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想了想,“就是在家中,祭拜完父兄长辈,便吃一碗长寿面,有时永乐会带我一起玩,放孔明灯和火树银花。” “既然你没什么想要的,那礼物朕便做主了。”萧问阙见楼风前有小片深,应是方才喝水太快,不小心滴落。 摸出手帕擦了擦,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却握住了他的手。 肌肤相贴,明明楼风的手微凉,与萧问阙的触碰到,手心却迅速升温发烫。 “我自己来就好。” 萧问阙眉眼微抬,对上的却是一副紧张的表情,微红的面颊,还有那双羞臊,却又不曾移开的眼睛。 萧问阙松开手。 水早已经渗进衣服,楼风也不过是随意擦擦,便将手帕握在手心攥紧。 脑海中闪过某些真实的,曾经发生过的画面,还有一些画册中的情景,楼风到底没抗住,侧过身去,不再看萧问阙。 几后,萧问阙让人当朝诵读楼风的奏折,对他大夸特夸,并趁机颁布了一道让楼风继承爵位的圣旨,从今往后,楼风不再是临安世子,而是临安王。 众人心头一跳,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没等来楼风的封妃圣旨,却等来了他继承爵位的圣旨。 “众卿有什么要说的吗?”萧问阙悠悠道。 眼前这一幕,他们瞬间梦回之前,萧问阙要让楼风继承临安王府的爵位,甚至特地跑回来和他们吵架的时候。 那时他们再如何抗议,也不过是将临安王暂时缓为临安世子,如今,他们还能再反对一回? 看在这二十万两的份儿上,他们也只能乖乖认了,道声恭喜。 圣旨像是一个讯号,接着便陆陆续续有人给萧问阙送银子,也都打着和楼风一样的旗号,没用多久,军队遣散费便有了着落,且绰绰有余。 楼风也因此而挽回了一些口碑,看着也不打眼。 “这就是陛下的生辰礼?”楼风问。 见他眉眼舒展,应是心情不错。 “如何?可还喜?”萧问阙点了点他额头。 楼风瞧了他一眼,点点头。 “喜就好。” 吃过长寿面,楼风便去偏殿沐浴更衣,萧问阙看了会儿书,直到小内侍进来提醒,“陛下,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萧问阙进了内殿,殿内的烛火已经灭了一半,剩下一半除了四角外,仅仅能照亮榻附近。 一道纤细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萧问阙身后,影子在地上拖了很长。 觉间一松,带被解开,萧问阙任由对方伺候,带被叠放在边,接着是外衫,长袍…… 在到第二件时,萧问阙察觉不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 猝不及防瞧见楼风身上仅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萧问阙眉心一皱,微微侧头,捡起地上的外袍给他披上。 “出去。” 楼风拢着衣袍,依旧低着头待在原地,不为所动。 “风哥儿,你可要想清楚,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萧问阙沉声道。 楼风的手揪着那件外袍,紧了松,松了紧,反反复复半晌,最后终究松了手。 宽大的衣袍垂落在地。 第73章 嫁给未婚夫他爹14 上次萧问阙其实并非真心想发生什么,一切行为中带着的皆是强忍着的怒意,因而动作有些有些重。 可今的他动作却轻缓至极,仿佛动作重一点,就会伤到楼风。 楼风今穿的里衣虽也是轻纱,却并非之前人准备的那样薄透清晰,反而有些素。 只是这份素却非但没有削减今的氛围,反而让楼风看起来更像落入红尘的仙人。 当他带着一身从月中沾染的清冷,解开束缚自己的仙衣,静静站在人面前,以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即便是萧问阙,即便是从前仅仅将他当成孩子的他,也不能说半点不动心。 但这并非是萧问阙今夜留下他的本原因。 将楼风轻轻放在上,萧问阙吹灭了边的蜡烛,整个殿内,便只有角落里亮着灯烛,只能隐约映出模糊身影。 察觉到四周变暗,楼风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这口气松早了。 自那起,楼风便不喜这等事,更是畏惧,此时也并不例外,尽管他提前看了许多书,可当真|亲|身|上|阵,看过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身|体又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萧问阙似是察觉到他的动静,停了下来,起身去了外殿。 楼风心下一慌,想要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心里忽然有些失落,自嘲地想,天底下大概也没有别人能像他一样两次都扰得人没了兴致吧? 若他仅仅是侍寝的妃嫔,一定是一夜过后被打入冷的那种。 他也就是仗着对方是皇帝叔叔,不会怪他而已。 一阵风吹过,入秋的凉意让他不自觉颤了颤,他拉过一旁的被子便给自己口盖上。 闭上眼睛,片刻后,一道酒香钻进他的鼻息。 还未睁眼,酒杯便抵在他的上。 “喝一口。”萧问阙道。 楼风当即张口将那杯酒喝下。 烈酒入喉,他没忍住咳了两声,觉得整张嘴连带着喉管和胃都是辣的。 萧问阙又给他喂了一杯茶,这才将那股辣意勉强下些许。 被子里,楼风察觉自己的里衣似乎正在被人解|开,下意识慌去挡,却被萧问阙抱住。 “风哥儿,别紧张。” “什么都不用去想,一切都给我。” “你就当做梦也好,幻境也罢,什么都忘掉,只要享|受就好。”萧问阙俯身低喃,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温柔话语。 若说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楼风全身|心信任,那必然是萧问阙无疑。 楼风松了手。 唯一的那件里衣被解|开。 …… 萧问阙不知道楼风是想了多久才做出的决定,也不知道他在此之前做了多少准备,但就今对方的表现来看,楼风显然高估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像一个大人,可今放不开的还是他,哭个不停的也是他。 他倒是硬气的没有喊停,只是一直喊着皇帝叔叔,边哭边喊。 惨烈的状况让萧问阙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中途几次想放弃,可每每他停下来想放弃时,楼风又会抱住他,用腿。 到了后来,也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翌,萧问阙照常起上朝,等他上完早朝,又在政事堂议完政,回到中吃早膳时,楼风都还没醒。 昨晚他动作很轻,一切都紧着楼风来,自己其实始终收着忍着,不过草草了事,并未尽兴,楼风并没有受伤,他就是累了。 快到午时,楼风才睁开眼睛。 “醒了?”萧问阙放下奏折,掀开帘子进来关心道,“可有哪里不适?” 楼风先是愣了愣,片刻后才意识回笼,红了红脸道:“我没事。” “朕让人一直温着粥,先喝一点填填肚子。”萧问阙将他扶起,拿过备在一旁的衣服给他穿上。 里衣都是换过的,身子也是洗过的,楼风拢着衣服,脑海中回想起昨夜萧问阙抱着他沐浴,他却在中途睡着的画面。 并非是因为疲累,而是因为放松。 从那后,他便再也没有受过的轻松,如今再次回到了他身旁。 楼风伸手抱住了萧问阙,低低应道:“嗯,好。” 他任凭萧问阙摆布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中藏不住事,昨夜发生了什么,稍微一打听便知,只是对众人而言,这不过是迟早的事,倒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对此,楼风的觉只有人伺候得更殷勤更尽心了。 而他也再没想过搬走这件事,他算是在紫宸殿里住了下来,而萧问阙也从软榻搬回了上,只是除了第一次,他之后并没有碰楼风。 奇怪的是,自那后,楼风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睡眠充足,心情放松,也愿意偶尔出去转转。 萧问阙问过太医,可惜的是太医对此研究也不多,只能说楼风最亲近的最信任的是萧问阙,萧问阙愿意毫无保留地接纳他,包容他,允许他在自己的怀里栖息,楼风就会放松高兴。 只要在萧问阙身边,便不必担心楼风。 萧问阙也无法从这群太医这里得到什么实质的办法,将人打发走,眼不见为净。 不过从那之后,他留在紫宸殿的时间多了起来。 奏折被搬到了这里,约见大臣也定在了偏殿。 他依然和从前一样忙碌,只是就在楼风眼前的时间多了。 而只要他在眼前,楼风总是放松的。 萧问阙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同时消耗力,便时常会把一些送来的有趣的,不那么要紧的奏折给楼风看,让他帮忙批阅。 什么参官员寻花问柳,参某勋贵不修私德,和自己儿媳搞在一起,说谁家以庶充嫡,宠妾灭,说…… 五花八门的八卦,倒真让楼风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无论如何,萧问阙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