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襄,镇守府。 看着面前被抬到大厅的一众丐帮弟子的尸体,黄蓉的眉头皱了皱。 “那女子,真说自己是古墓派的?” “回黄帮主的话,是这样的,小人亲耳听到的。” 回话的守城军官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其中一名女子还放言,说是要绑了守门的兄弟做威胁,让太守大人人出去。 若不是兄弟来得急,怕是她们已经动手....” “人?绑人?” 黄蓉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因为身份的关系,郭靖已经出去搜寻那两名胆敢与襄城外行凶的女子。 而作为一名贤内助的黄蓉,自然是要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这不是小事! 虽然这些乞丐的命不值钱,平里就算多死一些,也不会有人在乎。 可眼下,正巧赶上丐帮准备召开武林大会的关口..... 作为副帮主,黄蓉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帮众死在眼前,而自身毫无作为? 若是这般做了,那些闻讯赶来的丐帮帮众会如何做想? 再传的广一些,怕是整个丐帮的人心都能散了去.... “有看清她们的容貌么?” “这个...小人只记得是两名极美的女子,其中一名身上还穿着道袍,看摸样,像是全真教的款式。” 这话,军官说的是极为小心。 全真教在北方的大名,他可是清楚的很! 若是黄蓉因为这个,打算捂盖子,直接令他‘消失’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就面前这位黄帮主,虽然长的妩媚多姿,可其心肠,那绝对是蛇蝎一级! 十多年下来,她们这些悉黄蓉的人,早已经能做到不被其外表所惑。 开玩笑。 若是没有心机,如何能坐得稳天下第一大帮副帮主的位置? 还是近乎架空了帮主那种..... 只靠着她那在丐帮之中都排不进前十的武艺? 还是靠着她有个好父亲、好师父、好夫君? 一想到这里,这名军官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三分嫉妒。 若是把他换成郭靖,能娶黄蓉为,说不得现在就是他坐在这镇守府的位置上了。 守城军官心中坎坷的等候黄蓉发落。 他面前,黄则是皱起了眉头。 女子,道袍。 所用的毒还是.... 真的和情报中描述的古墓派,有着几分相似。 可好端端的,她们不在终南山呆着,跑到襄来干嘛? 黄蓉不觉得古墓派弟子是来打探情报的。 有着王重的庇护,蒙古人还指挥不动古墓弟子。 可绑人? 绑谁? 黄蓉想到了那位还都留在城中的燕王...... “难不成....她们的目标...是燕王?” “黄帮主说什么?” “没事,这般没你的事了,回去守城吧。” 心中念头不断,黄蓉面上还是柔和的安了守城军官几句。 待到他人走后。 黄蓉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却是开始思考近来发生的事情。 最近她的运气不太好。 召开武林大会的事情,是她早就定下来的。 一方面是帮着自家夫君扬名,另一方面,也是在巩固她在丐帮中的权力。 本来吧,她也没想太多。 可谁想,近来,执掌军械供应的蓝家忽然犯了忌讳。 不但引来了临江那边的关注,还动手打了岳飞的儿子。 前几天,听到女儿的言论,心里有了小心思的她,就多了一句嘴。 想着借机,去蓝家‘化一份缘’。 举办英雄大会要花钱吧? 那么多丐帮弟子赶赴襄,大街的乞丐,你总不能还让他们去乞讨吧? 丐帮弟子的住处什么的到还好说。 可其他人呢? 你总不能让人家那些来客自掏包吧? 又或者,让一群正道门人,去和丐帮弟子一起睡大马路? 来送往之间,所需要的吃穿用度、瓜果点心、车辆马匹、场地建设..... 哪一样是不要钱的? 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黄蓉怎么肯放过? 也就有了她‘看着’自家女儿打上蓝家的一幕。 本是想借着官方的力,令蓝家吐出一些‘脏银’来。 可谁想。 人家转个身,直接就把琉璃厂挂上了武当的名头! 当时得到消息,黄蓉是愣的。 特别是在蓝礼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全靠燕王的提点、郭夫人的点播,才令晚辈想通’这句话时。 黄蓉看的分明,那位一直陪在燕王身边的文人眼里,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黄蓉觉得自己很冤枉.... 她就是想化个缘,找蓝家借个几万两的银子花一花。 反正你几十万两都撒出去了,还差她这一手么? 谁想,蓝礼这一槌,却是差点把她给敲死! 为什么? 单单一个琉璃厂,只是今年上半年的岁入,就已经达到了七十万两之巨... 在这其中,有三成半,是直接变成税收,是需要上的..... 这是多大一笔钱? 换句话来讲,只一个琉璃厂,上半年的税收,已经足够向金国进供........ 虽然今后一段时间里,随着琉璃火爆热退去,琉璃厂的收入会下降下来。 可无论怎么去算,琉璃厂的收入就算折半,其税收也足够应付金国的进贡钱了! 燕王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临江那边,有人施的关系。 目的就是下琉璃厂。 黄蓉知道,看在武当的面子上,人家也没有做的太过。 心里打的是能吃上几成干股的主意。 可现在呢? 没了!全没了! 不但没要到干股,就连本应该上税的钱,也随着武当的手而消失了! 怪谁? 是去怪那位每天只知道吃喝的燕王,还是去怪被急了的蓝家? 难不成,临江那位还敢去怪武当山上那位活神仙? 羊没吃上,还惹得一身。 一颗苦果,黄蓉不得不自己下。 郭靖的官帽子差点都丢了!!! 为了安抚众人。 此次的武林大会,她郭府自掏包支付用度不说,还答应了那位汪姓大臣,改与郭靖一起,去临安府上拜会。 至于临江那位损失的岁银,该由谁去补? 这一点,黄蓉是实在想不到办法。 总不能让她用丐帮的钱,去补窟窿吧? 还是每年都要补上几十万两...... 一想到这里,黄蓉不由得扶了扶额头。 不知怎么,她最近时常会头晕。 食用饭食,也是食之不下。 休息了片刻的功夫,黄蓉望着外面已经暗淡的天,心中又有些忧虑。 “希望靖哥哥那边能够安平无事......” ...... ...... 郭靖当然安平无事! 换句话来讲,他带着人搜了一下午的时间,结果却连李莫愁的影子都没见到! 白忙活了一下午。 待到郭靖带人回去时,心里还是的怨念。 “贼人在哪儿呢?” 他却不知,就在他说句话的时候。 两个手段高超的‘女贼’,这会儿已经混入了襄城中月大酒楼大吃大喝。 月楼。 厨房。 这一黑一红两位女子,正看在面前被绑了的厨子炒菜。 桌上还留有两副骨架。 据说是专门给城中王爷准备的。 “...嗝...你还别说,这烧的味道是真好....” 放下手中的骨头,东方白接连着又打了个几个嗝。 这让她有些脸红。 还好,厨房中闪耀的火光遮掩了这一幕。 “些许俗物罢了。” 只吃了一腿、两片翅的李莫愁,非常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过了片刻,一盘葱爆被胖厨子端了上来。 嗯。 明明是一五大三的汉子,可看上去竟是有些贼眉鼠眼的觉。 “嘿,两位姑娘,我和你说,我做这可不是什么烧。 咸酥你们知道不。 这是香酥! 就是王爷吃了都叫好的那种!” “抄你的菜去!” 拿着筷子的东方白瞪了他一眼。 胖厨子闻言,缩着脖子怂了。 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东方白忽然眉头一皱: “厨子过来!” “哎,来了。” 手里拿着辣椒的胖厨子,又颠儿颠儿的跑了回来。 “二位姑娘这是有何吩咐?” “这菜是你炒的?” “对啊,咋地啦?” “怎么和之前的香酥不一样?” “这...哪儿不一样了?” “难吃!” 话音落下,东方白一拍桌子,吓得胖厨子直接哆嗦了起来。 “且慢动手!我说我说!” “说吧...” “那...那...那香酥,是我师父做的。” 脸上带着几分心虚,胖厨子舔着脸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您二位刚进门的时候,就被你二位给打晕了。 没办法,这不只能我来勺,给您二位做吃的....” “你师父?你去把他给我醒!换他来做!” “这....” “怎么?不行?” “这....我跟您二位说,你们别生气啊.... 我师父这人吧,平里脾气大,就您二位这不给钱还打人....你们就是叫醒了他,他都不带给你们做的!” “脾气大?” “那肯定的啊!我和您二位说!就我师父这手艺,当初可是在黄鹤楼掌勺的! 黄鹤楼。 就江边儿哪个。 李白诗里面哪个....不知您二位听过没?” 听到他的话,东方白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 有心给这胖厨子一记冰魄银针,可她又实在不想吃‘猪食’。 没办法,只能冷笑着问了一声: “既然是黄鹤楼的大厨子,那你们怎么跑到这襄来了?” “嘿嘿嘿....这不是蓝家出手敞亮,给的钱多么......”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