。”郭 看着手机,“时间回到了我们刚从高天原出来的时候。” “时间没有倒 ,”霍佳说,“不要忘了我们现在还在第一阶层,我们还是天之四灵,这个事实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智天使入侵地球这个事实。” 已经发生的事被改变了,辛泽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很想知道拉温蒂是否还活着,很想去找她,但是…要去哪里找呢? “肯定没事,不是连我都活过来了吗?” “嗯,是啊。” “因为白虎是能唤醒奇迹的。” “光有白虎可不行,还得有群像样的战友。” “哈啊,”芦雪源伸着懒 ,“一觉醒来,身边的家伙全到第一阶层了啊。” “ 力山大?” “不,轻松多了。” “有变化的不光是我们,还有你。” “有吗?” “你没发现你现在没戴墨镜吗?” 芦雪源惊讶的摸着眼眶,摸了很久,像是要仔细的确认这个事实一般。 “知足了。”他朝对方伸出左手,“既然回到了刚从高天原出来的时候,那也该为高天原中发生的事画个句号。” 辛泽剑看着那只手:“为什么是左手?” “因为对我来说,这边的身份更重要一些,虽然咱俩认识十几年了,说以下这些话会有些奇怪,但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说。” 辛泽剑郑重其事的握住那只手。 “我叫芦雪源,同时是土麒麟勾陈和四凶兽浑敦的天将。” “辛泽剑,四圣兽白虎的天将,很高兴重新认识你。” “彼此彼此。” 一群人没有一个开通国际漫游的,连电话都没法打,好在距离与何梦恬约定的四十八小时已经很近了,霍佳提议找地方休息下,王文志说“ 给我了”。 他领着众人“杀回”天之御中神 ,那些被扁的鼻青脸肿的 师一见王文志回来了,吓得腿都软了。 白夜不情不愿的充当着翻译,说这些人只是想休息一下, 师们立刻安排了上好的休息室。 快到约定的时间,辛泽剑掏出一把硬币:“这都是回家的车票,没票的来这补票啦!” 芦雪源“补了两张票”,他把多余的那枚扔给王文志,对方却很不给面子的闪开了。 “这是什么?幽灵诅咒的信物吗?” “你给我滚!” 王文志不是很愿意回去,因为他还惦记着神 的宝藏呢。 “主人,你在高天原捞的东西还少吗?” “没人嫌钱多!” 冥月扶额:“天呐,谁来救救我的主人啊?” 最后还是辛泽剑那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想知道纪淑灵的情况吗”起了作用,王文志心急如焚的“补了车票”。 至于天照,辛泽剑直接扔回天罗奕局了。 “你们打算走了吗?”白夜的情绪有些低落。 “哦对,把这事给忘了!”芦雪源向她伸出手,坏坏的笑着,“别见怪。” 白夜不解的看着那只手。 “契约啊!”芦雪源强调着,“有一点我得承认,神兵用多了真的会上瘾。” “你要…和我签订契约?” “肯给这个面子吗?” “我接受。”白夜将手递过去,“契约者,请多指教。” 置换发动的时候,辛泽剑神 复杂的看着天空。 拉温蒂,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一行人终于真正的回到了石坤,何梦恬将他们置换到了北欧海盗的天台。 看到石坤恢复原样,几个保留着记忆的人心中多少有些五味杂陈。 芦雪源万分 慨:“还能看到 常的风景,真好啊。” “同 啊!”王文志附和道。 连郭 这样沉默寡言的人都有些 动。 王文志也 慨道:“还以为再也回不到平常的生活中了。” “同 啊!”芦雪源附和道。 “别跟我说一样的话!幽灵!” “你给我滚!” 何梦恬注意到了辛泽剑的心神不宁:“好像经历了很不寻常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 “表情这么明显,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出来。” “因为发现 情债越来越多了,还全都是不能按常理判断的那种。” “ 情债?”何梦恬想了一下,“也许是你的理解方式有问题。” “啊?” 她指着旁边那群有说有笑的人:“你也欠他们很多人情吧?” “是,而且很多。” “不要因为他们是男人,而我们 别不同就区别对待。你又不是后 动画和种马小说的主角,总不能看见好妹子就照单全收吧?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只能靠一种关系维系。”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这次真的不一样。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吧?好在和你谈话的是我,就算不敢坦白也无所谓。但你要将这种 情维持下去,就迟早会有面对范晓玲的那一天,到那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会重演,因为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一定要做出选择吗?” “没错,迫使你做出选择的不是范晓玲,不是我,不是社会和伦理道德,而是你自己,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很明白。” “我知道你很重视我,但是这种重视是有限度的,你也很重视范晓玲,而那种重视是无限度的。每个人的一生都很漫长,都会遇到多到数不清的人,其中有我这种重视程度有限度的人,还有范晓玲那种重视程度无限度的人,尽管遇到第二种人的几率很低,但你还是遇到了。不要否认,否则你就不会这般纠结了。” “是,这就是原因。”辛泽剑下定决心般的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好在是这句话,”何梦恬 意的笑了,“如果你说的是‘那我该怎么办’,我可就真的看不起你了。” “这种事只有我才能决定,问别人怎么办也有点太不像话了。” “想明白就好。”何梦恬伸着懒 ,“下次再聊类似的话题最好选晚上,尤其是酒后,这样就没这么尴尬了。” “和你聊什么样的话题我都不会尴尬。” “是吗?”何梦恬的表情再一次松动了。 “当然。” 那边似乎打闹完了,王文志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人请客吗?有没有人请客?” “靠!你是这群人里最有钱的,你还让别人请客?” “我的钱是辛辛苦苦挣来的!” “靠!除了猎人的赏金和打游戏挣的钱,你的财产全是些不正当收入。” “放 !” “主人,行窃和明抢不算正当的赚钱渠道吧?” 王文志把脸一横:“少扯没用的,有没有人请客?” “这顿饭让应龙来请如何?”说话的是霍佳。 “啥玩意?咱几个聚会,管他们什么事?” “张子奎来了,刚走到北欧海盗门口,应该是来找我们的。” “那我就不参与了。”芦雪源看着东丽的方向,“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先回去看看我可吃不下饭。” “靠!说的理由多正当似的,你空爆全开,不到十秒就能打个来回吧?” “跑几百公里外看一眼再回来吃饭?我有瘾啊?” “你还是留下吧,”霍佳说,“东丽那边没事,嫽霜颜、陈梦影和牛琨一切如常,反倒是这边更需要你。” 芦雪源突然想到,刚才郭 也想走,同样被霍佳拦下了。 “后 王,我一觉醒来你成神 了?没看出来啊,你装起神 比你的副手更像那么回事。” “因为我继承了地脉,我可以接收到所有在地球诞生的生灵的脑波信号,通俗来讲,就是我拥有了全球范围的读心术。” “我…我很无语啊,地脉是什么东西?” “车上慢慢说吧,张子奎到了。” 正说着,张子奎来到天台了,他见众人正齐齐的看着自己,很是吃惊。 “赫!之前一个都找不到,没想到都在一块呢?” “走吧,张哥。” “走什么?” “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子奎,芦雪源习惯 的去推墨镜,却摸了个空。 “一觉醒来,世界变得好陌生啊。”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