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个字的份量太重,重到当时的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直到这一刻所有的思绪才像猛兽一样不断攻击着她,啃咬着她的身体,让她痛得忘记了疲惫,饥饿,所有的一切,那难受的情绪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巨浪将谢钱浅瞬间噬。 等她再恢复意识时,她已经站在了一间堂的门口,一间堂院门似乎重新换过了,变得更高更大,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样子,指纹锁也没有了。 这个悉的地方让她到了一丝丝陌生,她杵在院门前呆站了一会,然后按响了门铃,等了半分钟她就等不下去了,每一秒她身体中的细胞都在煎熬,叫嚣,悲鸣。 她退后了几步,突然就朝着侧面狂奔而去,一间堂的电网智能报警系统想当年谢钱浅全程参与了布置工程,虽然能防得了外人,但防不了她,她清楚怎么避开装置。 所以她从围墙外面跳进院落的时候,一间堂的报警装置并没有响,她的身子轻盈得像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 当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院落时,忽然呆住了,这幅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只存在于木子的画中。 池塘里的睡莲静静地漂浮着,淡紫浅粉的花瓣条索纤纤,清雅宁静,西侧一片盛开的向葵向而生,夕镀在草坪和蜿蜒的石子小道间,将院落笼罩在温暖的昏黄中,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气,远处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个男人,耷拉着脑袋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腿上盘着一只大猫。 从谢钱浅落进这个院子起,男人腿上的猫便睁开了眼睛,牢牢盯着她,似乎有些陌生,有些警惕,可它却并没有叫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只是用它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谢钱浅。 而男人身下的轮椅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靠近他,他坐在槐树的树荫下,被风动的影子笼罩着。 谢钱浅以为是夕反光的缘故,可越走近才越发现,并不是反光,他的头发真的白了一些,参杂在黑发里,格外扎眼,她难以置信地快步走到他面前,却赫然发现不过短短两年,那些清逸雅致在这个男人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宽大的挂在肩膀上,衣服下面的身体瘦得似乎只剩下骨头,就连眼镜也松松垮垮地挂在鼻梁上。 眼泪挣扎着涌出眼眶,她缓缓蹲下身,号三终于防备地竖起尾巴对着她“喵呜”了一声,它的动静唤醒了还在沉睡的男人。 他缓缓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号三。 号三却突然从他身上跳了下去,致使他不得不抬起视线,便是在这时,他看见了蹲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她浅的眸子溢了泪水,红肿着双眼,难过地看着他凹陷的脸颊,和憔悴的神情。 沈致没有任何反应,这双浅的眼睛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后来又好像出现在他的幻觉中,他觉得他的病又严重了,现在已经到了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地步,他疲惫地拿掉眼镜,了眼。 谢钱浅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他身体一僵,低头看着腿上那只小手,有些难以置信地将眼镜重新戴上望着面前的人,颤抖着抬起手了她的脑袋,她的发丝如此真实地从他掌心拂过,他甚至能受到发丝绕在他指尖的柔软,这种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恐惧。 他微微出了声:“你…”他很久没有发出声音,喉咙还有些沙哑,他缩回手,浓密的睫不断颤抖着问:“你是我幻想出来的吧?” 雾气氤氲成泪从谢钱浅的眼眶落了下来,晶莹温热的体滴在沈致的手背上,他受着她的温度。 她不断向他靠近,将脑袋轻轻地枕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对他说:“你的小猴子回来了。” *** 更多彩后续番外仅在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请关注晋江时玖远专栏。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啦啦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