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费闻把车门关上,叹了口气。 你等等,我找我闺女问问。 这司机心肠不仅热,还是个实事求是,老实到家的人。 非要得到个准确答案。 不过听他视频电话里闺女的声音,大概是个CP粉。 你刚刚说你车上有两个自称费闻井意远的?在哪啊,爸你把手机给他们我帮你认认。 随后手机就落到了费闻的手上。 屏幕上是一个长得清秀的姑娘,看到费闻的那一刻,就开始捂嘴无声尖叫起来。 费闻无奈的朝对方笑了笑:抱歉,小远喝醉了,我怕有人认出他惹麻烦,所以用外套将他裹着的,你爸以为我绑架了他,麻烦你解释一下。 井意远听到费闻叫他,就凑上了跟前,半张脸进了手机摄像头的范围:我们去哪儿? 费闻闻声,故作恩摸了摸怀里井意远的脑袋,柔声说着:回我们家。 手机屏幕那边的小粉丝都已经快兴奋去世了。 啊啊啊啊啊啊!费影帝你和小远也太甜了吧。你们是住在一起了吗??啊啊啊啊!!!我怎么运气这么好啊! 费闻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是住在一起,谢谢你的喜,所以可以帮个忙吗? 兜兜转转,费闻的目的还是只有一个。 可以是可以,不过您可不可以让小远再入境一次,我还想再磕一次糖啊啊啊! 费闻转头看了看井意远,没化妆,衣服七八糟,口暴着。 怎么看都像时被人扒过一样。 抱歉,他喝醉了,我问问他吧。 小远,给看吗?费闻扒开怀里被外套挡住脸的井意远。 井意远坐了起来,脑子里糊的很,但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外面:不给看,实在不行给亲一下吧,衣服不能 费闻有点无语,就是给看一下脸,怎么变成要扒衣服看身体了? 不是看 还没解释完,井意远就扒着费闻,在脸上啵唧了一口。 不轻不重,一触即离,最后慢悠悠嘀咕:好了,别杀我了 费闻都愣住了,但还是得故作无事发生,脸上还要出甜的笑。 抱歉,小远喝得有点太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足够了!!这比我看你们同框还要甜!!!!! * 井意远跟着费闻坐到了上,一动不动,说像没事人一样,但看过去整个人有点呆呆的。 费闻将领带解开扔在了上,把空调打开。 井意远看到上散落的领带,颠颠的过去拿起来在手里玩。 费闻坐在沿,寻思着怎么叫醉鬼去洗澡,扭过头来就看到井意远对自己的领带不释手。 就这么喜我的领带?外面也要拽,家里也扯,上了还要拿着? 费闻声音有点懒倦,带着些许可以蛊惑人的低沉。 井意远抬头:好看。 行,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它送给你。 费闻终于逮住机会,就给井意远下了个套。 有喜的人吗?以前有谈过恋吗?不限男女。 费闻想求证一下,求证井意远是不是真的喜自己,如果是,那么是不是该保持距离了。 没有。 但最后的结果与他想象的背道而驰。 没有喜的人? 嗯,没有。 回答让费闻松了一口气,却又觉空落落的。 那你今天一直说我不要和于温再一起是为什么?不是因为喜我,那是因为什么? 怎么想,应该都会有原因的,总不可能就无缘无故的去限制人谈恋的自由。 除了费闻,其他人都不能说。 井意远将领带绑到了自己的手上,系了个蝴蝶结,神神秘秘的凑到费闻的耳朵旁边。 费闻愣了一下:你要不要仔细看看我是不是费闻? 井意远听完,跪在上,双手捏住费闻的捏。 和捏猪头一样,反反复复的捏来捏去,最后傻笑。 好像是的。 可以说了? 嗯,可以说。 井意远坐回原处有那么点暗自神伤。 就费闻如果和于温在一起我就得死了。 费闻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井意远嘴里说的死了,是个什么死法。 是伤心死,还是什么死亡的具体死法。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死? 井意远突然叹了一口气,又开始玩起手里的领带。 你要是和于温在一起了,那我不得被你们搞进神病院啊? 井意远牛头不对马嘴的的回答让费闻一愣,怎么觉他才是犯傻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进神病院? 因为于温讨厌我?说不清,就是我的身份是这样的?而且我觉得费闻和于温在一起真是太糟蹋了。 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太糟蹋了? 井意远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费闻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但还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一个回答了,虽然没有经过脑子。 我是反派啊,这本书里的反派,费闻是主角攻,于温是主角受,不过他脚踏几只船。 费闻那么好一个攻,就这么配给于温,简直太糟蹋了。他还知错不改,三番几次有外遇,我都能服了作者的强行HE。 费闻眼神突然一怔,他听到了他二十八年来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照井意远所说,他所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他还会喜上于温?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是一本书?那你不是井意远? 是啊,只是不是这本书里的井意远,但我的名字就叫井意远啊。 费闻陷入了沉默,他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崩塌了。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一定会和于温在一起? 想起于温,费闻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就是耐不住子。就这个状态,还要和对方结婚相处一辈子? 不一定吧,据我观察,我已经成功让剧情偏离了,只要我成功在费闻面前毁掉于温的形象,应该会成功吧。 井意远说话时手舞足蹈,也没看费闻,在他的潜意识里大概又变成了和陌生人说话,甚至说起费闻也像是提及第三者。 费闻没再多问了。 有这么一句话就足够了,至少命运还是掌握他自己的手里的。 打开手机,拉黑于温,断绝联系。 既然知道于温是个什么人,那就绝对不能让他钻了空子。 理清楚所有事情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费闻在沙发上足足坐了三个小时。 因为开了空调,屋子的酒臭味散不出去。 就连上都散发着臭味,井意远还躺在正中间睡得香的很。 费闻有点忍受不了,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打开窗,关掉空调。 朝井意远的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起。 三分钟后,毫无反应。 第二个巴掌。 起,你好脏。 还是毫无反应。 费闻忍无可忍,把井意远翻了个面,上衣全部扒掉,捞人想要带到浴室去。 井意远突然又有了动静。 你谁?干嘛?深井冰? 井意远还是那个井意远,说话的语气一丁点儿都不像喝醉酒的,看来是清醒了。 醒了?醒了就去洗澡。 洗什么澡,我要睡觉。 井意远抓了抓的和窝一样的头发,挣了控制,又想往回走,股却酸疼酸疼的。 费闻拦住了他的去路:洗澡,我要换单,好脏。 井意远突然清醒过来,股又疼,单又脏。 这你丫费闻对自己做了什么。 井意远一步步远离费闻,退到墙角处。 费闻你禽兽不如啊,我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井意远一脸悲壮,心痛到极点。 费闻却扬了扬眉,转身回到沿边,了单,随手又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给井意远。 洗澡。 啊,你居然还让我自己洗澡,我的股疼死了,你居然不负责,我看人家都被抱进浴室亲手洗的。 井意远蹲下身来,股小心翼翼的做到地面上,觉有多么疼一样。 费闻好像笑的都快背过去了。 笑什么笑?你居然是个白眼,吃了就跑。 这么想我抱你?费闻一步一步近蹲在墙角的井意远。 费闻语气中的认真让井意远虎躯一震。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原则上的问题好吗?不是都应该做完之后抱着对方去洗澡,然后 井意远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着费闻嘴角慢慢上扬起来,最后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 问题是我们没做。 干脆又直白的一句话,让井意远羞的想钻进墙里。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真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不经过脑子就说话的自己。 井意远尴尬的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股,还是有点疼,又开始质疑起来。 没做?那我为什么会股疼?你还要换单? 我打的,另外,单一股酒臭味。 哦,这样,那我洗澡去等等,你打的?你特么打我股干什么? 井意远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还是怎么回事儿,样样都反应慢半拍。 费闻却当做没事人一样,自己给自己又开始找起了衣服。 看你小股翘,忍不住就想打。 井意远觉得费闻的回答还不如不回答,说的他自己qing的很一样,有种自己把股伸到费闻面前求挨打一样。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井意远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一些晋江不允许的特殊玩法,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你喜? 不喜。 井意远正想拿起衣服往浴室里去,就发现手上垂着一条领带,绑的还是蝴蝶结。 啧了一声,把领带解开,准确无误的扔到了费闻的头上。 费闻正好转身抬头想看一眼井意远,被歪打正着。 完美命中。 井意远嘴角一勾,笑得得意。 费闻拿下领带,又扔回给了井意远。 不是你想要的?明天带上。 费闻的语气里是肯定,丝毫没有说笑的意味。 井意远诧异,反问:不是吧,我为什么要你的领带?你有病吗?而且我带你的领带你不觉得怪异吗? 说完,井意远还颇为嫌弃的将领带扔到了没有单的面上。 站在离井意远不过几米远的男人,却猛然抬头:睡着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什么事情,不就大家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就回来了?我做了什么吗? 费闻好像突然来了兴趣一样,坐到了面上。 眼神开始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番井意远。 井意远浑身毫不自在,就有一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一样。 对方一直不说话,井意远也没办法撬开嘴,想着大不了算了,没想到平费闻又开口。 我说出来,你就可别后悔。 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我还巴不得你赶紧说。 井意远看了一眼费闻,最后也没坐到他的身边去,直接找了个墙,席地而坐。 反正是地毯也不冰。 其实也没多少事情。就大哭了一场,说我是你儿子,把季飞浩手机砸了。 井意远都被费闻嘴里的自己震惊到了,开始疯狂吐槽起来。 说你是我儿子一点病也没有,不过我怎么可能会哭呢?我那么牛批一个人,你说我倒是哭什么? 等等,季飞浩是我认识的那个季飞浩吗? 脑子里搜索过一大堆的信息,最后让井意远在众多配角之中找到了季飞浩这个名字。 好像是戏份比较重的一个于温的合作方? 似乎季飞浩这个人对于温没什么情,但是特别恨费闻,因为当年费闻比他高十票拿下来戛纳影帝。 后来就处处与费闻作对,对于温也觊觎,没想到最后陷入了主角受伟大的光环,喜上对方。 心甘情愿的成了对方的一个备胎,算是即费闻之下的一个重要备胎。 你认识他? 费闻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季飞浩对他说的那句话。 井意远摇了摇头:不认识,就是有点耳?是不是那个差一点点就拿影帝的季飞浩? 嗯。 哦。 离他远一点。 井意远正想结束这个话题,费闻却冷声提醒着他。 为什么?他和你有仇,又不是和我。 我和他有仇也是你从书里看到的? 井意远看着费闻突然抬起头,冷不防的盯着自己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心脏都开始疯狂跳动,咽了一口口水。 费闻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表达什么? 你什么意思? 井意远坐直了,和费闻开始对视,但并不坚定,反而是慌张。 我和他有仇难道不是你从那个世界里的书中看到的?我们不是书里的人物吗? 费闻解释了一番。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