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沈潋初想了想,难不成是叶柏?叶柏不是实习去了来着。 “让他上来。” 沈潋初将椅子拖近一点,然后整理好自己的发型和着装,正襟危坐,开始仔细批文件。 不一会,门被打开,岑元领着叶柏进门,然后礼貌地退出去关好门。 现在的沈潋初和学校里那个不一样,西装革履,给人的觉会有距离很多,觉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仿佛天生就生在云端,俯视凡人的三情六,却半点不沾染。 其实一开始沈潋初一直是穿着自己的t恤上下班,然后被岑元打了小报告,说他上班像度假,一点也不庄重。 于是第二天沈潋初十分包地穿西装打领带香水做发型,挑了一条红底金纹的领带,左手腕的金表镶了一圈钻,皮鞋擦得锃亮,隆重地像是要去走红毯,然后整天就在岑元面前站着,足以亮瞎人的眼睛,摆明了就是要岑元不好受。 岑元表面上看着是难以忍受,但是……谁能拒绝一只穿金戴银的臭小猫呢?当然是原谅他啦。 “潋潋。” 沈潋初摆着姿势,其实心思从岑元开门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了,端着架子等了一会,听到叶柏声音的时候才装作突然发现,抬起头看过来:“啊,你来啦。” 叶柏只是笑:“嗯,沈总工作可真专心。” “害,这是我应该做的。”沈潋初谦虚地挥挥手,目光落到叶柏手中的饭盒上,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又看向高高瘦瘦的男人。 看得出来已经在极力装作不在意了。 叶柏提起饭盒:“我在附近的饭馆吃饭,想起来你很喜吃那家的几道菜,于是就不请自来了,潋潋应当不会介意吧。” 沈潋初却是有点饿了:“我本来准备去食堂的,你也知道,食堂比较省时间。” “给我个面子?” “那就勉勉强强答应你吧。” 一顿饭宾主尽,收拾完餐具,叶柏又不经意间提起:“前几天我陪朋友去医院挂水,正巧碰见江医生,医生可真辛苦。” “嗯哼”沈潋初吃饭,懒洋洋地不想动。 见他平静的神,叶柏识趣地点到为止,然后从手机里翻出一个页面给沈潋初看。 沈潋初因为瘫在沙发上,发型被蹭,嫌不透气解开一颗衬衫扣,加上此刻一副懒洋洋的摆烂模样,刚刚的那点高高在上的距离就淡下来,但因为还是穿着正装的缘故,便无端显出几分高岭之花染上烟火气的惑。 是音乐节的门票,其中有一个沈潋初很喜的乐队。 “你抢到啦!” 抢票的时候他正在延迟开会,于是便只好错过,后来渐渐地也就忘了这回事。 叶柏浅浅地松了一口气,温声问道:“所以沈总有时间陪陪我吗?” “你专门抢的?”沈潋初不算一个过于迟钝的人,只是在很多时候,骨子里的高傲会让他下意识地过滤掉很多事情——旁人的喜对于他来说实在不算稀有品,但是叶柏如此明显,他也不是看不出来。 叶柏的生活十分单调,对这些音乐可能有点兴趣,但是不足以他在实习期间专门去抢票。 “对,所以……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咯。” 晚上,今天江隅下班比较早,两人吃过晚饭,然后在沙发上接吻。 沈潋初两腿分开,跨,坐在江隅的大腿上,看着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姿势,可是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身下那人的无声渴求。 他的很细,江隅的手臂刚好能环住,然后大掌紧紧锢住另一边,另一只手也是,以一个隐忍却暗含掌控的力度按在后脑勺处,齿间,他能尝到那沁人心脾的甜,却不能解渴,只是会让人愈发心。 平里冰冷无情的眸子里,此刻只是克制着和意。 沈潋初的指甲在他的脖颈挠处几道抓痕,是在衬衫领子遮不住的上半部分,显眼到有些暧昧。 让人无端联想他的人是有多么粘人。 扣子渐渐解开,雪白的皮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散发出浅淡的香气来,吻从侧脸咬上耳垂。 动作刚要更深,入一些时,沈潋初按住了江隅的手,然后趴在他的膛气。 耳畔是男人有力的心跳,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身体里跑出来。 江隅顿了顿,才环将人往上抱了抱,嗓子带着哑意:“怎么了?” 似乎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累……” 江隅他的发顶:“那我们洗澡睡觉吧。” “好” 于是他们又在浴室里接了个吻,江隅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沈潋初只是环着男人的脖子,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抑的轻,水珠滚过干净无暇的雪地,与花汁融在一起。 被窝是微凉,静谧的夜里,沈潋初整个骨头都是酥的,侧睡着半梦半醒,江隅从后面搂着他,轻声问:“周末我放小半天假,潋潋有空吗?” “周是个好天气,山顶应该会有晚霞。” “周?” “对,潋潋忙吗?”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长久地一起相处过了,就好像已经过了热恋期,约会都开始慢慢减少,但江隅清楚,那种想要时时刻刻陪伴,拥抱,接吻的渴望只是抑在骨子里,他在极力克制,克制住隐藏在平静湖水底下的暗不要吓到自己的人。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