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着身子躺进柔软的被里,梅拉愤恨地开始咬自己的舌头。她刚才说得都是什么鬼话,哪像是一个王国的贵女会做的无礼之举? 而瓦尔德只是笑着摸了她的发顶,拿起她揪着自己黑袍的手指浅吻一下,便随即出了房门。 他这副本没当真的模样让她每每回想起来都有种要把耳朵折起来的冲动。 可她就是睡不着,因着陌生的环境,喧嚣的人声,墙上反的灯影,挂钟的滴答作响以及心口莫名的紧张杂烩在一起。 在身上套了层不算新的寝裙,梅拉悄悄将紧闭的门拉开一条隙,在确认门口没人之后才慢慢打开。 不知为何,那一刻的她从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酸涩的失落,像是猛地咽下一片青柠,让嘴里不留一丝甜味。 不是说会守着她的吗... 然而下一秒,那抹晦涩又渐渐被安心取而代之,因为她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的木梯口背对着自己,小心地擦拭着手里的长剑。 梅拉忽然想起幼时在父亲擦剑的片刻,她都会好奇地凑过去想要伸手摸一摸,对于那泛着金属光泽的质有着无尽的好奇。 可每次又都被格里安巧妙地避过。 “梅拉,这很危险,不可以碰。” 回忆在此处开始打了个结,让她怎么也忆不起之后的情形。不过换句话说,她本没再将思绪进行下去,而是轻着步子慢慢靠近眼前的男人。 奇妙的是,以平里瓦尔德的知力和嗅觉,空气里一点一滴的触动都能引起他瞬间的警觉,进而判断这变化是否对他产生威胁。 除了擦拭长剑的时候。 当后背被暖暖贴上两团软乎乎的娇,间被纤细白的手臂颤抖地圈不完整,四周早已沁了少女沐浴后的芳润时,瓦尔德僵硬的身体像是无法做出下一个反应,只能茫然地放下剑侧头看她。 “梅拉可以...腾位置出来...请您......” 随着男人收回剑的动作,梅拉猛地打了个颤,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妥极了。 一个低微的仆从怎么可以做出这等玷污主骑士的下作事来? 瓦尔德转过身将她的手腕从间拉下来握住,黢黑的瞳孔中心于某一瞬闪过一丝暗红。他就那样定睛看了她几秒钟,仿佛在确认她并不是从睡梦里游走出来的。 昏暗寂静的走廊里,楼下骑士们的把酒言声都盖不住两个人不甚平稳的呼。梅拉仰着头看他,眸子里映了男人的面庞,像是在期冀着她的神明能够体恤自己鼓起勇气的胡闹举动,怜悯自己渴求温暖的卑微愿望。 在被他伸出手臂腾空抱起的顷刻间,她知道她的神明应允了。 不得不说瓦尔德的骑士风度一如既往,抱起她时还怕她因为惊吓叫出声来吵到旁人,顺势就把那颗小脑袋按在了自己怀里。 他好像也不再忌惮任何对她轻薄的行为,只觉得自己要尽全力给她最安心的守护。 被放到上时梅拉以为他又要离去,刚想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时就被男人握紧了手,在每手指尖上都落下一吻。 接着他略显焦急地扯掉间的皮带随意搭在椅子上,去了外袍和鞋子,身着绒衣和软皮在她身后的位置躺下。梅拉羞得立刻转过身去背对他,于窗外渗进的月中,轻薄的寝裙将她起伏的曲线塑造成扰人清梦的女,洁白的颈子随着发丝垂落出一大截,惹得她身后的男人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得近了些,想要独赏这份美景。 “这样可以睡吗?” 如此绅士的发问和这眼下的情景着实不算相符,尤其是当小女人在他怀里乖乖地点下头时,瓦尔德恨不得把她进自己的骨血里好生涵养。 “谢谢您,骑士大人...” “贝尔。” “嗯?” “我说...” 他将头搭在她半着的肩上缓缓蹭着,看到她因着自己下巴上几颗细小的胡渣而被刺得瑟缩成一团,腾出另一只手从她的头顶向下遮在她的眼前,在这暗夜里将她的视觉知缩减到最低。 然后他便轻着力道含住了她圆滑细腻的肩头,伸出舌头一寸寸从肩部舔过纤白的脖颈再绕到耳后,留下一串润又情的水痕。 “叫我贝尔。”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