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氏已经呆住了:“七个……八个……?” 音调都变了。 柳若言冷冷道:“我胡说?,你慌 什么?明溪,你贴身伺候你家少爷,你来跟我说说是不是这状况?” 明溪想了想,柳若言说的好像也没错?少爷经常嫌弃一个两个的人奏乐来听太过单调。 七八个一起奏出各 管弦乐器才好听啊。 于是明溪点点头,宣判了朱明的死刑:“少爷品味可高呢,不是貌美的女子不要,不是会琴棋书画某一样技能的不要。除此之外还要会跳舞,身段柔软,双手柔若无骨的……” 白氏那个脸 自责的就像是自己已经把女儿一手推进了火坑一般。 “言儿! 后…… 后娘再不 你了。” 柳若言淡淡点头:“娘,你放心便是。 后女儿给爹娘养老。” 转瞬间的功夫,这桌子上一共四个人就已经有三个人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明溪是不懂,但看柳若言的态度便以为这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了。 她看向朱明的眼神里也 是鄙夷。 朱明登时火冒三丈:这丫头,不是她,他能被误会吗? 他这口气还没发出来,就看到白氏默默的将明溪扯过来搂进了怀里,用一种戒备的神 看向朱明。 朱明:我…… 这一顿饭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众人都是随便吃了几口,便要离开赶路。 那车夫终于醒了过来,柳若言将坐在锅上一直温着的活血化瘀的药递过去。 那车夫连连道谢。 倒是起程的时候,这车夫又突然说自己头疼。 朱明有心洗刷自己的形象,怎能让柳若言母女就这么带着误会离开? “这客栈如今可是安全的。”说到这一点朱明很是自得,只要银票砸的到位,怎能不安全? “只是现下已经快到午时,若是你们如今赶路,沿着官道一路南下到 落前路上却是没有落脚点的,不如你们三人等明 一大早趁黑出发,到晚间便能宿在城镇中,这样岂不是好?” 白氏有点心动,柳若言却冷淡道:“那你呢?也住在这?” 朱明反应极快:“不,我借住在旁边的人家。” 柳若言点点头,看向白氏。 白氏也无什么意见,就是那看着朱明一副可惜的眼神让朱明百爪挠心。 等柳若言与白氏上了楼,车夫也自去找地方歇着。 朱明瞪着明溪就要发作。 明溪却提前抱住了朱明的大腿:“少爷!奴婢向着柳姑娘是有原因的!” 朱明咬牙切齿:“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明溪语速飞快:“少爷啊少爷,明溪最懂你了,你不就是看上柳姑娘了吗?所以明溪早就跟少爷保持一致将柳姑娘看成了自己的未来主母一般。主母说什么那自然是要听得!您说,明溪说得对吗?” 这个逻辑……好像有点对? “不对!”朱明怒了:“就算她 后是你的主母,你也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要听她说话?” 明溪嘿嘿一笑,跑出了客栈。 “少爷,不是说要找人家借宿吗?还不快些走。” 朱明没好气道:“走!” 说着,将手上的发簪径直 回头上。 主仆二人真的出了客栈沿路寻找能借宿的人家。 走着走着,明溪忽然眼睛直了。 “少爷这个公子……很不错!” 朱明很少见到明溪这么花痴的模样,因为明溪天天看着他早就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朱明很是随意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左长乐骑着马,马儿缓缓踱步而来。 风姿卓然,很是碍眼。 在边关小镇的时候,他就见过这位。 莫名的就有种不喜之 。 朱明是商贾,习惯 的保持了对每个见过的人的印象以便于结 。 但他此刻却打心底不想让这位公子认出自己来,也打心底不想让人认出自己。 “低头,走人。” 明溪不解,但未多问。 主仆二人与一人一马擦肩而过。 朱明猛地顿住,皱眉:“不对,他这方向是去客栈的,他骑着马定然要投宿。” 他怎么这么不想让这位有一面之缘的公子跟柳若言投宿在同一家客栈呢? “咱们回去。” 明溪惊讶:“少爷你要回到客栈?那你可就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朱明绷着脸不想说话。 左长乐到了客栈前,将马随意拴在门外的马桩上。 走进了客栈。 这时,那车夫恰好从后厨端着给自己热得剩饭出来,见到左长乐明显一惊。 而后左长乐面无表情走到客栈后院去了。 车夫赶紧跟了过去。 没错,这个车夫确实不是左长乐的人。 但。 左长乐听完车夫说了一大番话,将今天的遭遇都叙述了一遍之后终于是皱起了眉头。 “你放心,你想加入平乐帮,我写一封推荐信给你,你自可以挂名行路。等你们明 上路我会派些人跟着你们,若再危险,你喊人出来便是。” 左长乐清醒后听季礼常说得,此时便随口许诺了出来。 这车夫今天虽然被砸了头,但是喜讯连连。 一高兴,再加上他早就看出来这位公子对这对母女的不一般。 车夫便带着几分犹豫道:“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左长乐温温一笑:“有何不可。” 车夫便道:“小姐长相貌美,今天这两个登徒子便罢了。 后路上难免会遇到其他觊觎之人,她们母女俩可如何走得完接下来的路?” 左长乐一顿:“我不是说了,会再派人护着你们么?” 车夫疑惑道:“公子为何不自己一路护送?您大概不知道,今天就已经有人及时出现英雄救美了。”车夫到现在都以为那两个猥琐公子哥是朱明赶走的。 左长乐眉眼顿然变得凌厉:“谁?” 便在这时,大堂内传来朱明高调的呼唤声:“小二,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茶,最好的饭菜,要快!” 车夫尴尬的笑了一下。 而左长乐亦是听出来此人的声音。 曾在边关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季礼常的生意对象。 而方才在客栈门前,他似乎也与此人擦肩而过。 “是他?” 车夫点点头。 左长乐 起来大堂的帘子,正好与坐在堂中的朱明视线对个正着。 便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朱明头上那枚不伦不类的发簪。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