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哈尔齐斯克变成一个大战场,只靠一个点的配合是不行的,如果只有一个点接受了命令,主动后撤放敌人进来,而其他地方却没有这么做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全面后撤敌人就会全面前进,但只有一个点放开了口子,剩余的战线却还坚守的话,那敌人就从从这个点突破然后向两侧包抄过去,请君入瓮就成了坑队友。 所以只有一个连长肯配合是不够的,高扬看了看手表,对着那个连长大声道:“现在起你归我直接指挥,你们的无线电台还能用吗?” “能,没问题。” 高扬都不知道哈尔齐斯克这边用的是什么频率,于是他立刻挥手道:“我这边没有大功率电台,指挥部已经被炸烂了,除非我能找到功率大些的电台,否则就只能用小型的对讲机建立通讯了。” 那个连长立刻一笑,大声道:“长官,哈尔齐斯克不大,可你要用对讲机指挥的话,还是只能待在最前线了。” 高扬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习惯在最前线,我也一直在最前线,好了,测试一下。” 亚克拿出了对讲机,问了连长频率,测试了一下后,对着高杨点了点头。 高扬要想把整个哈尔齐斯克的指挥权抓在手里,在目前这个情况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在最前线一个连队接一个连队的联系,因为连以上的建制彻底被打烂了,指挥系统到了营级就没了,他不亲自到一线重新建立起联系又能怎么办。 收获了一个乐于听命的下属后,高扬看了看手表,大声道:“请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连队的名字,我对这里的情况真的相当陌生。” 连长耸肩道:“我是哈尔齐斯克团一营二连连长布帕斯诺夫,长官。” 听到这个名字,高扬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回味了一下后,才发现在他的母语里,这个连长的名字是不怕死懦夫,至于是再引申为不怕死、懦夫这个自相矛盾的名字呢,还是引申为不怕、死懦夫这个含义呢,就得看他表现了。 高扬笑了笑,看了看手表后,思索了片刻,突然道:“我要去你相邻的阵地上,你能不能先陪我去找找隔壁的指挥官。” 布帕斯诺夫立刻道:“当然,长官,请稍等我安排一下。” 转身对着领高扬他们来的排长,布帕斯诺夫大声道:“你告诉其他兄弟一声,分成三个小队,每排一队,集合起来躲好等我回来,情况紧张你们就先自行撤退,我能找到你们。” 待了一声后,布帕斯诺夫对着高扬道:“请跟我来长官,这一带经常有炮弹落下来,一定得小心,左侧是一连,连长已经死了,副连长现在接替指挥,我知道他在哪儿,但你得最好心理准备,一连的副连长肯能不会乐意服从你的命令。” 高扬没说话,格罗廖夫却是沉着脸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本地人,他的家离这里不远。” 没人喜自己的家乡陷入战火,自己的家被破坏的一塌糊涂,所以如果有谁会极力反对高扬把整个哈尔齐斯克变成的计划,自然首先就是本地人了。 “那么士兵呢?全是本地人?” “不是。” 布帕斯诺夫毫不犹豫的道:“咱至少占一半。” 高扬不动声,彼得却是撇了撇嘴,很自然的,他现在不太看好高扬的计划能得以实施了。 一行人分的非常散,高扬在最前,格罗廖夫在最后,以保证两颗炮弹落下不会把全部人一锅端为基准,然后借助大部分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屋为掩护,快速的向前穿过去。 行进了一段,布帕斯诺夫和李金方几乎是同时大吼道:“停止前进!找掩护!” 高扬立刻卧倒,和布帕斯诺夫躲在了一堆砖块的后面。 趴下之后,高扬重新爬到了砖堆的顶端,拿出了望远镜观察,就见两辆坦克掩护着几十个步兵慢慢的扑了过来。 “敌人又发动了攻势!今天第四次了,那些狗崽子占据西北角后做出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暴行,我们本地的兄弟都疯了,长官!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得回去指挥我的兄弟们,现在就开始你的计划吗?” 高扬端着望远镜,低声道:“别急,等等看,你的人不会没了你就不知道怎么打,现在还不是立刻后退的时候,我们得保证全线后撤,至少大部分部队后撤才行。” 布帕斯诺夫咽了口唾沫,一脸急道:“我们的大炮出了什么事?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得的炮火非常准,但是越来越不准了,这时候炮火应该往敌人人群里打,可你看到了,炮弹全落在了后面,而且越来越散,本没办法阻止敌人的进攻,这要是有炮火支援,可就轻松多了!” 就在这时,高扬看到一个扛着重型火箭筒的士兵从废墟里爬了起来,着敌人掩护坦克的步兵所发的子弹,成功发了一枚火箭弹,然后立刻翻身连滚带爬的回到了掩体后面。 那个士兵成功了,他发的火箭弹成功击中了三百多米外的坦克,正面命中,那辆坦克继续行驶了一小段后停了下来。 其实不止一个士兵在发火箭弹,另外还有两组人也在发,但其中一个没能命中坦克,另一个则是刚起身没来得及发就被来自步兵机手的子弹给击中了。 “看哪个士兵!” 高扬惊叫了一声,刚才成功击毁了一辆坦克的士兵离开了掩体,飞快的跑着,在穿过了大约三十米毫无遮拦的危险地带后,奇迹般的成功跑到了旁边的掩体里,并迅速扛起了那具没能成功发的火箭筒。 布帕斯诺夫也是大声道:“我认识他!我认识他!” 拖着火箭筒在地上爬行了一段后,然后迅速扛着火箭筒站了起来,着弹雨短暂的瞄准了一会儿,大约四秒钟后,那个士兵第二次发了火箭筒,然后再一次成功的击中了坦克。 被击中的坦克停下了,等了一会儿,内部发生了殉爆,轰一声把炮塔掀了起来。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