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 姗姗刷地停下,睁大眼睛打量逐:这孩子站直了可比她更高,没想到才十岁多一点。也许异世界成年的时间更短,或者,逐也属于特别高大的一类人。 逐。 在。 姗姗斟酌着开口:你看,周围有些人比其他人更高吧。 逐点头应和:是,他们是勇士。 你也是吗? ...... 逐愣了愣,羞涩地用手捻了捻头发:我被诅咒者没有资格参加勇士大会的,我、我只是长得像。 我说过,你被赐福了。 逐在神女的注视下缓缓抬起头,地回答:是,但一个树轮后的勇士大会,我没办法参加了。 姗姗捕捉到了一丝期待,她唔了一声:如果能参加呢? 我 神女踮起脚尖,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瞳在太底下如同深金的琥珀:你能成为我的勇士吗? 呼声在耳边停滞,【能】逐听不到自己的回答,却能看到神女灿烂的笑容。她第一次惋惜起自己仅剩七次落的生命死者不能带给神女更多笑容,唯有生者可以守护神女,直到生命的尽头。 姗姗长长的睫敛去忧虑,她在逐耳边低语:记住你的回答。然后,活下去。 她们在沉默中走到城墙还未建设的部分。姗姗记忆着沿途还有空隙的地点:只是一个星期的话,很多地方肯定来不及建好。 最棘手的还是守卫太多,那些异常高大的人类有男有女,总数不低于三十个这还是只算城内守卫不变的情况,实际数目肯定远远不止。 何况她和逐只有两个人,就算持有武器也最多对付一个正常体格的成年人。 必须避开所有高大守卫,路上也得尽可能避开所有人,真是太困难了。 神女大人?逐呼唤陷入沉思的神女。 姗姗冲着她点点头,目光穿过围墙上的缺口:外面全是森林,假如在守备薄弱的情况下冲进去,别人一定很难找到她们。 思绪逐渐涌动:假如逐愿意独自逃跑,可要比带着她逃跑方便很多。 神女大人,原来你们在这里。 祭司的声音在高处响起,姗姗悚然回头,看着站在木质矮楼上的祭司。两个异常高大的人穿过砂石路,一左一右按住逐的肩膀,低着头不敢直视姗姗的眼睛。 姗姗疾走两步,被九石拦在路中央。她眯起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祭司踩着奴隶的肩膀,施施然从矮楼上走下:您很喜湖泊?下次可以让九石举着火把陪您去。至于祭品,她很快就要参加新月祭,还是不要随意出门地好。 【被发现了】果然,隐藏在暗中的人比想象中多得多。 姗姗起膛,不愿仰视他:您现在想对我的勇士做什么? 逐猛地抬起头,她脸上顺遂驯服的表情在惊讶中褪去. 哦~您的勇士。祭司的笑容扩大了,由讽刺变得真切:勇士您真的很中意她啊。 神女没有在祭司的视下退却,反而一步步迫近,直到与祭司咫尺之遥,九石紧张地将手放在间。 祭司低下头,靠在姗姗的耳边:她一定会是最好的祭品带走。最后一个词落下后,高大的勇士们夹着沉默的逐快步离开。 姗姗刚想阻止,腹部忽然一阵剧痛,她凶狠地看向前方,祭司抖了抖袖子:神女大人,您身体不适,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嘶你姗姗从没有这样怨恨自己的弱小,她捂着腹部,冷汗遍布全身。刚刚那一拳恐怕是最后的警告。 祭司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没有留下哪怕一句话。 几次呼后,姗姗摇摆着从原地站起。既然是活祭品,那么,逐在被她杀死之前都会是【活着】的。 女仆用力抬起装水的瓦罐:这是她每天最费力的活计,可马虎不得。 瓦罐稳稳地立在木桌上,她骄傲地擦干额头的汗水:没谁比她更适合侍奉祭司与神女大人了。 想到神女,女仆朝房门看了一眼:神女大人这几天早出晚归一定是在为夜晚的新月祭忙碌吧? 刷拉,房帘被一双愈加纤细的手开。 姗姗从房间中走出,轻飘飘地擦过女仆的肩膀。女仆虔诚地以手抚,神女的风仪果然和凡人不一样呐。 姗姗走到大厅里站定,就像祭司说的那样,前来接她的勇士们没有耽搁时间。强壮的一男一女从门口进来,向她行礼,既像保护公主又像押送犯人似的站在她背后。 今晚将会举行新月祭,逃跑的时间只剩下12小时。姗姗穿着仪式用的纯白长裙走出石屋,蜿蜒的低矮房屋被她越甩越远,两个看守却越走越近。 【要怎么才能绕开这两个人】 她之前已经检查过守卫的武器,木盾和骨锤确实很原始。可握在熊一般的人手上,绝对可以把人当场砸个对穿。 祭司还真看得起她啊。只能寄希望于仪式地点还有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