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夏知都没有碰到周炽。周炽也没有来找她。 周六下午。 夏知收拾好书包,和妈妈说了一声就往下走。 是的,她要去给雇主的“小孩”补课。 小区停车位很少,夏知穿过菜市场,走到了马路边,找到了接送她的司机。 “你好,夏同学是吧?我叫林海,叫我林叔就行了,我们之前见过面。” “你好,林叔。麻烦你了。” 夏知上了车,一路上林叔都没有搭话,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他只是在最开始系好安全带的时候问了一句,夏同学要不要听点音乐? 夏知摇了摇头,道谢,掏出语文卷子开始阅读选择题。 车厢很安静很舒适,夏知抛开脑中的杂念,开始静静地做题。 车子开上盘山公路,夏知的身体因为离心力倾倒,她终于看向窗外。 因为是森林景区,这里的风景很好,放眼望去皆是参天巨树。 半山坐落着一片别墅群,是有钱人专属的住宅区。 这是夏知第三次来这里。 不同以往的是,前两次她的通工具都是景区公车,需要在半山下车,然后走半小时到达目的地。 车子开进气派的镂空雕花大门,又开了五分钟,到达了车库。 夏知在车库下车,收到了一条短信。 就像是有心灵应似的。 “到了吗?” 她没有回。 夏知捏紧书包带,跟在林叔后面。 穿过全是彩鹅卵石铺的花园走廊,他们走进了奢华的客厅,客厅顶部是圆形穹顶,吊着巨大繁杂的水晶灯饰,夏知每次看见都会眩晕,不仅是因为太刺眼了,她还怕它会突然砸下来。 林叔停在了大厅楼梯口,指着三楼解释。 “这一层都是少爷的学习和生活的楼层,平常不会有人来打扰。如果有水果饮料需要,就和我说一声。我会叫人送上来。” 夏知沉默点头。她慢慢踏上通往三楼的大理石阶梯。 手机传来震动,有人给她打电话。像是不耐烦的警告声。 她停留在走廊尽头白的门口,这就是周少爷的房间。 她没有来过,不知道里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眼前的门咔嚓一声打开,夏知吓了一跳。 周炽半敛下眼看她:“在外面傻站着干嘛?进来。” 夏知慢走进去,眼前的空间很大,黑白极简风格,看上去很冷淡,和周炽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身后的门咔嚓一锁,夏知背一僵,停下了脚步。 突然头被了一下,“坐啊。” 周炽搂住夏知的肩,把她按在了书桌旁另外一个人体工学椅上。 椅子前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堆学习资料,还有解到一半的题。 周炽也坐下,他把书桌上的水杯和水果推到夏知眼前: “渴吗?吃点。” 夏知摇了摇头。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的T恤,t恤上印着凶狠的图腾图案,此刻却有点客气。 夏知有些不解,难道,他真的是叫自己来补课的吗? 这明明只是自己和妈妈瞎编的借口。 事实是,周炽要求夏知每周都来别墅陪他一个下午。 “不渴啊——那宝宝是有带水吗?” 他脚勾住她的椅子往自己这边带,居高临下地撑在她椅子上坏笑。 夏知脸腾一下热了,又羞又气,“你…” 她就知道!! 出尖牙,终于暴出真面目。 “穿这么多,怕我吃了你吗?” 周炽上下打量夏知,她今天穿了一条短袖上衣,还有连体的背带牛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打扮得很乖。 耳垂都红透了。 周炽伸手去,她耳后窝滑细腻,让人不释手。 夏知睫都在颤,周炽暗了一下眼神,手顺着她细白的肩颈往下滑,摩挲了一下她的锁骨,哄道:“放心,不你。” 夏知脊背一松,眼底闪过一丝诧,微微瞪大眼。 小兔子似的,周炽觉得很好玩。 小兔子知道什么? 只要他想,穿再多也能分分钟剥光。 他起一块瓜,送到夏知嘴边,问道:“吃吗?” 瓜抵在嘴边,夏知只好顺从地咬了下去。 他不厌其烦地送了一块又一块。 最后夏知吃不下了。 周炽去抹她边的水渍,大拇指极有情意味地按了一下她的下。 “甜吗?” 夏知不习惯这样亲密的触碰,略微撇开头,周炽的手擦向她的嘴角。 她低头从书包里掏出教辅,没回他。 没关系。 周炽收回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指腹。 嗯。比他吃的甜。 周炽的书桌大,两个人都不拥挤。 夏知掏出一张卷子开始写,一开始她还有点担心周炽会突然做什么。 但他好像说到做到,不她。 夏知渐渐放松下来,一个小时,夏知已经做到了数学试卷的最后一个大题。 做完第一小题之后,后面的两个小题毫无思路。?夏知咬着下想了十分钟。 算了,她放下卷子,准备掏出语文作业开始做。 卷子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住。 夏知抬头,周炽黑沉的眼盯着她问:?“嗯?不会吗?” 夏知下意识地摇头。 “要不要我教你?”周炽挑眉。 夏知有点意外,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数学很好吗? “你会做吗?” “还行,我要是教会你,有没有什么奖励?” “没有。” 她不假思索地皱眉回答。 以他的恶劣质,奖励是什么,夏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小气鬼。”他笑着弹了一下夏知的额头。 “卷子拿过来,你看这个条件。”周炽画了一条辅助线,拿笔敲了敲图片,“你有什么想法?” 夏知看了一分钟,又了一条辅助线。眉一松,豁然开朗。 她回卷子,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格外疏离客气。 周炽嗤笑一声,指节闲闲转笔,支着脑袋看她解题。 夏知在这灼热的视线中,写了五分钟。解完了第二小题,正提笔打算写第三小题。 卷子突然被收走了。 夏知瞪大眼睛:“你干嘛?” “干你,宝宝。” 他俯下身抵住她的额头。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望的海砾里滚过很多次。 他忍了太久,有点受不了了。 夏知的心从高空坠下,她沉默垂下眼,又抬眼平静望向他: “能不能让我把这题写完?” “不可以。” 周炽知道,就算让她把这题写完,夏知也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他。 她不会对他改变态度,事实上他认了。 从他们的合约签订的那一刻,或者说,在他恍惚以为是梦、把她扯进房间亵渎的那个瞬间。 这个乖巧的、自尊心极强的少女,就不会对他摇首乞尾的姿态有任何垂怜。 所以,他要变成。 出尖牙,咬下果,把甜腻的汁水强硬送到她的间。 标记她,占有她。 就像现在。 嘴巴被她咬出血也没关系。 ———— 狗子没有出尔反尔,他说的是: 放心,(现在暂时)不你。 ————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