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初像一只被扼住脖颈的猫,只能在男人的肩膀上扑腾,可是他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甚至在怒火中烧时还记得帮沈潋初按住衣摆,好让他不至于走光。 鞋也没穿,脚踝和后跟透出一种粉。 下到一楼的时候他就累了,海带似的挂在男人肩头。 然后整个人被抱进车里,车门被重重地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沈潋初受到一种被整个人包裹住的迫,他开始挣扎。 齐靖宇走路很稳,但是动作之间也不免得让浴袍散开,躺在后座的黑真皮上,白到刺目,他躺下的那一刻,冰凉的吻落上他的颈,慢慢地啄,像是在安抚。 司机有眼地将隔板升起来。 沈潋初才看清楚身上这个男人的表情,背着光,显得整个人如捕食前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危险,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的神,但是情绪一定不好。 “齐……唔……”他准备说几句话挑衅一下,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捂住嘴巴,看来是狡辩都不愿意听他狡辩一下了,齐靖宇的手掌很大,拇指和食指叉开,几乎覆盖住他的小半张脸。 男人似乎是克制又克制,将地表底下的汹涌岩浆隐藏地极好,但从大掌暴起的青筋可以寻得蛛丝马迹。 仅仅一瞬,挡板将后座隔得严严实实,吻从脖颈向下,黏糊糊地落到肩上,齐靖宇开始解皮带,狭小的空间内之后沈潋初的呼声,配上金属碰撞声,暧昧至极。 “???”不懂就问这是分手炮吗? 然后沈潋初先挑事,两个人在后座打起来,混中沈潋初的手肘狠狠地撞到齐靖宇的腹部,听见一声很低的闷哼,因为一方面是沈潋初实在难,另一方面是齐靖宇担心这人磕着碰着而束手束脚,没过几分钟就被制服。 某人骑在他上耀武扬威。 外套已经退到间,浴袍半落不落地挂在肩上,鲜红的吻痕如红梅一般点缀在雪里,沈潋初居高临下,掐住男人的脖子,使得对方被迫仰视自己。 男人的肤是很浅的小麦,愈发显得那双手肤白如雪。 齐靖宇虚虚地环住他的,即使是仰视,那双眼睛也是沉沉地着,即使自己的致命弱点被人掐在手里,他依旧是一种沉着冷静的保护姿态。 沈潋初的另一只手如蛇一般从因为动作而掀开的衬衫下摆钻进去,慢慢地在男人下腹处摩挲。 这无疑是铡刀下的鲜如血的玫瑰,极致的危险,却又施舍一般给予他一些不痛不的折磨。 喉结滚动,终于扯回沈潋初的思绪,于是衣服里的那只手掐住,眉间染上一点怒气,愈发使得五官秾,活生香。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强迫?” 间的痛一直往上走,喉结滚动,齐靖宇低低地嗯一声,声音泛着哑意,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沈潋初显然不意他的回答,手里加重力道,迫使男人直视他的目光。 近乎窒息的……快。 “对不起。” 沈潋初淡淡挑眉,勉强消气,松开手,甩甩有点酸麻的手腕,皱着眉,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齐靖宇盯着沈潋初脖子上的红梅,低眉顺目地去给沈潋初捏手腕,沈潋初就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一会嫌弃轻了,一会又嫌弃重了,娇气得不行。 完手腕,齐靖宇给怀里睡的小猫裹好衣服,然后下车把他抱进房间,简单地擦擦脚,然后给人抱进被子里,暖黄的夜灯亲吻小猫柔软的皮肤,他就这样陷进被子里,睡得香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 其实刚刚那样他也喜。 沈潋初现在在自己的房子里,睡在他们平里一起睡的上。 直到此刻,齐靖宇坐在沿,静静地看着小朋友的睡颜,他一晚上暴戾的情绪才有所缓解,他不知道坐了多久,低头亲吻沈潋初的额头,才去浴室洗澡。 冷水澡,洗了很久,他出来的时候,天边泛起鱼肚白。 上的沈潋初睡得正香,待冷气散尽,他才轻手轻脚地上将他拥住。 如同山峦拥住了初。 沈潋初又做了个梦,在这次的梦里,他是王国拥有绝容颜的公主殿下。 雪肤红,他的头发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换颜,眼睛如五彩的琉璃,代表了国家最高审美——这审美属实很。 恶龙,领国王子和勇者三个都想娶他,打得昏天黑地。 公主一个都不想嫁,于是靠猎人的帮忙逃进森林里,在森林里遇见了小红帽,两人成为好朋友,小红帽将他带进外婆的家里休息,公主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看见人蜕下小红帽的衣服,准备来吃他。 直接给人惊醒了。 沈潋初惊魂未定,发现自己睡在齐靖宇怀里,男人眉目间有些许倦,估计很晚才睡觉。 稍微一点动静,齐靖宇就醒来,刚好看见小狐狸转着眼珠子要干坏事。 沈潋初正在观察齐靖宇的脖子,看看昨天晚上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实际上是男人皮糙厚,什么痕迹也没有,真是扫兴,不忿地撇撇嘴,抬眸就对上某人的眼睛。 沉默而温柔的,他这才发现,齐靖宇的眼瞳是深棕。 “早上好。” 早上起来人就在怀里,第一时间说早安的觉实在太好,齐靖宇不自觉地缓和了脸,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愉悦,他本就是不喜形于的一类人,所以这种能被眼捕捉到的情绪出现在他脸上,实在很难得。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