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田里外翻过新,新芽尚未枝,沾了几天雨,摇曳生姿。 月季经常来紫园照看花草,待的晚了偶尔会留宿。 窗帘隙透出的天光敞亮,梳妆台摆着几副耳饰,月季连连打哈欠,懒洋洋挑了对镶钻的四叶草耳坠,右边耳眼偏小,戴了几次都穿不进去。 “我来吧。”朴世京俯下身,轻捏她白耳垂。 月季目不转睛盯着镜中人,抿嘴偷笑。 “笑什么?” “世京哥哥经常帮女生戴首饰吗?” 他角翘了翘:“你是唯一一个。” 耳发烫,月季别过脑袋,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娇嗔道:“你。” 朴世京眉梢半挑,钳住她下巴,细密的吻一寸寸落入颈侧。 “世京…不早了……”瓣热,逐渐失控,月季息两声。 朴世京声腔发闷,音愈发晦暗:“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不要犹豫了,站到我身边……” 长睫簌簌抖动,理智瞬间驱散脑海中密密麻麻的情,她努力掩盖,热切回吻。 怎会舍得,怎能舍去,在尝过名利的滋味后。 她要做万古长青的树,而不是短暂绚烂的凌霄花,她也可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天与地近在咫尺。 朴世京掌心探进月季窝,一路向上,掀开短窄衣,不轻不重地摁那两颗茱萸。 后背紧贴在男人前,实在难以忽视那凸起的硬物,她夹了夹腿,生出意:“那你说…你会永远我吗……” “…会,我只你。”他大手一撑,揽住她前,将人捞起来。 舌迭,几番搅动,朴世京下腹一阵酥麻。 想马上要她。 月季像是被去了脊梁骨,软成一滩,两腿敞开坐到他间,双手只堪堪挎在他颈上借力,花心沁出汩汩热,洇内。 他解去束缚,食指拨开碍眼的布料,扶着身试探那片幽谷,谷浸粘稠花,不费力气就滑进去半。 “啊!”月季快地仰头,耳坠勾住几缕长发,一前一后摇摇晃晃。 不过进去一半,软滑甬道便亟不可待地收缩,绞器。 “太大了…世京哥哥……”她扭了扭身,骨跟着动作朝他贴近,吃得更深。 圆硕头蓦地蹭过口,她脊骨轻颤,差点出来。那热杵不受控制,兴奋跃动,浑然又大一圈。 朴世京闷哼,耸往上顶,器垂直碾磨每一处点。 月季累得眼皮都支棱不开,断断续续地嘤咛:“嗯啊…唔…会迟到的……” “没有关系。”嗓音沙哑似绵糖,他分神抚了把月季前额。 语毕,器再次卯足劲,由下自上重重碾,搅打出的靡白沫,尽数糊在粉的口。 染上酡的小腿朝内绷成道弯月,月季勾紧脚趾,快犹如过山车一遍遍侵袭全身。 “啊啊…嗯啊……”媾熨起层薄汗,漉漉黏住她飞扬的碎发。 急重的叫掺杂着清亮水声,又湍又急,充盈整间房。 窗口挨着四五棵矮橘树,叶片背面蛛网横结,雨珠沉甸甸坠在中央。树下蹲守着几个记者,义卖快要开始,他们也不着急进去占位。 廊边氤氲雨雾的气,陈方忆默默地掌火点烟。 “你们方才在前厅是不是见到张部长了?”旁边一位穿黑白燕尾服的政客开口。 另一位点头:“是他,按理说张庆延不该来,这次义卖和民主八竿子也打不着边。” “话不能这么说,上回文相生辰,朴议长差点出事……”有人比划着,下后半句,“文家什么做派啊,这不得抓紧拢拢关系。” “这倒是,陈部长怎么看?” 皮球踢到他跟前,众人纷纷侧目。 陈方忆舌头一卷,嘬咽下浓烟:“搞慈善嘛,有力出力,分什么你我,别想那么多。” 谁都知道他是文相眼前的红人,这话太官方,索然无趣。 有人打圆场,大家很快便作鸟兽散。 陈方忆烟没销完,仍杵在窗沿边,眼帘微阖,他视力极好,正仔细打量桃树枝干那一粒粒浅黄的桃胶。 半晌,眉心一点点聚拢,五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窗檐。 楼下音乐声骤响,主持人拿腔拿调介绍起来宾。陈方忆冷嗤一声,捻熄烟蒂。 月季从手包里摸出份折成方块的纸,顺手抖开折痕,铺在膝头。早上的事耗费她不少心力,眼下打不起神,撕开蛋白边咀嚼边看。 “看什么?”朴世京睨她一眼,握着方向盘打转。 “发言稿,等会要上台讲话。”她换了个姿势,塑料包装窸窸窣窣,“我怕忘词,太丢人了。” 朴世京轻笑:“别紧张。” 月季一探头瞧见会展中心的棚顶,急忙收起零食稿件,抹干净嘴巴。 待她补完妆,朴世京勾勾手:“靠过来点。” “干嘛?” 月季依言侧倾过身子,下一刻,前就多了只山茶花针。 她一愣:“这是……” “总算是物归原主,可不准再丢了。”朴世京点了点她鼻尖。 月季心神一,绽出丝笑:“再也不会。” 段雪按捺不住,沿着门口画出的白线来回踱步,活动进行到小半,朴世京还没到。一小时前的短信还没有收到回复,手机攥在手心拿起又放下,没有勇气播过去。 好容易见到奥迪的车影,她才懈下担忧。 不等段雪上去,副驾驶就走下来个眼中钉。 月季掖了掖裙摆,抻手理开在耳坠上的头发丝,遥遥望见段雪,笑了下。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