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府里的密室中。 绵玉公主听到锦三郎,决意留在胡镇这里。 高兴地拉着天然又蹦又跳的! “太好了!三郎爷爷!又可以像以前那般给我糖吃,和我一起玩。” 听到傻公主的笑声。 天然他义兄。 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绵玉和天然是一对,这傻丫头又叫三郎爷爷,那我义弟也要随着她叫一声爷爷了?可我却叫三郎兄弟。 这辈分,是不是有点啊…… 他抬头一看,天然也正向他看过来,两人都出茫的神。 巧了,两个人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 。。。 雪兔狐王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不老先生,您是为什么在那凤头山上呢?” 他其实这问题有些失礼。 不过那句‘先生’叫得这条鱼蛮高兴的。 只是要解释起来。 哎呦!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了! 三郎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的不老哥哥。 便代这条鱼向眾人三言两语,讲述了他这几百年来,在凤头山后不老泉中的经过。 波有左眼动起来。 这是暗示要发财啊! 这便是要告诉我,眼前这条鱼就是财富啊! 只是真没料到,一条鱼能笨到如此境界! 波有肚子里暗笑道,也亏了人家只是看上了他的好运和道行。 如果碰上的个渔夫,那他现在只怕是,早就被放在了锅里,燉成了一锅鲜美的鱼汤了。 。。。 锦不老听着自己的事蹟,有些不耐烦了。 他还心惦记着红的甜点。 就摇着扇子对达君道:“那,这个,你把我硬拉扯着进来,这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我的来龙去脉了,要不,我先回红姐儿那儿去了?” 嘴里说着,脚下又想抹油溜掉。 波有一把拽住他。 。。。 只见镇长他的眼眸,仿佛是清澈的水,水中又落了星光。 嘴角弯弯,漾着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风! “这位不老兄弟啊,我刚才听了你的故事,觉得其实真正和你有缘的人,是我才对!” 眾人都惊叹他的变化! 又为他的大言不惭而到羞愧。 难不成,你也想像当初那只锦一样,再骗一次这条鱼吗? 只见他面不改道:“为什么这么说呢?不老兄弟啊,请你听我慢慢来和你说啊!” “首先,红姑娘就是你最重要的人,是也不是?” 锦不老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是谁!将红姑娘,从那都城的风月之地解救出来的?” 傻鱼摇了摇头。 却带着脸好奇的表情,正一步一步鑽进了他的网中。 “就是你兄弟我啊!” “我将自身的两狐,变作了假的红,这才让真的红姑娘借机逃了苦海,到了胡镇这桃花源,并实现了她的愿望,开了点心铺呀!” 。。。 小胖墩黄豆,脸都给气歪了! 师伯真能扯!明明是我带红姐来胡镇的! 绿豆这一次,也看不惯师伯的嘴脸。 在弟弟耳边悄悄道:“你说师伯的脸皮是不是,铜墙铁壁做的?” 他弟弟更是一针见血。 “他本就没有脸皮好不好!” 达君在一旁忙替波有辩解。 “你们别说得那么不堪!镇长他自有他的主意,一定是故意做出噁心样子来骗锦不老的。” 雪兔狐王因为过往种种。 新仇又加了旧恨! 也是对有着镇长肚子的不。 便飞快地迈着小胳膊小腿。 跑来嘴道:“波大侄子这是要做什么呀?你们听听!他一个堂堂镇长怎么能骗人呢!” “那一天,大家明明都看清楚了,红姑娘是黄豆带来的呀!他当时还躺着上不省人事呢!” 镇长的义弟在一旁,兴高采烈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天然心道,阿兄,你也有今天吗? 你已经起了眾愤了! 。。。 凤头山后山不老泉边。 九云天师和徒弟跪在冰冷的石头上。 狐镇一战,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本还没有好! 心下也明白。 其实应当先儘快将身体养好,才是最要紧的! 可刚刚小童云雀来报,储存在后殿里的不老泉水,已经所剩不多了。 如果再有半年左右,那锦鲤还不回来的话,他自己和那牢里的婆婆的补药,便没有存粮了。 那口泉中的锦不老。 一向只与这三兄弟好,对他自是从来没正眼看过一下。 如果要把这条鱼请回来,无论如何,还得师父师叔出马才行。 所以他耐着子。 即便是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得求师父帮他去寻那条鱼。 。。。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让他坐立不安。 他本来这次焦头烂额地逃了回来。 想着那仇忽皇帝一定饶不了自己。 没想到。 自从他回凤头山后,皇里,就像是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一直都静悄悄的。 皇帝那边,太子灭忽那边,也都没有任何消息。 这反倒令他更加害怕起来! 这皇里的那位,在寻思些什么呢? 他想得头都疼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皇里的仇忽皇帝,比九云要更加坐立不安! 那句话真的灵验了! 在这之前。 他从没重视过,父亲临走时嘱咐他的这八个字。 “有鱼则昌,无鱼则殃”。 他一直过于自大。 认为以他的雄才伟略,必定能成为高祖之下第二人。 自己正处盛年!国库充裕!兵马强壮!都城又繁华似锦! 再有凤头山法力高超的九云天师加持。 放眼天下,唯我独尊! 而作为唯一能完成高祖遗愿的皇帝,即使百年后,定然也会受后代子孙追思敬仰。 所以。 他的脑子里除了‘杀尽狐人’这四个字以外。 竟忘了父亲临行前的话了。 结果怎样? 。。。 自从那鱼走了后。 先是都城週边的一条河,由于大雨连绵,竟致使河水氾滥。 如今,城里到处都是从外边逃难过来的村民。 朝中大臣们纷纷上书,祈求皇帝打开国库,救济灾民。 仇忽皇帝倒不是个,不管黎民百姓困苦的昏君。 他在都城中设了十几处地方。 每天开粥棚施粥,以表仁心。 只是这国库存粮,也眼看着飞速地减少了…… 再接着。 都城行起了,不知名的瘟疫。 现在不止大街小巷,竟然也传进了里。 不少个人,也都染上了这个病。 走到哪里,都是‘空空’的咳嗽声。 他是个心思重的人。 入寝时,更是听不得半点声音! 最近这些子,他只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方能入睡。 。。。 又过了没多久。 前去攻打胡镇的李将军和王统领,带着一些丢兵卸甲的残兵逃了回来。 他二人还好,只是受了些轻伤。 太子灭忽可惨了! 逃跑时,被那身内衣盔甲给紧紧勒住,下不了马! 生生给折断了一条腿! 贵妃娘娘如今也染上了病。 本来就衰弱不堪,见到儿子这般情景,更是病情加重了! 。。。 此时此刻的他。 被那些人的咳嗽声,吵得又困又不能入睡。 就像热锅上的饼子,翻过来又翻过去! 事有轻重缓急。 眼前最最重要的,是如何再将那条鱼找回来! 这次的胡镇兵败,追究责任的的事,先放放再说。 狐人的事,也先放放再说。 只是,在此之前,他从没认真地去想过这条锦鲤的事啊! 等等! 老祖宗们留下的那些个手册中一定有! 关于这条鱼的内容的! 只不过自己向来都是忽略了! 想到这里,他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从榻上爬了起来。 外衣也不穿,光着个脚,悄悄地像个做贼的般。 跑进那间厚铁板的密室里去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