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濯轻叹了口气,默默拔掉吹风机的头,为自己今天的“给宝贝吹头发顺便玩她的头发计划”的失败到可惜,整理好东西后带着自己的睡衣站起来,对她道:“那我去洗了?” 司璇摘下自己的浴帽顺了顺头发,一边点点头。 然而等浴室的水声响起后,她还在谢景濯的边站着,有点无从下手。 他前几天不在家,清洁阿姨把他的被单枕套都换了一副,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一点褶皱都没有。 但现在上却有她之前扔过睡衣和谢景濯做坐过的印子,严整中稍带一点凌。 司璇纠结了一阵后,慢慢弯下,伸手隔着被子按了按垫。 他上的和客房用的应该是同一种,只是尺寸要稍微大一些。 但摸完之后,司璇觉得自己这样太冒犯,莫名其妙把自己留下的手掌印给捋平了,然后顺手又……把整个都铺得整整齐齐。 好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接下来是真的要躺在一起睡,不是嘴上说起来那么简单的。 ……司璇有点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主动提出这样的请求,还……把谢景濯给说服了。 于是等某人从浴室里出来后,就看到自家宝贝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沿,小腿并拢,手还搁在身前,像小学开学的第一节 ,老师教她的那个坐姿。 用浴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谢景濯站在那儿看了司璇半晌,眼见着小姑娘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挨不住了,才极其心虚地转过来瞥了他一眼。 谢景濯忍不住笑起来,走近后把浴巾扔到上,手臂撑在她的身后两侧,低头和她的目光平视。 司璇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仰,一边偷偷地咽口水,免得自己馅。 但谢景濯从她身上看出太多马脚了,微侧了一下脸,那双粲然的桃花眼几乎直抵进她的眸光,一面放缓了声音问:“现在知道害羞了?” 司璇瞬间破功,绷得直的肩膀也耷拉下来,对他点点头。 “那你想回去睡吗?”谢景濯又问。 司璇迟疑了一下,她现在的觉就像是要去坐游乐场里的过山车或者海盗船,虽然有点忐忑,但期待和紧张占得成分更多,想让她放弃排了好久的队伍离开,还是不愿意的。 于是她摇头。 谢景濯看到后低笑了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她。 两个人都刷过牙,用的是同一种牙膏,尝起来只有凉凉的海盐薄荷的味道,气息却又都是滚烫的。 谢景濯现在用不上什么冷淡的借口,所有的喜和想念都长驱直入,司璇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被动地半张着任他索取,手指一面找到他的手臂,握得指节泛白,浑身都打着轻颤。 但到底这样的姿势太累,谢景濯松开她时,司璇只是稍微有一点,眼睛和瓣莹润一片,眼底还带着点愕然。 ……不是说好了没有兴趣的吗? 谢景濯当然也不会解释什么,跟她安静对视片刻后只抿了抿,伸手帮她掀开被子,然后把小姑娘抱进被窝,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司璇顿时只从深蓝的被子中出一个脑袋,眼睁睁看着他拿起浴巾转身要走,有点犯傻地开口问:“你去哪里啊?” “吹头发,”谢景濯好笑地看她一眼,抬手关上浴室的门后,声音顿时模糊许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司璇乖乖“哦”了声,躺下滑进被子里。 那股悉的味道慢慢扩散至她的鼻腔,是谢景濯不用香水的时候,经常能在他身上闻到的草木麝香,带着微酸的佛手柑和纯净的马鞭草的味道,现在都是。 作者有话说: 叮,让我们恭喜曲秀婉女士今杀青! 【待会儿应该还有一更,嘻嘻 第55章 cello sonata no.2 in f: allegro 前一天晚上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 大概是被窝里的气味太.安心,司璇翻来覆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真没等到谢景濯上。 但第二天早上她是在他的怀里醒的, 谢景濯的手臂隔着睡裙拦在间, 把她整个人都藏进自己怀里,下巴轻抵着她的后颈,气息温热一片。 司璇小心地在他怀里动了动,撑着手臂仰头看了眼头柜上的电子钟,发现现在才早上七点。 谢景濯大概还没倒过时差, 受到自己怀里的动静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从身后低头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颈窝,声音在耳边响起后酥麻一片,含混又疏懒: “……要去上学了吗?” 这句话原本的意思是没错的,但因为他此时的嗓音过分低哑,于是再一本正经的字眼在其中也显得轻佻,甚至给人一种和她在和老男人发生忌之恋的错觉。 司璇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臊得耳朵通红, 一直延伸到被他吻过的那一小片地方, 仿佛平静的原野上一路有鲜花盛放。 而他身上的体温严丝合地攀着自己, 比她要更烫一些,即便隔着两层睡衣,都足够在其间生出的燥意。 谢景濯听她良久没应, 几乎已经快睡过去了, 此时连一声鼻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又蹭了蹭她的皮肤, 带了些催促。 司璇缩了缩脖子, 躲开他的动作, 一边小声开口回答:“我这几天请假, 不上学的。”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