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锋走在一个幽深的隧道里,隧道里很安静,一抹光线亮在他前方不远处。他徒步向着光亮的方向走着,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极速地环视着周围:“车呢?这里应该有很多车啊?怎么都不见了?” “左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的正前方传过来。 他急忙循声看过去,看到一抹悉的身影,可因为逆光的原因,他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谁啊?谁站在那?” “是我,左锋,是我。”那个女人朝着他又走近了几步,一张悉的笑脸显现出来。 “锦红,你怎么在这?”他看到是南锦红,加快脚步向她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南锦红的身前时,他再次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那个东西,上面红的电子数字在一秒一秒的减少。 “炸弹,是炸弹。”他心中猛然一惊。 “左锋,前面就是隧道口了,我们一起出去吧。”南锦红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离我远点。”他大声喊着,向后急退了几步:“我手里有炸弹,你快走,离我远点。” “不,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南锦红说着又走近几步。 “你站住!快走!”他怒吼着,抱着炸弹转身向着隧道深处跑去。 “左锋,左锋!”他身后传来南锦红的呼喊声。 他抱着炸弹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他低头看了看炸弹上电子计时器,只剩下三秒。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嘴角出一抹笑容,喃喃轻语:“锦红,临死之前我想对你说,我喜你!” “轰”的一声巨响,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他也被气浪掀翻在地上。他的眼睛看着那个人影的方向,一抹暗红划过了眼际,然后他陷入了死寂之中。 在这片死寂当中,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却能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听不清,每次想听清说的是什么时,他就觉得脑仁疼,疼得他只想闭上眼睛。 他终于忍不住这种疼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觉得耳边的说话声也消失了,渐渐的他的头不再疼了,他试着想重新睁开眼睛。 …… 南锦红提着一壶热水走进特护1号病房。她将水倒入一个水盆里,又掺入一些凉水,之后伸手试了试温度,接着,她将一条巾放在温度适宜的水里投洗了几下,然后拧干,转身走到病前。 病上躺着左锋,他的脸已经比三天前红润不少,但是依然透出病态的苍白。 这几,南锦红每每看到这张脸,心里都会涌起一丝丝的后怕。如果他当时真的被炸死了,如果水月白没有出手救他,如果自己真的用自己的血让他重生了,那现在会是怎样呢? 会是一切苦难的开始吧?自己又要重新走上一条不归路吗? 南锦红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思绪,将手中温的巾覆在左锋的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左锋,你不能再睡懒觉了,该醒醒了。”她一边擦拭着,一边小声说着:“三天了,你在上躺了三天了,再不起,你这个刑侦支队的队长就被人篡位了,还有,他三天没有见到你了,他都已经开始不叫你爸爸了,你知道吗?” 南锦红的话说得很轻柔,就像她手中的擦拭动作一样轻柔,温的巾从左锋的脸颊、脖子滑到了膛上,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出一抹惬意的微笑。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