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宇从黑暗里走出来:“我也是不知,一碗水煮面,也拿得出手。” “重要的是两人一起不是么?”叶柏略微停顿一下,笑道:“啊,齐总上一次跟潋潋吃饭,确实是很久了。” “既然被丢掉了就别总凑上来,别自讨没趣,不是么?” “足别人的情,如此自降身价,传到别人耳朵里,齐氏不是完了么。” 齐靖宇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你真的觉得你是赢家?” “那枚戒指,你觉得小初还找得到吗?” “别自欺欺人了,小初与你订婚,只是为了气我罢了。” 其实,这场竞争目前还没有赢家,不过,一个未婚夫的名分,也够让人眼红的了。 “小初似乎和那个医生还牵扯不清。”齐靖宇捻着手指,态度漫不经心:“心底还放着一个消失十年也没能忘掉的青梅竹马。” “你也知道,青热烈的类型,小初一向很喜。” 叶柏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只觉得,齐总嫉妒得要死。” “我是嫉妒。”齐靖宇这时终于抬眸看向他,两人对视,刀光剑影,墙壁上的骑士似乎活过来,骏马奔驰,浴血奋战。 “但更该担心的是你不是么?”齐靖宇轻笑,语气轻蔑:“名义上的未婚夫。” 叶柏在心底其实一直明白,这个名头落在他头上,可能是怜悯,可能是享受,可能是利用,但绝不是因为,只是一直用常的温馨和假象惑着,不愿细想。 这不该由齐靖宇来戳破。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倒映在地板上的花草的影子随风漾。 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与的碰撞声隐藏在轻柔的风声里,此时此刻,魔都叶家的贵公子,京城齐家的掌权人,都不过是自然界最平凡最普通的那一个。 为了伴侣厮杀,成功者才有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旁。 两人都是练家子,自小家族教来让他们防身的手段,此刻却成为了互相攻击的鲁方式。 他们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最好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这是黑暗森林里一场沉默的厮杀,与此同时的房间里。 沈潋初手机里打着视频,一边在计算机上玩游戏。 对面是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的江医生,似乎在写些什么东西,高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银窄框眼镜,灯光是清冷的白,一股高冷英范油然而生。 江隅垂眸,看着视频里沈潋初的小半张脸,他就这样将手机平放在桌子上,游戏的光映照着巧的下颔,卷翘的睫像是被银粉涂过一遍,像是灵一般,即使是这样死亡的角度,他依旧美得惊人。 一个沉于游戏的人是很难影响的,特别是沈潋初对他的态度一直忽冷忽热,即使对方并没有特意地去收放那钓鱼线,愿者上钩的人依旧是心里七上八下。 “潋潋,帮我看看,钢笔是不是划到了。” 沈潋初向下瞟一眼屏幕,江隅轻轻抬起下巴,然后用手指摸索着脖子,江隅的手很好看,指骨修长,拇指关节处有一颗红的小痣,加上医生的气质,会显得有些涩。 他本来只是随便瞟一眼,看回手机屏幕的时候,脑海里却忽然浮现江隅脖颈上的红,估计是指腹蹭出来的,加上一点点不明显的结痂的印子。 衬衫,眼镜,手指的痣,和脖颈上他留下的痕迹。 唔,有点勾人。 沈潋初练地开镜,一一个,悉的决赛圈孤结局,封烟爆头,他无视几个加好友的申请,咬咬,将手机拿起来,整个人抱膝窝在电竞椅上 :“我记得,上次是不是给你买了个蕾丝小铃铛。” “嗯,上次忘在潋潋那里了。” “啊……”沈潋初有点失望。 “上次后的鞭痕还没好。”江隅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装可怜的语气,但是此刻眉目低垂,显得很是隐忍。 鞭痕? 沈潋初戳戳下巴:唔,难不成上次实在太过火了? 虽然有一点心虚吧。 但是他可能认错吗? “哼,还不是你自己求着我重一点,要怪就怪你不经玩,还总招我。” “抱歉。”江隅向来逆来顺受:“或许多几次就会好很多了。” 嗯,沈潋初的愧疚情绪多了一点点,但并不明显:不过是勾引我的狗男人罢了! 他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对面的人只是轻笑,笑容宠溺,像是在面对一个题目做对的学生:“嗯,潋潋喜吗?” “哼,我可不喜送上门的男人。” 真! 江隅敛眸,将眼里失落酸涩的情绪收拾好,绕过这个话题。 又聊了一会,沈潋初开始打哈欠,困了,往上一躺,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都怪你勾引我 ,罚你给我讲故事。” “要讲两个小时。” 江隅放下笔,拿出一本故事书,点点头:“嗯,保证完成任务。” 沈潋初打个哈欠,眼眶里水润润的,放狠话也是软绵绵的:“我明天早上检查,你要是敢提前睡觉,我下次就更加重重地你。” “好”嘴上这样答应着,江隅去翻故事书,或许在他心里的真话是:真的吗?真的可以更重一点吗? 其实听到潋潋要他,脑海里划过几个画面,他就忍不住要有反应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