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是薄宴, 才可以放心沉沦于情之中。 我愿意违背我的种族本能来你。 薄宴被他看得心神震动,说什么都词不达意。 他一言不发地把迟殷抱在怀里,让小魅魔的脸窝在自己的前, 一点都不给外人看。 柳明媚见他们在原地待了许久,很是放心不下:“哎,你们没摔伤吧......” 薄宴已经无暇顾及旁人, 只用了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就箭步走上了悬浮车。 他归心似箭, 温香软玉在怀。 小魅魔还呢喃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凭空起了燎原星火。 悬浮车最后直接停在了他们住的水屋门口。 独栋的潟湖水屋在木质栈桥的尽头,直接海面相连。 清澈如镜的潟湖平静无波, 反着天空的颜和落的余晖,水面上的光影随着清风摇曳,向外扩散着层层涟漪。 只是屋内的两个人都已经无暇去欣赏此时此刻的美景。 迟殷被薄宴拘在自己的怀抱和大间,他的理智已经被情烧得快要所剩无几,心中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人。 “薄宴......薄宴。”迟殷喃喃重复着男人的名字,伸手抓住了薄宴的领子。 他本能地想要继续,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手指一张一合地去蹂躏薄宴的上衣,攥紧了,又松开,以此往复。 迟殷像一只有些急躁的小兽,不管不顾地急切地想要薄宴的抚。 “薄宴,亲亲我,你亲亲我。”迟殷攥着薄宴的领子,眼中都是渴求,修长的腿着薄宴的。 “小乖,我在,我在呢。”薄宴低声哄人。 他怕小魅魔太用力抓疼手心,便捉住了迟殷的手,两人的体型差实在是过于悬殊,薄宴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将迟殷的双手固定了头顶。 他并没有顺着迟殷的动作继续往下,而是握住迟殷的脚踝,用拇指骨节轻轻摩挲了几下。 他自己的腿则挤进迟殷的腿间,有些强硬地迫使迟殷对他打开。 薄宴看着迟殷的身子因为他的动作轻轻地颤栗着,心里最幽深处的偏执无声无息填了墨黑的眸。 他隐忍着自己对迟殷的念,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给了迟殷。 他要牢牢掌握着小魅魔的所有快乐和愉。 他要迟殷记住自己是怎样他的。 迟殷息地颤抖着,薄宴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灵魂仿佛被悬置在空中,期待薄宴快点,又有些害怕他真的来。 小魅魔不发出了一声呜咽。 这种似曾相识的觉让塔修斯的脸在他脑中浮现了一秒,又很快消失。 迟殷绯红眸中的焦点落在虚空之中。 薄宴很怜惜地凑上去吻了吻迟殷的眼角:“小乖,害怕了。” “这是最后一次选择机会。”男人黑眸中酝酿着倾天□□,表情却相当冷静:“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薄宴没有太多表情,线条分明的脸上好似风雨来。 男人□□着上身,黑眸垂着,将迟殷的整张脸细细描摹。 像是在下最后通牒,又像是在向他最温柔的神父告解自己的罪孽。 “我并非是一个完美的人。” 薄宴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声音都带上了些哑意。 “但我还是卑劣地想要拥有你的余生。” “这就是我的全部真心。” 薄宴缓缓低下头,用鼻尖去蹭了蹭迟殷的鼻尖。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眼眶都忍得红了,有水珠顺着他的脸庞落下。 迟殷静静地将此刻薄宴眼底孤注一掷的渴望和挣扎收藏在了心中。 他微微扬起脖颈,红微张,接住了那颗滑落的泪珠,抿进了嘴里。 有些矜持地表达着自己无声的首肯。 意思是—— 你的真心,我收下了。 于是急风骤雨真的落下了。 迟殷觉到自己像是风浪中的一艘小船,他一开始还试图去掌握航行的方向,可薄宴本没有给他机会。 后来他几乎只能缩在薄宴怀里,又害怕又是心惊,连腿都在颤。 但一整晚,薄宴都稳稳地把他揽在臂弯之中。 严丝合的,抵死绵的。 迟殷听着薄宴坚实有力的心跳,莫名觉到无比安心。 他没能坚持太久,就在这样的震中昏了过去。 * 海浪冲击礁石的声音哗啦哗啦响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渐渐平息。 迟殷睡了整整一天才醒来,小魅魔慢地睁开眼睛,被夕的余晖刺得半眯起了眼睛。 水屋的正对着海面。 远处,太开始下沉,海面被染上了一层橙粉的光辉。 潟湖水面上,几只归巢的海鸟掠过,留下了一串细长的波纹。 迟殷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弹。 事实是他也完全动弹不了,全身和散了架一般酸软,他甚至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薄......”迟殷张了张嘴,连声音都没发出一点。 全是气声。 迟殷:...... 小魅魔脸颊鼓起,莫名开始生气了。 他对昨晚的印象其实已经不记得太多。 唯独薄宴深沉的黑眸牢牢刻在他的记忆中。 像是捕食者注视着猎物一般专注。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