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推秋千的两个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边给自家主子使眼,一边匍匐跪地。 “奴婢拜见皇上——” 韦如霜的眼角,也扫到了萧长卿的衣角。 她眼珠一转,抓紧绳子,没有跳下来,而是兴奋地对萧长卿道。 “表哥!快来推我一下——” 这位皇帝表哥过于严肃古板,她这样活泼轻松的子,应该能引他吧? 虽然她并不想在后蹉跎余生,但如果得到了皇帝表哥的宠,她也能在中活得更舒坦些…… 韦如霜心里的算盘,打的极为响亮。 可她万万想不到,回应她的是帝王的怒火。 “放肆!” 萧长卿眉头紧皱,属于帝王的迫力,骇得周围的人头也不敢抬。 “你既已入,便是后的嫔妃了,怎能如同外头的野小子一般,在中行为不端,如此喧哗?” “还将你那秋千绑在银杏树上?” “你可知!这两株银杏树是萧氏开国皇帝亲自栽种的?!” “你当自己什么身份?敢拿先祖的遗物来胡闹!” “来人!将秋千拆了!” 萧长卿一声令下,那花了两个时辰才做好绑好的秋千,被鲁地取下,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而那刚才还得意明的少女,此刻,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盯着青砖的隙,手指,紧紧掐住掌心。 怎么会…… 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的,还在后面呢。 萧长卿盯着她乌黑的发顶,冷声道。 “朕听说,你经常去藏书阁借书?借的还都是史记之类?” 韦如霜眼角一跳,心头狠狠一颤。 她还是太过心了!竟忘了这后之中便是眼线! 万一暴自己不是原身的事实,只怕……她会被视为巫,大火烧死! 韦如霜急忙解释道。 “进之后,妾身才知自己从前有多鄙薄,便想着多读些史书,从古人那汲取些智慧,好让自己眼明心亮,不为世俗所困……” 萧长卿冷笑,无情地将她揭穿,“眼明心亮朕没看到,上不了台面的谋诡计倒使了不少。” 韦如霜面骤然惨白,身体因恐惧而微颤。 这…… 这话也太重了! 皇帝表哥的脾气不是好的吗?为何这次为这点小事,就对她恶言相向…… 韦如霜颤抖着,哆嗦道:“陛下,冤枉妾身了……” 萧长卿冷笑,“冤枉不冤枉朕不知道,不过昨夜你派去韦府送信的那个线人,朕已经送进地牢了,朕不希望往后地牢里,全是你贤福的人。” 听了这话,韦如霜仍旧心惊,但却没那么害怕了。 原来如此。 原来是昨夜送信的事。 帝王最忌讳后妃与前朝勾结,她的所作所为,很显然,撞上了这位皇帝表哥的毒点。 知道源就不怕了。 韦如霜舒了口气,有些委屈道:“妾身这样的位份与能力,能往外传些什么信儿呢?不过是初入廷,有些惶恐害怕,写封家书给祖父,好解思之情。” “您也知道的,祖父最近夜里总是咳嗽,皆因他年轻时,口受过伤的缘故……” “妾身不孝,入了便不能随侍在祖父身侧,只能用信件,聊表孙女的心意……” “若陛下忌讳这个,妾身发誓,往后绝不再和外通信半个字!” 韦如霜举起右手做誓言,眼神真诚,信誓旦旦。 萧长卿深深看她一眼。 像头一次认识她一样。 能屈能伸,倒是个人才。 而且…… 外祖父之所以早年受伤落下疾病,也跟他有关。 那年,他遭遇刺杀,一枚弓箭险些刺入口,是一旁的外祖父挡在他的身前,救他一命。 好在那箭矢偏了,箭上也没毒,外祖父才保住命。 但命保住了,病却落下了。 每到半夜,便会咳嗽不止,尤以暑气时更甚,药石无效。 自己这表妹提出这桩旧事,他还如何责罚? 萧长卿将眸光从韦如霜身上挪走。 声音冰冷,似嘲似讽。 “你倒是孝顺。” 韦如霜头埋得更低,“那是妾身的亲祖父,妾身不孝顺又有谁来孝顺?” 萧长卿没再多言。 看着那落了地树叶的院子,看着那四分五裂的秋千架子,忽然道。 “用银杏树搭秋千,未免太过暴敛天物,也不够安全。” “你若喜,朕命内务府为你做一摇椅。” “朕还有要事,便不久留了。” 萧长卿转身离开。 这韦如霜,有几分聪明和机灵。 比那位肖似母亲的二表妹强些。 只是世间女子啊,若不能做到冰雪剔透,聪明到极致,还不如不要这份聪明。 痴痴傻傻,才能保一生平安幸福。 …… 离了贤福,萧长卿并未回乾清。 而是将他新封的九位嫔妃,还有住在海棠院的桑桑,都探视了一番。 有谄媚者,有期待着,有慕者,还有跟他耍小心思者。 不过这些,都无法起他任何的情绪起伏。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