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现在就开一下门把东西放到房间去?”程一卿看着那迟迟不跳动上来的电梯提示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沈白瞥了眼门,随后又收回目光,淡淡道:“懒得开。” 行吧....程一卿无语了。只能默默低下头在心里嘀咕几句便不敢再开口说话。 一同进入电梯,程一卿拿着袋子往左靠了一步。 沈白在最右侧站的笔直,抬起下颚直勾勾地就盯着跳动的红提示数字。 程一卿又忍不住转头看了沈白一眼。 干净整洁的头发。笔直站姿,瘦的身材。 昨天都没仔细观察,今天倒是让程一卿印象多了几分。 沈白.... 好像和她印象中的游戏职业选手不太一样。 出了小区,两人一前一后,沈白也没特意等她,兀自就迈开了步子往前走。 程一卿低着头拿着手机在预约接送车辆,看着车费一阵疼。 刚到小区门口,程一卿就见沈白靠近了一辆黑的宝马,拉开后面的位置就钻了进去。 过了十分钟,预约车辆姗姗来迟,程一卿连忙钻了进去。 ——此时的体育馆人为患,外面排队的人开起了长龙派对。 手上拿着的旗帜和手环,身上穿的战队周边衣服,还有脚上穿的联名款鞋子。 一切的标志,无不在360度全方位展示他们是谁家的粉丝。 “今天再打一场,就要再等一个月了。”一个身着全套follow战队标志的小伙子朝着旁边一个女生说道。 女生点点头,随后左手将水夹在胳膊下,右手拿着手机不断翻翻翻。 “等会儿white从这儿过去,你给我拍张照片。你高。”女生清理了照片的内存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男生。 男生翻了个白眼,随后不情愿地点点头,“你说你看个比赛光看人white是干嘛?” “废什么话,让你拍你就拍。还敢质疑你姐了。”女生顶着太抬起头,眯起眼睛,右手就顺着过去掐了一把男生。 “疼!行行行,拍拍拍。”男生打了一下女生的手就往后缩,龇牙咧嘴的。 此时后方突然人群动,果不其然一转头,就见沈白和其他follow战队的成员已经换好了战衣迈着大长腿走来。 沈白依旧直着背,视线没有丝毫的晃动。 “啊啊啊啊,white!white!看看我!”女生见此动起来,蹦了蹦。 男生撇了下嘴,虽然他其实也很动,但看到自家姐姐为别的男人呼难免还是有些吃醋。 拿过手机,朝着沈白的方向拍了几张。 “拍了吗?拍了吗?”女生着急地喊道。 “拍了拍了。”男生回答。 此时正当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沈白的身上时,后面一个出租车下车的程一卿则穿着凉鞋哒哒哒地从一边绕过去跑的飞快。 车上又被李哥催了几道,程一卿心急如焚。 此刻前面围着的人众多,程一卿皱着眉头往人里钻,好不容易挤到了vip通道入口前两米的距离,忽然旁边的一声巨大的尖叫让她差点摔在地上。 “white!啊啊啊啊!” 程一卿扭过头,皱着眉往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正对着她,光刺眼。 算了,看不清。 将工作证给保安看了后,程一卿迅速沿着vip通道继续往里跑。 来到后台休息室,程一卿拍了拍自己跑的红透了的腮帮子,有些战战兢兢地将休息室的门打开。 果不其然,里面只有李哥和化妆师。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路上堵车加上一个孕妇在车上生孩子。天理轮回,理解一下理解一下。”程一卿弯低头,先发制人。 旁边的李哥一大堆的话就硬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 “快点化妆!”李哥双手环在前,睨了一眼程一卿下了命令,似乎特别恼火便走了出去。 程一卿抿了下嘴,朝着座位就走了过去,将袋子放在一边。 “麻烦了。”程一卿看见悉的化妆师珍妮笑了笑。 珍妮是个短发的中年女人,看着程一卿也温和的笑了笑。 过了快半小时,外面终于有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思思啊,今天你和一卿的舞蹈位置换一下吧。”吴软靠在椅子边翘着二郎腿突然扭头说道。 坐在后面沙发上的陈思思抬起头,随后将目光看向了正在化妆的程一卿。 “行啊。不过一卿,你没问题吧?反正你舞跳的也不好。”陈思思嘴角的梨涡显现,语气口吻皆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程一卿皱眉,随后说道:“这个舞才练了一个多月本来就不悉,要是再换位置,今天出差错了怎么办?如果非要换,你们去找李哥。他让我换,我就换。” 程一卿虽然舞蹈天赋不高,但她因为练习的勤奋所以对于成舞还是不落于人后。 为了整体的舞团视觉受,自然要把跳的好的放在前面,就算李哥再不喜程一卿,自然也不会打观众的审美。 “切。”靠在沙发另一头的一个黑长直女生名叫宋心,她瞥了眼陈思思又瞥了眼程一卿出了不屑的眼神。 整个休息室就那么大,她的一声不屑从口中传出,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程一卿左手捏成了拳,紧绷的脸上额头浮出一抹汗。 “放松。”珍妮弯着贴在程一卿的耳边十分温柔地说着。 珍妮的话立刻就让程一卿又安静下来,看着镜子里不断变得更加好看的自己,程一卿双眼里多了几分不甘心。 “今天的妆很好看。好好表现。”珍妮左手轻轻靠在程一卿的脸上,眼神里山下扫过温柔似水。 “谢谢。”程一卿看向珍妮的眼睛。 珍妮起了身,转过头微笑道:“下一个谁来?” 程一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就打开门出去了。 靠在白瓷砖边,程一卿喉咙发紧。 她的女团名字叫killme,于前年成团。程一卿在大学期间一腔热血扎进了里面,为此还放弃了学业。当然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一腔热血,更多的是本没钱去支持自己再生活下去。 家里父亲酗酒,母亲离婚远走他乡。临走前,母亲给了她最后一笔钱让她学费。随后便再无音讯。 两年多,她没再回过家。她不敢退团,因为合约没到期也因为她实在找不到一份可以支持她租房的工作。 服务员等等的兼职是不能让她在这个诺大的城市立足的。她也不甘心就那么痛苦的过下去。 “太难了。”程一卿抬起头看了眼空的走廊,舔了舔嘴。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