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打结,“腮雪姑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先带着您的人离开吧?” 她西子捧心,故作姿态,“这屋里人多了,我就觉得憋闷异常,呼都不得劲儿了,若把病气传染给您,难免不美。” “等来好些了,亲自去芝兰殿给皇后娘娘磕头。” 腮雪却指着那香炉道:“这里曾熏过什么香?” 她自小养在兰府,跟着兰溪长大,对香道之物也略有涉及,闻着那其中腥甜的味道,便知不是什么好玩意。 正统的香料,都是或淡雅,或中正平和的,绝不会如此甜腻齁人。 腮雪伸手去碰那香炉盖子。 桑桑顿时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头也不蒙了,就连那被抓伤的伤口也没什么影响了。 毫无形象地从上爬下来,捂住腮雪那蠢蠢动的手,涩声道:“腮雪姑娘,曾用过什么香料那是我的自由吧?皇后里的连这也要管?” 力度极大,着腮雪的手,让她挣了好几都没挣开。 腮雪心头的疑窦更深。 若说刚才心里还是好奇居多的话,那现在便是浓重的探究和怀疑了。 这桑桑……是否又不安分了! “拦住她!” 腮雪直接叫来院中的兰家军,命她们将桑桑制住,她则掀开那金蟾的背部,手指捻向那燃过的香灰。 凑到鼻尖,嗅了嗅。 表情由疑虑变成惊讶,最后,则是冰冷的笑。 “玩的大啊?” 腮雪一脚踹翻那金蟾香炉,恼怒地下令,“把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好好搜一遍!那些藏起来的腌臜东西全找出来!秽后……且看你到皇后娘娘面前要如何解释!” 越说,心头越怒。 恨不得也学二姑娘一般,一把火将这海棠院给烧了! 娘娘为了摄政王那个混账,伤心伤情又伤身,本就在坐着小月子,身子脆弱不堪。 如今还不得安宁,劳心劳力,搜遍后寻找二小姐的行踪。 这一对夫妇倒好,玩起了催情药的把戏,在这殿里用这等壮催情的熏香…… 这熏香……明显是昨用剩的。 伤成那般模样在上还动得起来? 腮雪气得浑身发颤。 第96章 还有秘密 一番搜查下来,兰絮的踪迹没搜到,却搜到深埋许久的,藏在深暗处的隐私之事。 腮雪和凝霜来报时,各个气的面铁青。 先不提桑桑那桩子破事。 凝霜还在御膳房的人居所,搜到了针扎的厌蛊小人。 那稻草做的小人身上,密密麻麻扎银针,写着兰溪生辰八字的纸条,被那无数银针穿,入骨三分,可见扎针之人对兰溪的恨意。 兰溪接过那装在匣子中的稻草人,出其中的字条,盯着那残破不堪的生辰八字,笑道。 “若扎针有用,那还养军队做什么?几十万人厮杀几年都没办法展敌人首藉,怎么?扎两针便能死本了?” 她将纸条轻飘飘撕掉,稻草人扔出去。 那草人滚了几圈后,落在它的主人—— 御膳房女翡翠脚下。 那女十六七的年纪,个头中庸,身形中庸,生得极为普通,落在人群中不起任何水花。 兰溪仔细打量着她的五官。 却无任何印象。 她敢保证,二人之前从未见过,也未有任何集。 那是怎么回事? 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为何会对她生出那么深的恨意……甚至不惜以身犯,也要将她 兰溪语调不变,声音微冷。 “本从前可责罚过你?克扣过你?” 翡翠死咬着下,固执着不肯开口。 兰溪也不再言语。 只用那冷津津的眸子盯着她。 迫似水,铺天盖地的淹来,人几窒息。 翡翠额头冷汗丛生,紧贴着地面的膝盖,因恐惧而颤抖。 没办法不恐惧。 兰氏的杀名,后谁不畏惧?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她瘫坐在地上,面惨白,“事已至此,皇后娘娘要杀要剐都随您,反正奴婢也就是命一条,十几年后投胎了,说不定还能像您一样投个好胎——” 啪—— 腮雪给了她一巴掌,冷笑道:“你在怨怒个什么劲儿?说得跟娘娘害了你似的?分明是你自己不怀好意对娘娘使这种狠的手段,倒显得自己无辜起来了?” 翡翠咬紧下,上浸出斑斑血痕。 看腮雪的眼神,也带着怨怒之意。 都是伺候人的,谁又比谁高贵! 我呸! 她眼底的不甘之意,尽被兰溪捕捉到。 倒是个硬骨头。 兰溪双手合拢,住小腹处隐忍的痛意,打起神,“常得胜,此人在内外可曾有什么亲眷?” 常得胜恭声道:“有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幼弟,都是京城的普通家户,家人之间的关系和睦的,据翡翠姑娘同屋的人称,每月发了月例银子,翡翠姑娘都会往外寄出去些……” 翡翠脸煞白,“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牵扯家人做什么!” 兰溪挑眉觑她,“你当本跟你过家家呢?还是你觉得本是个正人君子?你都不择手段用这种厌蛊之术了,本还得对你处处礼待?”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