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茶,柳若言再看一眼外面的赌桌。 现下洁洁那千的名字下下注数已经飙升到五十三万钱币。 而阿罕娜增长缓慢,现下仅仅五十九万。 望着这两个互相攀比不断攀登的数字。 柳若言忽然觉得也许北狄王庭的水也是一样的深。 她有心想再加一些,回头在守卫身上打了个转。 那些侍卫都齐刷刷的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唯有蛮南犹豫了一下,才捧出了她的一些小首饰。 蛮南的首饰不值多少钱币。 柳若言冲她笑了一下,并未伸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爆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是谁,又下给了洁洁那千?” “阿罕娜第一的名头保不住了!两边已经持平了!” “不,又有人加注洁洁那千了!” “虽然阿罕娜的赔率高,但显然洁洁那千的胜算更大一点!” 柳若言思索了一下,抬脚走了出去。 赌桌那边,刚刚下过注的人正好转身离开。 柳若言虽然没见过几次阿罕娜,但对她的印象极深。 再加上柳若言自己也才扮上了男装,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背影。 便肯定方才给洁洁那千下注的人正是阿罕娜。 阿罕娜是带着自己的婢女来的。 这主仆二人也是扮成了男装,且为了怕人认出来,阿罕娜在自己脸上刻意做了一道疤痕。 柳若言悄然尾随在阿罕娜身后。 阿罕娜主仆出了揽月坊,均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主子,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下注?您带了近半的积蓄出来就是白送给旁人的?”婢女有些埋怨。 阿罕娜轻哼了一声:“这只是赌坊敛财的手腕罢了。我就是得了这个第一便能在选妃中胜出么?” 婢女更加不解:“主子的意思是不必在意?可若是不必在意,您又为何要亲自出来,还给洁洁那千加注?” 阿罕娜一敲婢女的小脑瓜:“整 都待在家中练骑 ,我也闷哪!洁洁那千命好自有王后派最好的弓箭师傅教导,可我却是不行的。若是不想被洁洁那千比下去,只能尽全力!至于我给洁洁那千下注嘛……” 当然是希望洁洁那千掉以轻心了。 最好后面都不要有人给她下注,最好都给洁洁那千! 这样,等到选妃那 ,洁洁那千必然会有一种错觉,好像她已经赢了。 到时,她再用一些小心思,三轮甄选内容一过,洁洁那千 本就扶不上去! 阿罕娜想着,心中得意,转过身朝着背后吵闹的赌坊。 站在她的这个角度还能清晰看到赌坊里挂着的姓名牌号。 人人都在追捧着阿罕娜和洁洁那千的名字。 一旁的柳若言三个字都被衬托得冷清黯淡无光起来。 阿罕娜瞧着柳若言名下那稀稀拉拉的金额,心中冷笑。 这是北狄贵女之间的争夺。 一个外来的女子 本就不配参与。 本就无人看好她。 阿罕娜这样想着便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带着婢女走了。 在她离开后,赌坊门后才闪出男装的柳若言来。 她方才听到了阿罕娜的话。 骑 ? 她的骑 仅是普通水准。 骑马尚可,若是 箭,十箭里面能中三次。 想着这一点,柳若言忧心忡忡的回了王府。 她本没将这什么选妃放在心上。 但越临近,她越是想明白了。 她若是不能赢下这一次,她往后在北狄哪里还有威信可言? 可以说,此次选妃才是她真正在北狄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她不做没把握的事。 可左长乐的承诺却让她越发没把握起来。 带着这样的心思,她就连晚膳都用得很少。 左长乐白天不知去了哪里,晚上难得回来与她一同用膳,却见她有些郁郁寡 。 “后 你选妃要穿的衣裳我已派人订好了。”左长乐状似无意随口提了一句。 柳若言一顿,她倒是忘了这一点。 柳若言正 道:“多谢。” 左长乐顿时眉头一拧,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你方才说了什么?为什么仅仅只用了两个字就能叫我如此心痛难忍?” 柳若言:“……” 左长乐眼眸中透着暗沉的光芒幽幽道:“还跟我这般生分?” 柳若言改口:“那……辛苦你了王爷……没想到你这般体贴。” 左长乐琢磨了一下:“还差一点意思。” 柳若言登时憋不住气笑了:“王爷不想好好吃饭那就别吃了。若是有空帮我打听一下选妃究竟比什么。” 左长乐漫不经心道:“比什么都是人家定的,你不用在意,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你。” 柳若言是当真不知道左长乐哪里来着这等自信,她微微叹了口气,心想,你为何不跟我说呢?说了我便不会这般忐忑了。 左长乐却是皱眉看着柳若言直觉她今 定然是有事。 吃过晚膳,趁着柳若言去查账看王府记事录的空档,左长乐找了个借口将蛮南留下问了今天之事。 蛮南将她所见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左长乐点点头。 是夜,远在边关的季礼常,忽然收到左长乐的急讯。 要他调一批北狄银钱去揽月坊下注。 且这下注的对象并非柳若言,而是洁洁那千与阿罕娜! 还剩一 ,明 就是选妃的 子。 柳若言一早却被蛮南惊疑的声音给吵醒。 “柳姑娘!快起来!外面现下都传疯了!” 柳若言闭目片刻,猛然睁开眼:“传了什么?” 临近选妃,外面传得每一道 言都是关键。 蛮南半是无奈半是暗恨:“你在揽月坊的赔率已经达到一赔二十了!这简直是破了揽月赌坊的记录。” 柳若言却眼前一亮:“洁洁那千和阿罕娜名下的金额现下是多少了?” 说起这个,蛮南更加无语:“洁洁那千现下已有百万北狄钱币。阿罕娜则有九十多万。” “咦?她们二人竟相差无几?” 蛮南想起昨晚左长乐叫她回话的事,便犹豫着道:“姑娘,昨晚王爷叫住我问了昨天你都做什么了。奴婢据实以告。您说这变故会不会跟王爷有关?” 柳若言不知在想什么,蛮南连着问了两遍,柳若言才有反应。 她不客气道:“自然是他了!” 这句话说完,柳若言脸 一变:“他实在是个败家子!”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