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恋脑海獭 她身上淡淡的带着一些冷的甜香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薄荷清香与沉木混合的香气,那是小伊万诺维奇最常用的香水味道。 伊万诺维奇家的人一惯长情,他们用的香水、浴盐、洗护品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一种东西,甚至会因为习惯而不想失去那些已经改变的。 他小时候,还热衷于在庄园中探索房间的时候,曾因过于好奇而泼倒过一瓶同样的香水。 母亲因此狠狠责打了他,为他在追求永不会归属于他的权利。 那刻骨铭心的气味,现在又萦绕在他鼻端,甚至此时的噩梦中,环绕不去。 海獭登时眉头倒竖地扯住她的衣袖,在她脖颈处嗅来嗅去,两眼几乎要冒出实体化的怒火:“可恶!你身上怎么有小伊万诺维奇的香水味!”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这句话好生悉。 “等等、你是他的男仆吗?”脑海中回起歌声,她好不容易返过神问道。 柏妮捏住他乎乎的爪子,试图从过度“活泼”的海獭手上,拯救自己那条可怜的,变得皱巴巴的裙子。 “我才不是男仆!”被嫉妒和怨念支配的海獭一口叼住了她的右手,别扭又气恼地用牙齿磨来磨去:“我是伊万诺维奇管家的儿子!我有名字!我叫维克多!” 真是的,谁是身份低下的男仆了?这话说的真难听,他好歹也是家生子吧。 “好吧,”柏妮晃了一下被虚虚咬住的右手,想起维克多说的女尊男卑的海豹族,不由得起了戏他的心思:“既然你得守贞,是不是现在就得嫁给我了?” “你看,”她示意两个人负距离接触的肢体,脸上漾起一个有些好笑的表情:“我们已经这样了。” 海獭瞬间松开了她的手,不服输地喊道:“凭什么呀,这里又没有别人发现!我才不嫁呢!” 他漉漉的黑豆豆眼睛微微泛红,显得倔强又可。 “好。”心意足地导他说了应该有的回答,柏妮冲他温柔地微笑,那模样像是一个如释重负的旅人终于达到了终点。 她的目光掠起一阵清泠的水意,认真道:“就这么说定了哦。” 说着,她扯回自己的裙摆,往外走开了。 维克多傻眼地看着她覆黑发的后脑勺,喊道:“等等!” “刚才不算!” “你回来!”海獭锲而不舍地喊道,用两只手急切地拍打着茸茸的白肚皮。 但当他看见柏妮依然毫不留情地往前走,越走越远,他猛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凶了,把人都吓走了? 终于维克多忍不住咬牙松口,放松了语气心虚地叫道:“我不咬你了....” “你回来呀....”见哄不回柏妮,他的眼睛红了一圈。 “你本来就得娶我的!呜呜呜!” 他一急,整个人就没了智商,像小孩子般嘤嘤哭泣,还在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得本来亮干净的皮,裹挟了一大堆灰尘,变得脏兮兮了。 “.......”柏妮十分无奈。. 她本来是很忍心就此甩掉娇气海獭的,但是海獭哭得太惨了,她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 怎么说呢,觉像某点男频里的傲娇大小姐...转版本的那种... 于是她还是回来了... 真的很好奇海獭这种一言不合嘤嘤嘤的格怎么形成的....可能是因为柏妮她从小就被现实暴打一顿,所以还是羡慕这样格单纯的人。 维克多眨着漉漉的眼睛,欣喜地仰视她,用他软而纯的少年音可怜巴巴地向她撒娇:“我的眼睛哭得好痛。” ?行吧。 “那我还是走吧。”她偏着头看他,一本正经,语气毫无起伏地道。 “你、”维克多被她噎了一下,无奈妥协道:“好吧,是我错了。你要我做点什么事情弥补一下吗?” 柏妮与他仿佛闪着金星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她试探道着问:“如果我之后有事求助你也可以吗?” “可以。”他一口答应,然后得意地用爪子了,看着她。 “那么我已经没有错了!现在是你的问题了!我来好好算算...” 两只手拍打着的维克多,瞬间从受欺负的小娇猛然地一变,变成了愤怒大魔王。 他用他那清朗带一点稚的少年音,忿忿不平地冲她表示抗议道: “你之前没听我说话就跑走!” 柏妮想道,那是因为艾伦很快要回来了,她得回去啊。 “还一直不过来找我!” 那当然是艾伦的锅,因为他说他最近几天就回来,她只能提心吊胆地等他。 “我还以为我们说好了就可以结婚了!” 柏妮瞳孔地震:本没有这回事! “我不可能和你结婚。”她很快地答道,用艾伦之前的话搪他:“艾伦说要娶我。”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海獭大惊失。 柏妮似厌似倦地抬头,望着暖融融的朝:“听他说已经登记了结婚了。”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新的身份信息登记的是二十岁,而尼古拉帝国女二十岁便可以结婚....一想到这里,便烦的头痛裂。 她还想问避孕药怎么办呢...本不敢光脑直接下单,快递邮过来肯定是先到艾伦手里。 有趣的是,柏妮并不清楚,此时她和维克多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维度。 “你本不喜我对不对?”维克多愣愣地,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自暴自弃地摊在原地,摊成一滩海獭饼。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他情绪低落地想道。 想要自己的小子吗?可他明明不想嫁人,只想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他真的以为乌龙地被看光就能久生情,成就一段情缘吗? 现实又不是海族的言情小说,男主洗澡不慎被忠厚可靠的女主看见,于是追着他讨好他要对他负责,两个人喜喜互相别扭着结了婚。 维克多的心空落落,又无法理解这难以差遣的空虚究竟来自何处。 他果然、太天真了...... 他寡然无味地丢开身旁的一块石头,细细的声音有了泣音:“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柏妮没有上前安他,她不懂海獭心中抱有的含蓄婉约的恋情,就像海獭不懂她被锁链锁住的、对于自由的向往。 她不懂海獭为什么哭泣;就像海獭不懂她为什么抑郁不安一样。 于是她静悄悄地离开了。 这里是银沙星城区郊外的某个庄园。 树木茂盛葱郁,小池塘和湖泊修筑别致,处处皆景。 一簇簇拱起的灌木被修剪成高大的长条形,隐蔽其中、绕在枝条上的是电网的弯弯绕绕的纤线,任何人敢不经主人允许贸然踏入这里,都会被电成骨灰和蛋白质烧烤剩下的焦炭。 怀斯曼先生最近的脾气很不好。 他此时斜躺在横椅,爪中捧着一柄象牙白的烟壶,朦胧的薄白的烟雾升腾而起,四散开来,笼罩住了两个人的视野。 面前只余对方模糊的一条影子。 这是以西星系外进口的特产,拿烟草。 只有这种烟草在燃着时,会产生大量的雾气,还使人的大脑维持一种清晰透彻的理思维状态。 安东尼不是很习惯品味烟草的气味,他咳嗽一声:“咳咳、父亲.......联邦警察还是不愿意派人去帝国营救吗?” “哼。这事指望不了联邦了。”怀斯曼先生嗤笑一声,微红带血丝的碧绿眼珠里是霾:“光脑定位显示她最后的地点是莱拉港口,这说明什么?” “柏妮她被人带出国了....” 安东尼忧郁的声音甚至有点儿有气无力。 距离他上一次吃饭,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他依然无心摄入事物,像是在借此惩罚自己。 “她不在国内了,绑走她的是谁?至今还没查到身份呢!唯一查到的国籍,尼古拉人,还存疑。真tm可笑!” 怀斯曼越是抑愤怒,他如宝石般亮泽的眼瞳中,那碧绿的泽便愈加浓郁。 他的皮依然保养得水光滑亮,衣领也依然整洁,仿佛他心的女孩儿还留在家中,等待他的归来。 怀斯曼捏紧了象牙白的烟壶手柄,突然暴起,将其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然后他平复着口起伏的气焰,缓缓整理好凌的袖口。 怀斯曼接过他下属走过来,递上的一只新烟壶。 他抖了抖抖了抖拿着的烟壶,吩咐下属道:“邀请几位首都星的参议员,我要和这几个老朋友聚一聚。” “既然共和不给我面子,那我为何不选择弱势的民主?更何况现在共和的总统可是搅得一团糟,联邦与尼古拉帝国对峙,又与亚博共和国冷战,国内经济力可是非常大的...”怀斯曼看向已经站了很久的安东尼,直直的注视他道:“安东尼,我的儿子,柏妮现在可是非常需要你的,你不打算去找她吗?” 安东尼打了个冷噤。 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似乎当初怀斯曼收养自己,就是为了他自己不受社会舆论炼铜的争议。 而现在柏妮不在,他的价值已经渐渐消失。 安东尼俯下身,忧郁而谦恭地低下他的头颅:“我非常愿意去寻找她。您的目光,便是我前行的方向。” “很好,我很意。”怀斯曼微微一笑,带着强调的语气认可道。 他复又吩咐起下属来:“虽然九月份的选举不至于出什么意外,但还是稳妥些好。多谈判,多拉拢些议员总不是坏事。” 16舞会(上) 17她与半蛇人h(上h) 18她与半蛇人h(下h)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