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已经被他捉住手腕,刚挪出沙发的半面身子也被重新回到真皮靠背上,嘴里只剩一声含着轻讶的“唔”。 然后他的吻就落了上来。 从她的额头开始,顺着眉骨落到她温热的眼睛上,那些残留着的浮肿和酸被他吻过后就消失不见了,像残雪融化蒸发,天地复归明净。 但大抵他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后,今天的兴致并不高,瓣最后轻碰她的鼻尖,就结束了这样洗礼似的吻,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司璇的睫动了动,再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他眼底来不及坠落的失神,那抹轮廓漂亮的喉结在她咫尺处上下滑了滑,显得有些艰涩。 谢景濯也怕她看出自己的端倪,很快整理出一抹浅笑后,在她头顶上了。 但就在他开口打算说些什么之前,司璇已经伸手环上他的肩膀,掠上来的那一眼快得拨人心,又含着某种跃跃试的兴奋和忐忑。 下一秒他就知道这项尝试的答案了,她的瓣从贴着他的锁骨开始,很不练地一路吻上,半是舔半是咬的,像小猫的抓挠,却又很准地卡在能让他足够心却又还能再忍耐一下的点上,垂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司璇的舌尖落到他的喉结上,然后学着他之前做过的样子,颤悠悠地在那块软骨的轮廓外打了个转。 仿佛倒映着星河的湖面被拨,涟漪载着那些星光一阵阵滚动起来,有无数的明暗错在惑人心。 谢景濯的喉结在她离开时候不自觉滚动了一二,表面上维持的冷静须臾间有了裂痕,浑身都不自觉绷紧。 但始作俑者还没意识到什么,胳膊软软地在他颈后挂着,鼻尖的呼一片片扑在他温热褪去、地氤氲上凉意的喉结上。 然后她动了动脑袋,靠在他锁骨边,不知道是想安他还是在给他顺,那声轻喃织着丝雨一般绵软的水汽,一攥就手温柔: “宝宝,我好想你啊……” 谢景濯微怔,没料到原来自己的每一条软肋她都摸得清清楚楚,而且以她这样一戳就破的薄脸皮,竟然还真能喊得出“宝宝”两个字。 当下有些无奈地应了声“好”,抬手回抱住她。 司璇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下他应该不会再想微博上的事了,打算继续催他去吃晚饭。 谁知道谢景濯清醒得很,事情一码归一码,并没有因为这点美人计就让她蒙混过关。 于是还没等司璇在他怀里窝安稳,就听这人蓦地开了口,声音里辨不出喜怒:“所以微博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璇听到后心里有些没底,但仍然在第一时间内争取表态:“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没关系的。” 虽然知道他有能力解决这件事,但既然还没到无计可施的时候,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把他牵扯到这件糟心事里去。 毕竟他是公众人物,是在名中都闪亮得耀眼的设计师和画家,是名门之后。 即便称不上拖累,她依旧不想让他也有暴在大众目光之下的可能,到时候就算不是口诛笔伐,那些带着莫名优越的审视就已经让她觉得足够厌恶。 “怎么处理的?”谢景濯也没表现出其他情绪,只是简单地又追问了一句。 “就……”司璇咽了咽口水,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不敢告诉他自己被暂撤职务那一条,只能避轻就重地挑着说,“我们系主任找我谈了一下,说要展开调查什么的……但他知道我在课业上没有问题,所以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还有呢?”谢景濯皱了一下眉,片刻后又松开。 “我有要求他把那条曝光微博的ip地址查一下,虽然从照片来看,我觉得大概率会是我的室友,但还是得等结果出来才能确定……”司璇小声回答。 “你室友?她们一起做的?”谢景濯神不变,低声问。 “我不太清楚,之前觉得宋冉悦应该不会这样,但因为首席的事……”司璇说到这儿一顿,快速掠过去了,“到时候看结果吧,我也不想猜。” “首席的事?”谢景濯开口,视线捕捉到她被抓包时脸上一瞬间的凝固,很容易就猜出了答案,“她现在成了大提琴首席了?” “不是不是,因为我这两天不想去学校,跟系主任请了假,她是第二顺位,所以才顶替我的……”司璇赶紧解释。 “那等你回去之后,她就会乖乖下来吗?又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谢景濯问,语气里不自觉出一角凉意。 “我銥譁想回的话就能回去的,但是毕竟还在等待调查,是院长的要求,暂时……”司璇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嘴这么笨,连简简单单的两句谎都撒不好,最后只能长叹了口气,放弃抵抗,“结果出来之前,她暂时都会是首席吧……” 谢景濯很容易就把思路理顺,一步步往下推:“所以首席对她来讲,好处很多?” “司璇的角耷拉下来,“嗯”了声后乖乖竹筒倒豆子: “因为我们专业只有一个保研名额,今年的期末成绩和这个名额直接挂钩,其中弦乐四重奏占百分之四十的分数,主席之间会作为一个团队合作表演,分数显然会比第二梯队的要高……其他的还包括校庆表演,会加评价分数,也算在保研资格里……”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