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背叛我?”樊季轻声问道,黑衣人瞳孔一缩,艰涩的答道:“为了任务。”樊季听罢点点头,喃喃的说道:“是了,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任务自是最重要的。” “斩廉,你为何要回来?”樊季抬起眼,盯着对方的双眼,缓缓问道。 “因为你在这里。”黑衣人,也就是斩廉,温声说道。 “你知道我为何留下来吗?”樊季似是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道。 “为了我。”斩廉说道,樊季轻笑出声,“呵呵,你倒是把话说全啊。” “我留下,是为了探得你的情报。”樊季淡淡的说道。斩廉不在意,温柔的笑了笑,“你自己心里有数。” 樊季一听,脸倏地拉了下来,冷声说道:“耍我很好玩吗?看我被你唬得团团转,这样信任你,你是否很得意?” “我并没有耍你的意思。”斩廉轻轻说道,樊季冷哼一声,“接近我、利用我,看着我在陛下面前替你说好话,担保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樊季,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斩廉叹了一口气。 樊季听了默不吭声,斩廉也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天牢便陷入一片沉静。…… 另一边离开天牢的祁煊来到凤仪,自从太后被带回来之后,便一直卧病在,身体丝毫没有起,而且一天一天衰弱下去。 祁煊知道,这是因为祁胜不在了。太后失去了挚,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失去了,她再也没有盼头了,支撑她的信念也垮了。 对于太后此时的境地,祁煊并没有什么触。成王败寇,祁胜起兵的时候,她就该做好承担失败的后果。 走进凤仪,来到榻边,昔雍容华贵的太后,此时两鬓斑白,一脸憔悴的模样,让人实在惊讶,怎么有人可以一夕间苍老的这样快。 侍候太后的女都是被拔了舌头,不识字的女,自然也不怕她们说话、传递消息,女们见了祁煊,赶紧跪下行礼。 唯一一个能够开口说话的女,是祁煊的人,她请安完后,便向祁煊例行报告太后的状况。祁煊轻声问道:“不曾清醒?” “回陛下的话,自回的那起,太后娘娘的神智便不太清醒。”女低声答道。 “太医怎么说?”祁煊又问,女恭敬答道:“回陛下的话,太医说太后娘娘受的刺太重,往又心思过重,积虑已久,怕是……怕是……” “但说无妨。” “回陛下的话,怕是好不了了。” “嗯,好生照看着,若是母后清醒了,立刻派人通知朕。”祁煊点点头,说完便离开了凤仪。 祝锦繁和冉君容先回到了御书房旁的偏殿等着,祁煊回来之后,又召见了他们。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内停留太久,很快就出了。 隔早朝之后,御史大夫求见,祁煊本在御书房和一些大臣商议边防要事,听见樊季求见后,便挥退了其他人。 众臣心下惊疑,不是听说御史大夫犯了事,被陛下关入天牢了吗?今儿个早朝也没见着人,可不就是坐实了谣言。但是如今在御书房外求见的,不是樊季又是哪个。 不过能被祁煊找到御书房来的大臣,都是有眼力见儿的,看陛下的模样,八成这件事另有隐情,因此众臣看见樊季后,仍然态度自然的互相问安。 待得群臣离去后,祁煊才开口说道:“说吧。” “回陛下的话,此人名为斩廉,是……”樊季缓缓开口,将斩廉的一切说了出来。他说的很慢,很仔细,等到说完后,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嗯,那么他以后都跟着你了?”祁煊又问。 “回陛下的话,是的。”樊季答道。 “嗯,既然如此,你便将人带回去吧。”祁煊摆摆手,赏给樊季一个恩典,樊季松了一大口气,跪下谢恩。 “不过别忘了,朕需要他的时候,希望他能全力以赴。”祁煊在樊季即将退出御书房前,缓缓开口。 “……微臣遵旨。”樊季恭敬退出御书房,然后便拿着祁煊的手谕,赶往天牢将人接了出来,之后直接出回了樊府。 樊季离开之后,冉君容求见。对于祁煊将人放到樊季身边的决定,冉君容觉得有些过于冒险,他是来劝祁煊收回成命的。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