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真是为公司好,我又哪敢跟您对着干?” “我怎么不是为了公司好了?” “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把杨秘书调走,母亲还需要我说破么?” 盛夫人哑言。 不过她很快便调整了情绪,义正严词道:“没错,我就是不希望她在你面前挑拨你跟梦瑶的情,可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如果我跟梦瑶真的有情,还会怕别人挑拨么?”盛慕琛幽幽地从皮椅内站起,绕过桌子往盛夫人迈了过来,注视着她:“母亲,我虽然失忆了,但我可以觉得出来我跟梦瑶本没有情。相反,我的人是夏汐然,所以你们才会那么警惕她,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她,包括小洛和杨秘书是么?” 盛夫人脸微微一变,垂着眸不吱声。 不是心虚不敢说话,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防夜防,使尽了一切手段后,依然没能瞒得过他。 “母亲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您和梦瑶的动作越多,就越容易引起我的猜疑。假如这段时间来你们什么都不做,任由夏汐然在我面前晃悠,或者我还会信了你们的说词,认定夏汐然只是一个虚荣下、利用我上位的女人,然后自然而然地与她保持距离。” 盛慕琛说完,办公室内瞬间陷入了沉静。 他在等着盛夫人开口。 “没错。”片刻之后,盛夫人点了一下头:“你跟梦瑶没有情,但你跟梦瑶是夫,并且有了小洛是事实。你被夏汐然勾走了魂也是事实,所以即便我对你有隐瞒,那也是为了你和梦瑶还有小洛,一家三口能永远不散。” 盛夫人虽然心里虚得不行,但一想到盛慕琛毕竟失忆了,而且还有小洛这个宝贝疙瘩在,她的底气就足了不少。 她缓了缓语气,道:“慕琛,哪怕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只要你们这个小家不散我就觉得值了。” “我知道你很喜那个夏汐然,只是现在……即便你不顾及梦瑶和小洛的受,也该顾及一下余恩和夏汐然,人家小两口已经结婚怀孕了,你就别去祸害人家了明白了么?” 祸害……这个词听在盛慕琛的耳中极其刺耳。 不过为了越说越伤,盛夫人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转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盛夫人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盛慕琛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然夏汐然不会在他受伤后立马嫁给余恩。 经过几次接触,他看得出来夏汐然并不是那么慕虚荣自私自利的人,不然不会一直避着他。 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前往季城入职,杨秘书下午便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盛慕琛复职。 盛慕琛正在处理文件,抬头盯着她:“你好像很想离开我?” 杨秘书微微一愣,呵呵干笑道:“盛总怎么这样说呢?” “杨秘书,既然我能第一时间把你招回来,你就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认可和信任有多深,如果你也像其她人那样瞒着我躲着我的话,那……算我看错了你。” “盛总……” “说吧,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别告诉我是夫人你的,你应该知道你只需要给我打一通电话谁都不走你。” “盛总……”杨秘书幽幽地叹了口气,承认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想离开秘书部的。正如盛总刚刚说的那样,盛总寄予我那么深的信任,而我却必须联合别人一起欺骗盛总,这对我来说太煎熬太难受了。” “对不起盛总,我……我不是故意要欺瞒您的,我有我的难处。”她诚挚地道起了歉。 她的母亲还在盛家老宅,她的哥哥也还在市场部如履薄冰,盛总也不再是过去那个悉的盛总,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本没得选择。 盛慕琛端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一口,淡淡道:“你去忙吧。” 杨秘书点了一下头,转身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经过助理办公室门前时,特意等在那里的吴助理走了上来,用眼神寻问她结果。 杨秘书朝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轻口气道:“想逃逃不掉啊,真是要命!” 吴助理很是理解地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既然留下,那就小心行事吧。”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我怕我会瞒不住。” “先静观其变。”吴助理用眼神示意:“先干活去吧。” 中午。 夏汐然和蓝芯一起前往跟相亲对象约定好的西餐厅吃饭。 将车子停在马路边后,两人还没有迈入餐厅便接到小王打来的电话,咋咋呼呼地说余思的酒过又犯了,而且犯得比昨晚还严重。 “怎么会呢?”蓝芯疑惑:“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他这种过一般酒散了就没事了。” “不知道,先回去看看吧。”夏汐然拿出手机给相亲对象打了个电话。 幸好对方也是做医生行业的,理解医生平里的不定时工作安排,并没有因为她们的约不高兴。 她们两个一起赶到医院的时候,余恩已经被小王送到急诊室里了。 看到蓝芯,小王立马双目一亮地上来:“蓝小姐你可算来了,余先生他……他真的快把我吓死了。” 蓝芯看了一眼诊室里面的余恩,然后迈了进去。 “医生,麻烦给他开两支地米松针抗过吧。” 医生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要地米松?别的不行吗?” “别的……呃……余先生比较容易过。” “抗过针水过?你试过?”医生来回看了看余恩和蓝芯。 蓝芯点了一下头,道:“虽然不是百分百过,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用的好。” 医生点了点头,给余恩开了米松针水。 蓝芯这才发现,余恩今天早上消下去的那些红印子全都起来了,看起来就难受。 她俯身仔细瞧了瞧他的脖子,不自觉地问了句:“奇怪了,今天上午你吃了什么?不会又喝酒了吧?” “怎么可能,家里没有藏酒。”夏汐然道。 余恩一言不发地坐在轮椅上,片刻之后才轻轻地吐出一句:“我是不是又给你们麻烦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