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道:“耶律将军违反我朝规,在中欺辱我朝女,该当何罪?” 北戎使者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一个个纷纷大笑了起来。 “大魏陛下,不就是一个女,您不若宽宏大量的直接赐给我们将军,何必大发雷霆,将军又不是欺辱了您最宠的安公主。在我们北戎,女人是可以用牛羊买卖的,这位女,我们可出三头羊,不能再多了!” 话落,北戎人猖狂的齐齐笑了起来。 此话一出,但凡是有血的大魏人都忍不下这口气。 从前北戎以三千上等马求娶公主还能说是表现自己的诚意,如今北戎使者大言不惭的话语揭开了赤果果的内幕,大魏公主,在他们北戎人眼中,也是可以换的货物。 大魏国威何在? 安气到脸发青,拿起手中的杯子狠狠摔了出去。 她起身跪到皇帝桌前,“父皇,北戎人猖狂无礼,藐视我朝,您若还有意将女儿嫁到北戎,女儿宁死。” 镇国公一脸沉稳的起身,面容刚毅走到正中央跪下,“陛下,北戎人目中无人,只要您一声令下,臣愿领兵攻打北戎,收复北原,给他们血淋淋的教训。” 西南小国为什么这么安分,还不是从前被打怕了? 镇国公话落,在场的武将紧接着表态,连带着军,也非常有气势的齐声高喊“攻打北戎,收复北原!” 先前在朝中赞同公主和亲的文臣纷纷闭紧了嘴巴,纷纷对着北戎人怒目而视。 皇帝起身,面沉肃抬手示意所有人噤声,场面一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无声的肃杀气氛在蔓延。 喝酒喝上头的北戎人在此等场面下也都清醒了几分。 皇帝说道:“将北戎使者入天牢,听后发落。” “镇国公,你且带军将驿馆围起来,不许北戎的兵卒踏出一步。” 镇国公沉着应是。 北戎使者怎么会束手就擒的被去天牢,“大魏皇帝,你敢杀我们,我们北戎的铁骑一定会南下,将魏朝的百姓全部屠戮殆尽!” 皇帝和众臣都脸难看,大魏在中原统治百载岁月,国富兵强,在北戎人的眼中竟然成了可随意待宰的羔羊,北戎人真是狂妄到没边了。这些文臣算是明白了,当初他们还想着和亲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对于北戎,就该狠狠的打。 北戎使者进时,他们身上的兵刃都被收缴了,纵是反抗的再烈,还是被军全部带走。 至于那位耶律将军,被皇帝命人直接送去了天牢单独关押。 今的宴席也只能到此结束,西南小国使者与大魏朝臣与家眷有序退场。 万瑾澜出前,特意找到空档向姑母说明了今的事。 万贵妃知道后神冷然,不过当时没有发作,缓了片刻后面看起来倒是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外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中妃嫔。 安王和北戎的耶律将军一齐与婕妤在宜芳阁厮混的消息在中差不多都传扬开了。 就算是封锁消息,也已经晚了。 第65章 局势 太后带着人赶到宜芳阁时,已经晚了,各的人基本已经全知晓了。 在宴席中端坐着的人,本不知,宜芳阁内的安王,被北戎的耶律将军揍瞎了一只眼,被打的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身上多处血的伤痕。 待皇后处理完宴上的事,安王还在宜芳阁接受太后医治,她赶到后,听太医说安王的一只眼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时,整个人瘫软在地。 这比她听到安王与婕妤有私情更让她难以接受。 “那人呢?”皇后心愤怒,若非婕妤勾引她儿子,她儿子何至于落到今的地步。 女官颤颤巍巍的说道:“太后娘娘已经赐了毒酒。” 皇后眼睛通红,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女官脸上,她恨的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女官噗通跪下,浑身颤抖的说道:“娘娘恕罪,今这局,是专门冲着殿下来的。” 昏过去的安王在此时醒来,“母后,母后,杀了耶律奇,给我杀了他!” 安王最恨的,还是耶律奇,他的一只眼剧痛无比,昏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医的话,他的一只眼,后要瞎了。 一个瞎了眼的皇子,永远不可能坐上帝位。 耶律奇绝了他的路,他要耶律奇不得好死!安王另一只眼睛,比如淬了毒般,黑中散发着血红的光。 皇后和安王抱头痛哭,声音痛恨,“母后会杀了他。” 皇后心中腔恨意,此时的她将一切都算到了莱贵人和瑞王的头上。 若非莱贵人瑞王母子算计,她儿子何至于名声尽毁又折损一只眼睛? 从此以后,她的儿子再也没有翻身之,连带着她的后位都不知会不会被废,在皇帝面前,她也没有任何脸面可言了。 中的妃嫔,但凡能坐在高位的,都不是傻子。 永福中,万贵妃卸下钗环,洗净妆容,穿着一身素的寝衣坐在梳妆镜前。 “娘娘,杨公公来禀,那批烈酒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 万贵妃神淡然的点点头。 今北戎使者喝的酒,和其它宾客喝的可不一样。 是她动了手脚。 她的本意是让本就猖狂的北戎使者更猖狂些,引起上至皇帝下至朝臣的怒火。 关系融洽,才能谈和亲的事,她会一点一点的,消耗掉皇帝对北戎使者的忍耐力,再伺机而动。 万贵妃却没想到,今是如此顺利,她的安,虽被该死的北戎人笑,但不会被和亲了。 “素心,端酒来,陪本喝一杯。” 主仆二人坐在靠窗的软榻前,一杯果酒下肚,万贵妃净白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绯红。 素心笑说:“娘娘今心情很好。” 万贵妃笑中带着嘲讽的说道:“这一次,我才算彻底看清他。” 原来她的女儿,在他眼中只值三千匹上等马。 这么多年的宠,好似是镜花水月一场。 万贵妃又饮下一杯,随意扔下手中印着花纹的酒杯。 “素心,给本揪出算计安和本侄女的人。” 素心应后说:“奴婢估计,背后应许是玉芙那位和顺王的人。” 今的局面,在中时久又有心计的,都能猜到幕后之人。 皇后被算计,亲手揭开了亲儿子和婕妤私会的事实,算计这一切的人又利用北戎人将事情闹出,使得中无法将事情下去。 万贵妃敢说,明午时之前,安王与婕妤的事会暗暗传遍京都所有权贵家族。 局中之人皇后认定是莱贵人瑞王母子今设局陷害安王,万贵妃第一直觉是顺王和陈淑妃母子,但其中不少事,她心里还有些疑惑,有待查证。 “娘娘,陛下会废后吗?”素心的问题,今夜所有不眠之人都想知道答案。 万贵妃摇了摇头,垂下眼睫并未言语。 说句大逆不道的,若她是皇帝,她不会废后。皇后和安王已经废了,后皇后继续端坐于后位,也可保持后平衡,对于皇帝来讲,会少了很多烦恼。 一个宴,有人喜有人愁。 翌,中处罚安王的旨意传便了朝野。 因在宴中醉酒无德,与女不分场合的厮混,不顾皇室体统,亲王爵位被收回,不将被发配去守皇陵。 而皇后,虽被斥责教子无方,掌失职,但皇帝念多年夫之情,并未废后。 朝中的格局突然就变了。 若说此次获利者最大的是谁,非萧明环莫属。 安王虽倒了,但王明慧是未来的端王妃。王家后还是有指望的。 一夕之间,王明慧都能觉到族中人对她的态度都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风向转的就是这么快,王明慧都有些猝不及防。 朝廷颁布了新的盐政,萧沣小半月前又去了扬州,点点被万瑾澜带回了公府,养在了自己院里。 老公爷整无事,最近也学会了逗狗,并成功上瘾。 午膳后她小憩片刻,起后桃便来禀报,马兴来了。 万瑾澜神一震,“召他到院里来。” “可是查到什么了?” 马兴一口气喝下一碗井水镇过的酸梅汤,舒泰的笑着说:“小的这回还真有大发现,昨个夜里,陈从柏下值后,并未回伯府,而是直奔城南的杏花巷,铁柱告诉我,清晨时,是一个年轻的小娘子送陈从柏出的院门,二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简单。” “还有,姑娘吩咐小的查的脸上有痦子的,铁柱他们最近替守着端王府的门,见过那人从端王府后门出入过,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姑娘要找的。” 万瑾澜拿出些碎银子递给马兴,“给铁柱他们的赏钱。” 说着,她又从荷包里掏出两枚金叶子,“这是给你的。” 马兴麻溜的接了,笑的出大白牙,“多谢姑娘。” 万瑾澜说道:“让人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别被陈从柏察觉了。” 马兴高兴的走后,万瑾澜在想,该怎么把消息传进去。 安对陈从柏的心思可是再明显不过。 陈从柏要真是吴守仁那样的人,她必须得将事实告诉姑母,连带着萧明环,也别想在姑母那落着好。 第66章 捷报 安王倒台后的萧明环,颇有些风得意。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