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松口……你咬我干什么……疼……疼……疼……”邓展想去抓,又不敢去抓,因为刚刚手隔着 子一碰到那条蛇,它反而咬得更用力。 “谁让你说我坏话!”柳伊然传来哼哼声。 现在上岸了,她也终于肯说话了。 “这……我这不是为了稳住敖洁吗,我当时要不那么说,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啊。”邓展叫苦。 “我不管,我现在很生气,就要咬你。”柳伊然。 “疼啊,大姐。”邓展 着冷气,也不知道有毒没有。 被一条道行超过500多年的大蛇咬了,这……去医院里打血清,还有得救么? “哼,你竟然帮着那个小 人,想占我便宜,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柳伊然越想越气。 “大姐……柳伊然柳大姐,我……我这是完全没办法啊,我也不想的啊。我这也是想迅速稳住她,好带你出来啊。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啊,你好歹也活了好几百年了,咋能不懂我呢?”邓展疼得一动不敢动。 柳伊然咬了这么好一会,这个时候也终于松口了。 邓展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叹了一口气,这才 了 被咬的地方:“大姐,你没放毒吧?我不会被你毒死吧?” “哼,看心情。” “这么说没下毒了?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咬得也 痛的,下次还是不要咬我大腿了。”邓展松了一口气。 “可以。”柳伊然 快答应。 “多谢。”邓展喜出望外,被突然在大腿上咬一口的 觉,是真的不好受。 “若有下次,我不咬你大腿,咬你其他的地方,比如中间那里。”柳伊然淡淡地说。 “……”邓展忍不住立刻双腿夹紧,双手捂住裆部。 凌晨4点。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 现在快入夏了,基本5点半钟的时候就会天放光。 而越是接近天亮之前的天空大地,也就越是黑暗。 就比如太极的两头,白 的初端连接着黑 的末端。 明 市,某酒店房间里。 虽然已经不是住在老家了,可苏沐汐还是把那本书给带出来了。 这是一本很神奇的书。 苏沐汐从这本书上学会了剪纸人,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剪的那个纸人按照书上写的用香火供奉了几天之后,突然不见了。 当时明明是放在枕头下面的,她觉得可能是被贼偷走了。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她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发现枕头下面 出了一点白 的东西。 结果将枕头掀开一看,赫然是看到了一个纸片小人。 这纸人,似乎就是当初她所剪的那个。 只不过,她当初可没画眼睛的,而如今这纸片小人的脸上多了一双眼睛。 黑漆漆的,明显是被人胡 画上去的。 可饶是如此,这纸人看起来也是相当有 神,宛如活的一样。 你在看它的时候,它似乎也在看你。 且一直保持着,一种特别的笑。 苏沐汐倒也没害怕。 见过了神奇的人,就不会害怕神奇了。 更何况,这个纸人是她自己剪出来的。 只是…… 前几天,这纸人跑哪里去了呢? 如今,为何又跑回来了? 书上说,纸人是不能画眼的,一旦画了眼睛,就会自己有所行动。会产生灵。 那么这眼睛是谁画的? 产生了灵之后,又会怎样? 书上没有细致说明,她也不知道产生了灵会怎样。 只是,她现在指挥着小纸人让它弯 、敬礼、向左转、向右转,它都非常听话。 苏沐汐很开心,所以她从半夜醒来之后,一直玩到现在。 她想着,等邓展回来之后,自己一定要将这神奇的事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就在凌晨4点的时候。她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个身影不怎么高大,手里却拿着一个玺印。 此身影一出现,就喝了一声“孽障”,然后手中那玺印就朝桌子上的纸人 了过来。 纸人瑟瑟发抖,避开不得,被那玺印死死 在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 那声音,宛如野猫嘶叫。 苏沐汐吓了一大跳,她并不怕纸人,但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却吓得浑身冷汗。 “你是谁?”苏沐汐退了好几步,蜷缩到墙角,一手拿着书本,另一只手想起书本里写的某个段落,忽然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用中指上的血在自己的眼皮上抹了一痕。 普通人开眼,多用牛眼泪、柚子叶等,据说可短暂打开 眼,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而修炼道法的人,道行高者,可凭灵气在举手投足之间轻易开启 眼。 道行低者,则可用自身血来开启。 苏沐汐都是按照书本上的指示而 作的,当中指上的血 抹到了眼睛眼皮上之后,她眼睛仿佛泛起了一种特别的光。 接着,她就看清了房间里那个多出来的人影的形象了。 只见那人中年模样,一身民国时候的装扮。 “你……是鬼?”她很害怕,脸 都白了。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奇的力量,神奇的事。 但是鬼这种东西,还从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心中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你能看见我?”那个中年男人很诧异。 他来这里,其实不是专门为苏沐汐而来的。而是为了苏沐汐隔壁住的邓展而来的,但邓展不在。 他也等候了多时,直到忽然 觉隔壁有一股诡异之气传来,他才透过墙壁过来。却一眼就发现了那诡异的来源——纸人。 当即就出手,用手中城隍印,将那纸人给镇 。 对于苏沐汐这个普通人居然能看到他,他也很意外。 “这个纸人是你做的?”中年男人审视了纸人一番,似乎是 觉到纸人和苏沐汐有一丝特别联系。 “是……”苏沐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他,却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估计是心里太怕了。 “你既然看到了我,那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我是邓展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山 鬼怪,而是 司的官儿。也许,也可称为‘曾经的官’。所以你不必害怕。”中年男人微微笑了一声,颇有儒生气质。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