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第一颗轻弹大概再过两个星期就要爆炸了。 这个对杜飞来说没什么。 但在现在对于其他人,却是个天大的秘密…… 但是听到最后,杜飞也没太明白。 虽然冉秋叶是冉志存的侄女,但傅守义要抓冉秋叶干什么,他仍没说清楚? 发现杜飞脸沉下来。 傅守义舔舔嘴,知道再敷衍下去肯定不行。 咬咬牙道:“有一个胶卷!当初我们给冉志存一个照相机。” 提到照相机,杜飞脑子里立即反应出来,当初在火车上发现的那个微缩胶卷。 傅守义则继续道:“当初说好的,他把胶卷给我们,但他却食言了,偷偷给了他侄女……” 杜飞暗暗点头,这个冉志存倒是不蠢。 如果这些资料直接给傅守义或者别的什么人,他的下场很可能是直接被灭口。 或者被抓住把柄,以后永无宁。 只是杜飞仍想不通。 当初他坐火车时,那个被盗的人明显是个男的,本不可能是冉秋叶。 很明显,冉志存的计划出现了意外。 冉秋叶丢了那个微缩胶卷,落到火车上丢东西那人的手中。 那个人跟傅守义并不是一路的,所以傅守义并不知道这些情况。 还认为微缩胶卷在冉秋叶手里。 杜飞据现有的情报,大致整理出事情的轮廓。 其中还有许多细节非常模糊,但对杜飞来说并不重要。 这不是公安破案,必须逻辑清晰,有完整证据链。 杜飞只需要解开自己心里的疑问就足够了。 而且,这些关于轻弹的情报,令杜飞的兴致大减。 最多再过两个礼拜。 等一切都尘埃落地,这也就是一个新闻罢了。 反而傅守义刚才提到的,那个名叫‘峨眉刺’的人,更令杜飞兴趣。 在此之前,杜飞没少跟敌人打道。 从最早的王文明,再到骆先生…… 其中最神秘的还是‘x’先生。 直至现在,杜飞也没法确定‘x’先生究竟是谁。 之前他曾经一度以为,张华兵记里提到的‘x’先生就是李江。 但在李江死后,他再仔细回想,却又觉着不对。 似乎‘x’先生另有其人。 恰在这个时候,被派到香江来。 杜飞只好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没想到,在香江竟然有了新线索。 傅守义嘴里的‘峨眉刺’会不会是真正的‘x’先生? 或者峨眉刺知道‘x’先生的具体身份? 可惜,杜飞问起‘峨眉刺’的时候,傅守义能提供的信息寥寥无几。 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撒谎。 据傅守义说,他跟‘峨眉刺’并不是一个系统。 傅守义尤其强调,峨眉刺是驻军f前的老人…… 杜飞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对面那边从来不缺能坑的猪队友。 像峨眉刺这种老巨猾的,能从十几年前一直活到现在,肯定要留着一手。 否则,不知道要当多少次炮灰了。 想通这些,杜飞对傅守义的兴趣大减。 过了一会儿,就让周常力带他走了。 至于怎么处置,周常力没问,杜飞也没说,都是心照不宣。 冉老师那边,杜飞也没再去打扰。 既然她已经出来了,以后是福是祸便各安天命。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杜飞当天晚上接到了朱爸的电话。 电话里,虽然没明确说让他什么时候回去。 但杜飞也能觉到,他在香江这边不会待很久了。 从侧面不难看出,文森特的京城之行非常顺利。 觉到时间紧迫,杜飞仍有不少事情没善后,自然无暇在冉老师身上浪费时间。 次一早。 杜飞穿戴整齐,再次来到船王的家。 事先打过电话,约定了时间,直接见到船王。 杜飞也没拐弯抹角,一上来就表明了要借钱,同时摆出了自己的抵押物。 这些东西事先都被他放在车里,由船王家里的人一件一件搬出来。 看见这些,哪怕是船王,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尤其那条摄政王珍珠项链,还有藏在棋盒里的金叶佛经,还有那方大清玉玺,都让船王瞪大眼睛。 “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吐沫,船王扭头看向杜飞:“这……这些东西,你打算卖了?” 杜飞毫不客气道:“您想什么美事儿呢?要是喜就拿去玩一阵子,卖给您就别想了。” 船王点点头,也觉着这些宝贝换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出手。 转而问道:“那你这是……” 杜飞道:“跟您借点钱,拿这些东西抵押,您看能给拿多少?” 船王眨巴眨巴眼睛。 又看了看摆在书房里的,各式各样的古董文玩,颇有些眼花缭的觉。 却不答反问:“这些都是你的?” 杜飞当然不能承认,笑呵呵道:“您说呢?可别说您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我上哪儿这么老些好东西去?” 船王默认,之前他早把杜飞的情况调查清楚。 知道杜飞本身没什么背景,是后来跟朱婷好上了,等于靠上了朱家,这才开始发迹。 所以,他想当然的觉着这些东西并不是杜飞的。 杜飞则乐得让他误会。 事情明摆着,这些东西不是杜飞的,那是从哪儿来的? 无非是跟杜飞朱婷同辈的亲戚同伴的,托杜飞把东西一起带过来。 这种情况,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稀罕。 这在某种程度上,更代表了杜飞的人脉和信誉。 毕竟,不管是什么关系,能把这样贵重的东西拿出来,本身就是对杜飞人品的一种信任。 甚至令船王对杜飞进一步刮目相看。 船王想了想,伸手拿起那套藏着金叶佛经的象棋:“估值嘛……我看不必了,我给你三千万港元借款,年利三个点,怎么样?抵押什么的也不需要,把这套象棋和金叶佛经留下,给我鉴赏鉴赏便可。” 杜飞一听,立即道谢。 年利三个点,在这时候真不算高利息。 至于抵押,杜飞过来,必须带着东西,表明自个不是空手套白。 船王要不要,同样是一种态度。 如果留下抵押物,那就是在商言商。 如果像现在,只意思意思,就是要在杜飞这里讨个人情。 两种结果,对于杜飞来说都可以接受。 办完正事,杜飞没有多待,直接拿着支票驱车来到了一间香江著名的大排档。 因为局势还没明朗,街面上生意十分萧条。 杜飞停好车,刚走进去就看见靠边一张桌上坐着一个人。 不由得出笑容,紧走几步过去,叫了一声:“老陈!” 那人正在看报纸,一抬头正是陈方石! 此时陈方石比在京城更显年轻,原本地中海发型直接剃了一个光头。 身上穿着对襟的中式绸布褂子,脚上一双凉快的塑料拖鞋,相当懒散休闲。 陈方石看见杜飞也很高兴,哈哈笑道:“你小子,居然也跑到香江来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