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濯看着她绯红的脸颊, 笑叹了声:“不然的话……怎么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下一秒听她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因为我喜你啊……” 喜到舍不得他有一点的不足,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和灵魂都置于两手献上。 -- 第二天是京都今年举办夏花火大会的子。 司璇临近中午才艰难起,在睡裙外又裹了件睡袍,和谢景濯就着山景吃了顿酒店特供的朝食。 虽然餐品只是简单的溏心蛋、烤鱼和汤豆腐,附上当地的时令蔬菜,但胜在和气氛景致搭配得当,司璇吃到最后除了觉得有点不管之外,都还好。 等漂亮的各食器被撤下去后,房门被敲响,一身清的蓝白浴衣的妇人带着一大排活动衣架进门,对他们鞠躬致意后,用汉语解释:“这是为司璇小姐准备的浴衣体验,傍晚参加夏祭和花火大会的时候穿出去会很合适呢。” 司璇闻言赶紧从小木几前站起来,也鞠躬回了个礼,然后问她:“是旅行社安排的吗?” “是的,司璇小姐可以先挑选一下,稍后我会帮您试穿。”对方回答。 司璇道了声谢,想想又说了句“稍等”,房间地去找昨天那台不知道扔到那儿去了的相机,最后在浴池边的巾架上发现它的踪影。 谢景濯见状也懒洋洋地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相机,示意她:“你慢慢挑,我帮你录。” 司璇差不多已经被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料花了眼,当下只来得及点头,一转眼已经被那位妇人拉着一件件比划起来,完全是掉进罐里的小老鼠。 但她其实从小到大都有个病,一到线下挑衣服选择困难症就开始发作,在商场那些导购给她试完一大堆衣服之后,最后在全身镜前连对方都选不出来哪件更好,只能跟她尴尬地面面相觑…… 所以今天也果不其然的,司璇跟汉语并不太好的那位妇人跨过语言的鸿沟了好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每件浴衣都好看,都衬肤,印花也都美,都适合晚上穿出去…… 她摸摸左手的粉蓝大丽菊舍不得放,摸摸右手深蓝的金鱼花火也觉得很好看,直到谢景濯在她身后静悄悄地冒出一句“相机没电了”才回过神,问他:“你觉得无聊吗?” 貌似看女朋友披挂着睡袍傻乎乎地在里面这些衣服料子里钻来钻去,画面也不是很美。 男生应该都受不了和有选择困难症的女朋友一起出去逛街的吧……? 司璇想到这儿,已经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和他一起逛商场,就像前天在东京,签售结束后谢景濯来找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被困在商场的优衣库里,最后拖啥也没买的福才飞快从店里逃出来和他去吃晚饭。 ……她是个连优衣库都不放过的女孩。 谢景濯浅声答了句“不无聊”,把备用的相机电池换好后,凑近看了一眼。 司璇看他走近,隐约抓住了一丝希望,指指身后一排的衣服问他:“你觉得哪件好?” “那件红白枫叶图案的,”谢景濯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帮她选完了,稍一停顿后怕她觉得自己不认真审题,又补充了句,“你穿红很好看。” 司璇微愣,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在他面前穿红的那次……是他生那天。 再说她男朋友是一的设计师和画家,眼光和审美向来很好,挑件衣服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点点头,对那位已经劳心劳力了半天的妇人道:“那我们试试那件枫叶图案的吧。” …… 最后上身的效果很好,浴衣虽然看不太出身,但胜在司璇线高、比例好,尤其脖颈的线条修长纤细,从叠着的衣领中婷婷出,很好地修饰了略有些繁重的浴衣本身。 而谢景濯挑的花也合适,红白两衬得她皮肤更白,身后的墨发尚且披散着,比完全的妥当整装更多几分慵懒又秾的味道,很适合从这样光线略暗、而身后装潢温和素雅得近乎黯淡的画面中出彩。 谢景濯的视线从旅游手册中辗转落到她身上,像夜幕中烫出的一颗颗火星,片刻后在那名妇人推着衣架出去的空档问她:“浴衣穿起来复杂吗?” “我觉得还好,比和服要轻便很多,”司璇说着左右转了小半圈,有点雀跃地问他,“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谢景濯浅声回,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回想起昨天晚上她能掐出水来的那几声“濯くん”,指尖在彩的花见小路上轻点,又问,“那要是现在把衣服下来的话,你知道怎么重新把它穿回去吗?” “不知道……”司璇诚实地摇头回答,刚才毕竟是陌生人给她换衣服,她在脸上冒热的同时只能听口令左三圈右三圈,怎么可能记得是怎么穿的。 然而话音落后,她就听见某人略带失落地叹了声“那就等晚上吧”,总算反应过来他话里的不对劲,忍不住恼羞成怒地抬脚踢他,“你怎么就脑子……明明昨天才刚……” 每次话到中途她都不好再说下去,到最后着他似笑非笑的眸光,只能小声挤出一句:“你别想了……就算我学会了怎么穿,那位阿姨待会儿还要来帮我盘发,你没机会的……” “好,抱歉。”他从善如地应了句,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