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纪潇以为他跟谢晴之间,他才是那个变态。 结果谢晴这个死丫头她深藏不漏啊! 靠! 纪潇被搞得受不了地胡骂脏话:“你爹的……傻瓜……狗女人……你停……停!” 谢晴一听他骂自己女人,她更生气了。 这下纪潇是真要死了,他有气无力地破口大骂:“纪、纪……时,傻、傻杯……狗、狗屎…………人!” 纪潇的眼泪如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地眼眶里往外崩溃地溢出,他算是怕了:“呜呜……谢……我……骗你……我没……” 假如他不是上气不接下气,口水跟舌头都含不住的话,这句完整的话应该是:“呜呜谢晴,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没有真的那样做。” 但是这句话听进谢晴的耳朵里是这样的:“谢晴,我之前就是骗你的,我在你手里就是没到过,我前面都是装的。” 纪潇下颌又是口水,又是汗水,还沾染着源源不断从他眼睛里溢出的泪水,漉漉得滑手,谢晴用力才能将他的下巴捏住。 她都被他气笑了,她恶狠狠地说:“好,这是你说的。我不该对你太温柔。这是你自找的。” 纪潇的眼睛都被泪水糊住了,他用力睁大眼睛才看清谢晴脸上的表情。 他哭得厉害,而且哭得越来越厉害。 他哭到第二天早上凌晨,嗓子已经疼得只能发出一些语气词,眼睛里的眼泪也干了。 他可怜兮兮地躺在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手还倔强地握着谢晴的手腕。 中间好几次他都要昏过去,但是他又被折腾醒。 现在终于结束他好想睡觉,可是他又害怕他不解释清楚,谢晴一气之下又跑了。 纪潇又大又漂亮的桃花眼哭得肿成两个核桃,只能睁开一条隙。 他可怜兮兮地用气声对坐在边的谢晴说:“我……骗……你……” 谢晴本来准备带他去洗澡的,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到现在还要挑衅她。 于是她又气又无奈地把纪潇从上捞到自己腿上,她受不了地吐槽道:“你可真抗造,都这样了还求不。” 纪潇又想哭了,他不明白两个人的脑回路怎么差距这么多。 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抬起遍布红痕的两条胳膊给谢晴比划,他一边比划一边解释:“我……只有……你……” “我之前……骗你……其实我……没跟它……发生……我……只有……你……” 看见谢晴眼睛里动容的神,他明白她这次是懂他意思了。 他双手搂住谢晴的脖颈,软软地靠在她的肩头,“我……只要……你……” “不要……别的……” 他这幅破破烂烂的模样搭配这番话,得谢晴眼睛都红了。 纪潇看见有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下颌处滴落下来,他诧异地想要顺着它们往上看去,他的眼睛却被她的大掌给遮住了。 接着,他觉到有炙热的吻隔着手掌落在他的眼睛上。 他听见谢晴颤抖的哭腔:“对不起。” 纪潇没有说没关系,只是摘下谢晴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并与之十指相扣,接着放在自己边轻轻地吻了吻。 他承认他可能是有病的。 他好喜血不泪的谢晴为了他而哭唧唧的模样。 他想起了网上的那句话:【alpha的眼泪就是omega的兴奋剂。】 纪潇明明嗓子已经很难受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逗他家小alpha的望。 他问谢晴:“你……哭……什么……” 谢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让ai小纪指挥机器人把她刚才放在门口的花跟咖啡拿进来。 纪潇没想到她还给自己准备了东西,他对此十分意外,“什么……时……” 谢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说:“晚上回来的路上买的。” 很快机器人送来了玫瑰花与咖啡。 谢晴将管进被子里,之后递到纪潇的嘴边。 纪潇张开嘴巴喝了两口,加了薄荷醇冰冰凉凉的咖啡让他觉喉管舒服很多。 喝咖啡的期间,他肿成核桃的眼睛就眨也不眨地盯着玫瑰看。 于是谢晴将那束包装简洁大方的玫瑰花放进了他的怀里。 房间里的蜡烛早就熄灭了,屋子里光芒更柔和的小夜灯代替了它。 橙黄的光洒在纪潇的脸上,他边带着幸福的笑容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花,并且用带着牙印的手指时不时地拨几下。 这本该是一个恬静的美人图。 只可惜…… 谢晴没忍住开口评价道:“宝宝,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快乐的悲伤蛙。” 纪潇拨玫瑰的动作忽然就僵硬了。 他想死。 他想立刻就死。 带着谢晴的臭嘴一起死。 他没开玩笑。 看出来纪潇不太高兴,谢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有人想被伴侣比作悲伤蛙。 她想了想,给出了补救方案:“其实也没那么像。” 她说:“大概只有7分。” 纪潇被她“开导”得额头青筋直跳:“谢晴……别我……在这么幸福的时刻……咬你。” 经过饮料的润泽,他的嗓子总算是好多了,说话不似之前那般艰难,骂人也明显利许多。 谢晴这个人的嘴巴虽然总是冒出一些让他生气的狗言狗语,可是她做出的种种行为又让纪潇觉得她是他的。 比如即便他没有提出要求,她也会在回家的时候给他带咖啡跟玫瑰。 咖啡的提神功能确实会令人睡不着,不过纪潇看到咖啡包装的时候就知道她买的时候没考虑睡眠这一点,她只是认为他喜喝这一款,所以她便买给他。 就算她做事是细中有,但她确实也做了。 纪潇靠在谢晴肩膀上,他一边搂着芬芳馥郁象征情的红玫瑰,一边喝着她给他买的冰凉清的生椰拿铁。 他心里、鼻腔里、嘴巴里全都是甜甜的味道。 他问:“你是不是很我?” 在说这件事上,谢晴嘴巴的硬度跟纪潇差不多。 纪潇除了之前在纪家浴室神志不清的时候说过喜她,剩下的时候都没说过。 谢晴倒是经常跟纪潇说喜,但是她没说过他。 谢晴的沉默让纪潇又想咬人,但是他想想自己温柔成的人设,他还是忍住了。 毕竟谢晴又不是第一天是这种不解风情的死鬼模样,他得尽早习惯,不然哪天他真被气死就便宜那些情敌了。 纪潇抬手覆在她膛上,在那处皮肤与骨骼的包裹下藏着她坚硬而柔软的心脏。 它在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那频率与力度像是要挣一切束缚跳入他的掌中。 于是纪潇被她狗言狗语得很糟糕的心情得到了缓解,他给出自己的判定:“你一定很我。” 就算她没那么,他早晚也得把她催眠得心甘情愿他。 至少他这次说完,谢晴没否认,那么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纪潇应到他手掌下的心跳跳得更快了。 就在他准备图穷匕见,说出他心里准备跟她好好谈谈的事情时,谢晴忽然开口了。 她说:“是的,我你。” 说完谢晴便看到纪潇震惊到颤抖个不停的瞳仁,她窘迫得耳发红,随即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 可是下一刻,她的脸却被他强硬地掰过来。 纪潇昂起头吻上了她的瓣,在他要进一步亲密时,谢晴偏开头躲开了他的吻:“你需要休息。” 纪潇凑过去继续把她吻住,他含含糊糊地说:“嗯……我只是想亲你……不做别的。” 如果在古代,他有很大可能做昏君。 ..宵苦短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就是这种类型。 后面谢晴把他带到淋浴间帮他做清理。 纪潇仰躺在浴缸里叼着习惯喝没喝完的咖啡,她则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给他洗澡。 看得出纪潇这次绝对不是装得了,她给他洗澡时如何用巾擦拭他的身体,他的躯体也萎靡不振没什么反应。 只是喝了咖啡后,他的脑子倒是逐渐神起来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谢晴说话:“喂,你喜不喜我?” 谢晴:“……” 有人说话是闲聊,有人说话是闲。 她不喜他,会结束之后忍着困意给他洗澡吗? 她没说话,只是继续用巾给他做擦拭。 擦到某一处时,纪潇倒了一口凉气:“你轻一点。” 于是谢晴放轻了一点,纪潇表示抗议:“还是很重。” 谢晴:“……” 于是她又轻了一点。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