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里,穿着白v领衬衫,黑高阔腿,zara的白人字拖,头发披散着,随意的挽在耳后,发尾还带着水汽,嘴角叼着那浅绿的细烟,并不它,而是用牙齿咬着玩,细长的香烟便一跳一动的,上下点着节拍。 “过来。”这声呼唤她叫出了声,空气就像被按下了播放键,人声骤然响起,静止的人群开始恢复行动,不停走动着讨论着各自兴趣的事或人,应酬的孙碧玺兰涟韵两人又被包围住。 大概除了梦,只有心动时的小鹿撞控制不住了,唐辛夷红了脸,心跳强烈的愈发不可收拾,周围还有打量探讨的眼神,离她只有几步了,唐辛夷却忽然打住不动,乖乖低下头,束手就擒。 “不过来吗?”苏红凛将烟拿在手里,一手往衬衫口袋里掏着东西,眼神温柔地锁定唐辛夷,闲散地向她走去,贴着她滚烫的小耳朵,“你知道要我走过来,下面有多难受吗……” “很……很痛吗……我我我不是没动手吗……而且,我也痛啊……”糟了,脑子都是苏红凛赤身体的模样…… 一紧张呼就加快,塑身衣现在就是完美的负担,唐辛夷不得不歪着脖子挂在她身上,努努嘴,“我们……我们就不能翻过这一页吗……我保证,以后不发脾气,不生闷气,有什么一定会告诉你……你也必须保证,不能再疼我了!” “哈……我也能保证以后不凶你,但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疼你……”苏红凛右手虚搂着,摸她的,“啧……硬邦邦的……小都没有了……” 于是脸郁闷地两手掐,将她摆正,这么一看才发现唐辛夷已是小脸苍白气若游丝的状态,皱着眉头将人打横公主抱,直接侧身隔开人群往洗手间运。 唐辛夷搂着她的脖子蹭蹭,声音像是破风琴般憋住了劲儿,“呼……这么抱……更勒了……快放我……下来……” “哼哼,不放!”怒极反笑,谛着唐辛夷泛着疑惑的黑眸道,“要美丽是得付出代价的……” 某人才懒得听她的教导,扭着要往地上跳,像条小泥鳅,两人边打闹着边越过众人,全然不打观众当回事,孙碧玺搂着兰涟韵,悄悄在她耳边说着,你看吧,我就说闹不起来…… “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碧玺,你也算是我们老同学里保养的最好的了吧,女朋友又这么漂亮,看起来跟两姐妹似的!” “瞧你说的,不保养怎么能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啊……” “去!人孙碧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长得好加分而已,孙家的女人都像极了老太太,一个个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羡慕羡慕,福不浅啊……改哪天我也去大学里勾搭几个年轻漂亮又开放的大学生……” “得了吧老马,你还真想老马吃草啊不害臊!人下面的都比你头上的多!” “哈哈哈……” 围着孙碧玺的都是工作场上认识的老男人,荤素不忌,一喝酒就成浑不吝,兰涟韵不自在的低头品着红酒,靠在孙碧玺怀里努力无视周身打量的视线,不知不觉已是几杯下肚,脸颊酡红,懒洋洋的散发着风味。 孙碧玺拍拍兰涟韵的肩膀,扭头瞪了某个干部儿子一眼,那人长得真是磕碜,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早被酒掏空了身子,脸虚青的看着比自己都老,眯眯地一直盯着自家兰涟韵明送秋波。 “呵,季老师的小孙子……他们家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碧玺,你请的是季家的小女儿,那个学国乐的孔瑶吧,怎么这个渣渣跑来了,要不要……嗯?” “得了吧老马,人季家再不济,上面……也是有人看着的,要怎么样也得注意场合,别在人孙碧玺的地盘啊……” “嘿嘿,懂得懂得……” “嗯?”兰涟韵眼珠子飘了一圈,滴溜溜的又回到孙碧玺身上,总算能听着点八卦的事了,仰着脖子凑近她,“季家的?渣渣?” “嗯……”兰涟韵就着她的手,喂了自己一杯香槟,“季奕知道吧,现在外部的一把手,也是季家这一辈唯一拿得出手的人物了,你身后那个糟老头子似的人是他小堂侄,本家的嫡幼子,不学无术,啥亏心事都做过……我跟你说,等会儿千万别跟他看对眼,他有病的……” “红眼病?” “啧……神经病!”孙碧玺低声哼唧,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了一把兰涟韵的股,又软又弹,真不想松手,于是那手就一直粘在她股上,“人美女多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别人上他了,死皮赖脸地要着人家去开房,人不肯,他就……” “你猜他就做了什么?”鼻尖蹭她发烫的额头,从兰涟韵手里顺势抢过喝完的酒杯,给身侧的酒侍,牵着眼睛蒙蒙的人向沙发走去。 “嗯……做了伤害女方的事?监,qj,谋杀?” 孙碧玺摇摇头,食指戳她的鼻尖,沿着那笔直秀婷的轮廓滑到她太那头,替她轻轻着,“他差点把自己给阉了……后来医院里躺几天出来事没有,人小姑娘倒是给吓出病来,做了好久的心理治疗……” “嘿嘿……可怕……”圆形的懒人沙发堆在地上,兰涟韵舒服地窝进去伸展身体,也不管有没有走光,白得发亮的肌肤衬着绿的裙红的沙发布,惹眼极了。 “所以说,你要小心点……不行,我得跟孔瑶打个电话通下气,不然等会儿人家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还得要神损失费先……”孙碧玺从左口袋掏到右口袋,都没把那手机摸出来,一拍兰涟韵的大腿,恍然大悟的样子,“手机不会是忘在消防通道了吧!” 兰涟韵正晕乎着呢,猛然惊醒,“什么?手机不见了?” 孙碧玺焦急地又摸摸股袋,口袋,依旧没有,再去翻兰涟韵小巧的手机包,倒出一大堆化妆品,还是没有自己的手机,焦头烂额的样子让兰涟韵彻底酒醒了。 “你仔细想想,手机是不是换衣服的时候放在休息室了,浴室呢?不可能在消防通道……那里,我帮你收拾的呢……” “让我想想……刚刚和人聊天……聊天前和你们一起……经过走廊……上厕所……电梯……休息室……”低低囔囔着,兰涟韵以为她是在用回溯法,倒着追忆这段时间,便耐心地握着她的手,帮她一起分析。 灯光下的兰涟韵托腮凝眸,若有所思,碧绿的长裙紧密贴合着那因常年跳舞而婀娜多姿的曲线,肤白雪腻,秀照人,恰似明珠生辉,在众人中颖而出,仿佛四周都是黑白镜画,只有她是彩的。 孙碧玺忍住眼底的慕,佯装急迫的样子回忆着什么,并不时配合着喃喃自语作手舞足蹈姿势,当她伸个懒再收回双手时,惊叫一声,四周的客人都被吓得停止了谈。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来了?”兰涟韵心脑子都是孙碧玺,自然不会注意到周围已经变得异常安静,看着孙碧玺瞬间严肃的表情,脏器也被细线紧缚着,空如窒密。 孙碧玺不说话,也不看她,整个人忽地站起来,挠挠脑袋,从挽起的脚里摸出一个绿的小袋子,手指用力扣着里面的东西,又忽然半跪在地毯上,一脸凝重地望着兰涟韵。 “碧……”是这个觉了,兰涟韵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难以抵住惑的去想之后会发生的事,所期待的无趣之事已然消失在她的眼睛里。 毫无意识的,轻踩着水,踏空似的在云上行走,只有空白和蔚蓝没有一丝丝痕迹,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人群不知所踪,她嚼着玫瑰花瓣发丝飞扬,云影掠过暗绿的草野。 寂静无人的午后,从此再没有什么能美过此刻的灯光和香槟。 展厅的灯光被工作人员全部关上,不过一秒又亮起极微弱的绿光,人群循着光源抬头看天花板,才明白那微弱的光是顶上镶嵌的超大显示屏,刚起的喧嚣很快便被好奇所替代,静静地看着那如水般涌动的绿画面。 “涟韵……”音乐声也停了,察觉到什么的宾客开始放下手中的酒杯,纷纷涌向两人,手机的闪光灯亮个不停,配上头顶的极光,当真是让人觉得身处极地之巅。 兰涟韵不敢置信地擦擦掌心,抬头望天花板上的绿极光,真的……很震撼啊,抬手就能摸到世界尽头的震撼,耳边仿佛有极地凛冽的寒风刮过,鼓膜咚咚作响,捂了捂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低头看向孙碧玺。 她穿着绿的衣服,快要和那极光融为一体,只有小麦的脸清晰可见,还有……她手中高举的那颗绿钻戒。 “兰涟韵。”孙碧玺出两排牙齿的鲨鱼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兰涟韵深呼几下,冷静异常的接受了她的求婚,没有语无伦次,更没有梨花带雨,当孙碧玺把那枚戒指戴到她右手中指时,仔细看看还能发现戒指套住的地方,刚好有一圈牙印。 人群中不知谁先发出呼声,众人才反应过来,孙碧玺已经求婚完成了……这么大场面的阵势,居然没有鲜花和眼泪,蛋糕和表演,就那么简单的求婚词兰涟韵也肯答应?!太敷衍了吧…… 此起彼伏的掌声,祝愿声,呼声逐渐削薄,孙碧玺只是紧紧握着相扣的那只手,受着钻石磕在手心的微痛,真实得令人目眩神。 “叮叮……”有人敲敲杯壁,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听看事件当事人是否有言论要发表。 孙碧玺和兰涟韵相视一笑,一同站起来,灯光亦恢复了正常,明亮的灯光下照的孙碧玺小麦的五官更加深邃人,她一手紧握着兰涟韵的手,一手举起酒杯,如松柏般直立在她身前,只为替她遮风挡雨,一双妙目徐徐掠过展厅中每一个角落,莞尔发言。 兰涟韵起初还能保持镇定,渐渐的耳朵尖却越来越红,含情脉脉地侧头看着她的衣领,大脑放空的聆听着。 “……孙某深荣幸……非常谢大家的到来……此次影展的目的……其实是兰涟韵……公益……山区的孩子们……跳舞……捐赠给苏氏名下的基金会……全权代理……” “最后……我和我的未婚,向大家表示由衷的谢!祝大家玩得愉快,haveagoodnight!”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