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抓头发,自暴自弃道:“我也没说不喜你呀。” 原先像是失落大狗的萧谨行,顿时抬起了头,眸中的火光甚至灼烧到了云舒,更让云舒纠结害怕。 “你说的可是真的?” “既然你也喜我,为何一直不接受我?” 云舒这下更纠结了,这要他怎么说? 但事到如今,若是不说清楚,以后只怕会更糟糕。 他眼一闭,破罐子破摔道:“我们撞型号了!” 萧谨行一脸空白,完全没理解,“什么意思?” 云舒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萧谨行的情也不一般,但是他一直将这个强行解释为朋友关系。 试问两个一在一起怎么会幸福? 当然是只能当朋友啊! 萧谨行见云舒闭嘴不言,再次当起了问号宝宝,“你说的型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撞?” 云舒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撞?我也想问啊。” 萧谨行被他一怼,也不敢再问了。 云舒见状,深一口气,道:“你知道两个男人这样那样要如何做吗?” 萧谨行脸上闪过红晕,虽然他没有经验,但是在军中生活那么长时间,荤段子自然也听过不少,还是能明白云舒说的是什么的。 但他还是羞涩地老实答道:“还没来得及具体了解。” 云舒:“……”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对方还没来得及了解,还是生气对方居然什么都没了解。 他再次了口气,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 跟慕自己,自己也对对方有好的人,讨论这个东西,简直让人尴尬得脚趾扣地。 “攻受,你懂吗?” 云舒僵着脸给萧谨行科普了一下生理知识。 萧谨行像是专心的好学生,不仅认真听讲,还虚心求教,就差要云舒来个人体模特了。 气得云舒直接道:“你自己找图谱看去!” “现在,你能明白我们撞型号了吧?” 云舒很惆怅,他现在的身形单薄,虽然腹部已经练出了一层薄薄的肌,但是相对于萧谨行结实的肌来说,还是不太够看。 他们往那一站,谁是谁,不是很明显了? 萧谨行被问的沉默,隔了半晌,就在云舒觉得对方要被自己说服的时候,只听萧谨行说道: “我喜你无关别。我们可不可以先将你刚刚说的那些放在一边,只简单的在一起?” 云舒愣住。 这是要搞柏拉图的恋吗? 但同时,他的心里又闪过一丝羞恼。 对方这么纯情,搞得他特别重一样。 见他沉默,萧谨行又靠近了一分,手轻轻碰了碰云舒放在桌边的手指,再次问道:“先试试,可以吗?” “在此期间,我绝对不逾矩,可以吗?” “若还是不行,就立即分开,我绝不纠,可以吗?” “……” 云舒一直抿着不答。 “舒儿,可以吗?” 云舒被叫得耳发红发软,那些“可以吗”每说一遍,都让他心口多跳一次。 许久之后,“嗯。” “可以吗?” 萧谨行再问一次后,才惊觉刚刚云舒应下了什么,他狂喜道:“你答应了?” “嗯。” “那你再答应一遍好不好?我刚刚没有听清。” 但这次云舒说什么都不愿意了,他板着脸道:“记住你答应的那些条件。” 萧谨行难得情绪外,脸上的笑意挡也挡不住,“都记得。” 只是两人虽然在一起了,但外面的那些传言还是没有解决。云舒想要自己出面解释,但萧谨行坚决不同意。 “他们想如何说,便如何说,我并不在意。” 但萧谨行不在意,云舒却不能不在意。 他若不在意,就不会来找萧谨行,然后稀里糊涂就多了个男朋友了。 就在他们对此争执不下的时候,京中又来消息了。 第156章 两前,萧芜已经入睡多时,忽听管家在门外禀告,说是中来人传信,承安帝让他即可入。 萧夫人也被惊得起了身,拉住正起身穿衣的萧芜,急急道: “这都已经三更天了,到底出了何事,陛下要连夜召您入?” 萧芜拍了拍萧夫人的手背,安抚道:“你继续睡,我去去就回。” 萧夫人却本睡不着,她总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不会是谨行那边出了什么事吧?” 萧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继续道:“你就别胡思想了,谨行能出什么事,他们那处现如今也无战事。” 萧夫人想了想也是,早前一直四处打战,现在留在长安,还有自己的娘家照看,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 “那好,你去吧,记得路上带上暖炉。这天寒地冻的,陛下也不知道体恤一下。” 萧芜未在多言,掀开门帘便出了门。 管家早已经令人套好了马,并亲自驾车送萧芜去里。 萧芜坐在车中,手上戴着萧谨行去岁送的羊皮手套,怀里抱着暖炉,一边随着马车晃悠,一边想着到底出了何事,让承安帝不等到三个时辰后的早朝,而非要半夜将他召进。 如今南北战事还算平稳,应当不是战事上有大败传来。 既然不是战事,那京中最近唯一的大事,便是立太子之事,而且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夏王殿下还拒绝了储君之位,因此陛下还特意派了李老太傅去往长安。 莫非是夏王殿下再次拒绝了? 但只是夏王殿下不接储君之位,也没有必要连夜召他入吧? 直到墙外,萧芜也没想明白到底出了何事。 萧芜毕竟不年轻了,况且天黑路滑,等他进了大殿,拜见承安帝的时候,殿内已经站了不少人。 朝中重臣几乎来了大半,这都比得上一个小朝会的阵仗了。 萧芜俯首行礼的时候,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各式各样,但说到底都有种一言难尽。 坐在上位的承安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阶下行礼的萧芜,忍了好一会儿才道: “萧卿,平身。” 萧芜闻言起了身,但他稍一留意,便注意到周围或羡慕或妒忌,甚至还有气愤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 承安帝倒也没让他多等,在他起身后,语气愤愤道:“萧卿,朕今收到一封信,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 萧芜心中一动。 什么信与他有关,还需要惊动这么多朝臣,半夜一起聚到宣政殿议事? 即便心思几转,但萧芜面上也并没有太多情绪,“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信?” 承安帝自己也说不出口,于是对身边的高常侍抬了抬手,“高,你将李老太傅的那封信拿给萧卿瞧瞧。” 萧芜:居然是李老太傅来的信,那应当是关于夏王殿下的。 夏王殿下的信,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跟谨行有关? 萧芜接到信的时候,心中只有两个字“果然”! 他试想过很多种谨行与夏王的事暴出来的情形,但是这样的方式,还真的是出乎他的预料。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夏王殿下不愿接太子之位,拿这个当借口也是极为合理的。 萧芜自然不是今才知道萧谨行与云舒之间的关系不简单,甚至他早就知晓自家儿子对夏王殿下情深种,但他如何能在承安帝和朝臣的面前,表现得早已知情。 这封信只有短短的几乎话,萧芜一眼扫下去,眼可见地脸变得苍白难看。 几个呼间,萧芜握着信纸的手,都已经颤抖起来。 他抬头看向承安帝,脸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陛下,谨行如何会与夏王殿下这般……?不会的,一定是李老太傅错了!” 承安帝的脸也并不好看。 若说萧芜的表情是对儿子要嫁入皇室的震惊,那承安帝就是对被背叛的愤怒。 在他看来,他当初将云舒派到西州去,一方面是让其代他守住边疆,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制衡握有兵权的萧谨行。 他甚至还想过这两人的势力益庞大,到了最后他要想办法离间两人,让他们鹬蚌相争。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