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深板下脸,“不可以。” 简玉衡没看出他故意开玩笑,脸复归失望。 江梵深真的被他气笑了,“怎么这么呆,刚刚的机灵劲儿去哪了。” 江梵深现在已经反应过来,简玉衡是拿两人的友谊当筹码,刻意导威自己就范。 显得多聪明狡猾。 简玉衡状若懵懂,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江梵深见他还装,暗暗恶狠狠磨牙,兴起撕碎他伪装的恶念。手臂用了力气拉低他的脖颈,两人离得越来越近,直到额头相贴,鼻尖相抵,一句句接连质问。 “不答应你就没法儿做朋友?” “你是要和我割袍断义?”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说话啊。” 简玉衡呼都不顺畅,两人的就隔着那么一点儿,偶有相触,过电一样让人脊背发麻。 调整呼后,犹疑着开口,“骗你的。” 这话说出口,接着坦诚起来便容易多了,他专注地看着江梵深的眼睛,“就算没办法和你做恋人,也不会离开你。” 江梵深一怔,“这么喜我?” “嗯,很喜你,特别喜你,你要反悔吗?” 简玉衡低声询问,小心翼翼观察江梵深的脸。 见江梵深瓣微动,心中一紧,没多想,直接覆上那泽漂亮却有可能说出可怕话语的嫣红瓣。 他的手紧紧握住吊椅靠背,小臂用力,其上盘踞的淡青血管越发明显凸出,将主人的紧张心绪暴无遗。手上用了力气,上除了刚刚撞上去有些突然,真的亲吻起来力度却不敢太重。只是单纯的瓣相贴,一触一离反复着,像是啜饮,像是用嘴抚,默然无声地轻轻啄吻着身下之人柔软的。 江梵深被惊了一下,往柔软的靠垫中深陷了几分,倒也没有抗拒。 太温柔了,不包含任何掠夺侵占的望,让人兴不起抵抗的念头。 只能受到被珍视被惜。 江梵深慢慢闭上眼,环着简玉衡的脖颈,放松了躯体,任由自己沉溺进这片温暖静谧的热泉。 但这只是刚开始。也许是个香甜的饵,也许是符合事态发展常理的循序渐进。谁也不知简玉衡到底在想些什么。 渐渐地简玉衡仿佛有些不足于当前的浅尝辄止,接吻间他不自觉地变换了位置,单膝跪在江梵深身侧,一条腿挤进江梵深双膝之间,身体越迫越近,上也用了力气,碾着那柔软暧昧厮磨起来,两人瓣相贴间滋生出润柔腻、温热滑软的触,灼热滚烫的呼互相融合,越发凌无序。 江梵深唔了一声,鼻息渐渐急促,睫抖得像蝶翅扑闪,面颊上浮现淡淡绯红,心里想推开他,环着他的手臂却又收紧了些,好似拒还。 朦胧混中,受到简玉衡越来越动的状态,还有珠上传来的被舔舐到发麻的怪异觉,江梵深产生一个古怪的念头,他是该庆幸简玉衡好像不会舌吻吗? 不然岂不是要被亲死在这?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现实给击碎了。 简玉衡无师自通地领会了更深切亲密的舌,探出的舌头轻柔地撬分那两瓣红,一下下舔微微泛肿的珠,让启开还不够,寻到江梵深逐渐抗拒而放置在他膛前微微往外推的左手,握住那手腕按到椅背上,瓦解他微弱的反抗,弓身下,异常强硬地深入汲取他口腔中甜的汁。 江梵深被亲得脸都红透,舌酸麻,几乎刚刚逃开逗,就被重新追逐上,渴切地互相,换津。 喉咙来不及咽的口水在两人的齿间溢出,垂落拉长的银丝沾染上了一丝靡情的气息。 江梵深想要停下,在鲜少可以吐词句的间隙,努力发出些混模糊的抗议声,身上的人却没半点停息下来的意思。 更让江梵深难以理解的是,他睁开眼时发现简玉衡这人接吻的时候竟直地望着他,不闭眼睛! 这真的很尴尬! 江梵深意识到接吻时自己的样子被简玉衡完全看在眼里,强烈的羞袭上心头,脸颊越发滚烫,逃避一样慌张闭上眼,被动承受着太过漫长的吻。 暮苍茫,天边一点熔金慢慢沉浸消融在暗天幕里,留下最后一线亮,远处的风声裹来微茫渺远的海浪声,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平和。 而这小小一方天地中是截然不同的炙热喧嚣,两个年轻人之间上演着舌舞的极端亲密,紧密相贴的身影几乎分不出彼此。 江梵深被索吻到呼不畅,后背脖颈冒出了细汗,简玉衡身躯笼罩下来后留给他呼的空隙细小到几乎没有,加上舌围堵,更是陷入地一般困窘,萦绕的闷热让人无比想念空旷自由的清凉空气,骨却慢慢在灼热黏腻的氛围中被热意情煨得融化一般软烂,连拒绝也无力显现。 不知过了多久,简玉衡总算舍得从江梵深上离开。低头伏在江梵深颈侧平复心跳和呼,两道同样紊的呼声融,逐渐安静下来。 匀气后,江梵深才敢重新睁眼,迫切地想要从热氛围中解,轻轻推身上的人,声音很小,“快起开点。” 简玉衡被推了两下,似乎意犹未尽,不愿就此结束,哑声,“再让我亲亲。” 他的手臂挤进江梵深后和椅背间的空隙,将人一把按进怀,滚烫的从颈侧烧灼一样一路蔓延,惹得肌肤泛起一阵战栗。 绵温存地含两下那泛红微肿的,还不够本,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绯红脸颊和韶秀鼻尖,怜到任谁看了都深觉牙酸,更别提他的视线还紧紧锁定着咫尺之处垂眸闪避的人。 那眼神,怕不是要把人直接吃了。 江梵深整个人都快被他捞起来,怕吊椅被他们的动作得晃动不稳,只好扶住他肩,无可奈何地任由他动作,却实在难以坚持同简玉衡对望。 心态上已经任其施为,身体上躲避对视,嘴上却要骂简玉衡一句,“你是小狗吗?这么黏糊。” 简玉衡的已经从鼻尖蔓延到了眉心间,额头也不放过。 一遍又一遍慢慢落下细细的吻,耐心十足。 闻言不清晰地回应,“我是啊。” 如果可以亲江梵深,当小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梵深今天不知第多少次想不通,他那么大一个高贵冷的好朋友呢? - 说真的,除了那天傍晚同简玉衡吻得天昏地暗,能明确两人从朋友转变为了恋人关系,在常生活中,江梵深仍旧没什么实。 简玉衡重新回到了往矜持的模样,最多不过是人群中没人注意时,长袖掩盖下用手指勾江梵深的手心,又或者夜晚训练结束后藏在无人角落换一个温和的拥抱,伴着没什么意义的闲聊,偶尔才会接吻,也不像那天傍晚烈,只能算个晚安吻。 江梵深哪知道,简玉衡在研习“克制”方面花费了极大气力。 偷偷勾手指时想的是光明正大的十指紧扣,温和拥抱时想的是将人紧紧进身体里,闲聊时心神早就沉进遥远的未来,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坦然地接吻亲密的未来,接吻时……想的东西便有些多。 江梵深说的话他还是放在了心里,意识到太热切恐怕能将人吓跑,便转换了策略。 既然江梵深喜他以前的样子,伪装几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梵深不知道自己正被温水煮青蛙,只觉十分舒心自然,甚至有些认同“男朋友也是朋友”这种话了,慢慢断定同简玉衡往的决定没什么错处,恰到好处地解决了两人的情需求。他拥有朋友,简玉衡拥有恋人。 两全其美。 最近几天唯一有些烦恼的便是—— 训练好累啊。 入组之前担忧和贺厉相处尴尬的念头彻底消逝,江梵深本没空尴尬。 这组的舞不是一般人能跳下来的,动作都是实打实的要用到力量,先前江梵深选择的舞台需要跳舞的部分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比较简单的。 而这次的舞台,舞蹈动作繁复,歌也不容易唱,大概只有贺厉这样舞台经验十足、业务能力顶尖的已出道豆才能游刃有余地完成。 江梵深自恃聪明,学什么都快,这几天却被狠狠练了一番,最后看在贺厉眼里还是差些东西。 自然,没怎么学过舞蹈的人在这种考验真材实料的舞台显得捉襟见肘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其他学过几年舞蹈的选手都有做不好的地方,更别提江梵深这半吊子了。 贺厉对舞台要求严格,不是马马虎虎可以混过去的。 江梵深也并不想混过去,决定做的事情便要做好。 只是意志是坚定的,脑门上淌着汗,训练服都透,跟在贺厉身后一遍遍重复动作,手臂酸疼到抬不起时,心中也不免泛起一点绝望。越是绝望,又越想要做好,江梵深几乎抱着死磕到底的信念,坚韧的神支配着摇摇坠濒临极限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竭尽全力,没有丝毫含糊偷懒的念头。 贺厉看到镜子里身后的人脸红成一片,眼睛却亮得惊人,的乌黑鬓发贴在额头上,更显出白皙面容灵秀清丽,心中一软。 “休息会。” 他走到一边暂停了音乐,有选手直接原地瘫倒,四仰八叉地深重息着。 江梵深至少支撑住了发软的腿,挪到一边的角落,蹲坐下来,拿面纸细细擦汗。 汗擦完眼前突然出现一瓶水。 顺着那只轻易圈住瓶子的大手往上看,贺厉那张冷硬的英面容映入眼帘。 江梵深第一反应是拒绝,他带了水,谁料回头去看,那瓶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见了底,紧张的训练过程中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贺厉却细心到这种地步,恐怕一直暗暗关心着队员。 看来除了训练狠一点,贺厉其实算是很温柔的人,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江梵深累得很,脑子也转得很慢,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那瓶水,脑子里过了些念头,本没注意到,水喝完了的人有很多,贺厉只专程给他一人送了水。 贺厉发现江梵深的水喝完后,便让工作人员提了一箱过来,虽是供所有人取用,但这不妨碍他藏着私心,将水送到真正想给的人面前。 江梵深好像有点太累了,盯着水的视线都有些飘,贺厉面无表情地举着水,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只有柔软的心疼,但如果不明情况的人看见他的表情,可能会以为他在胁迫江梵深喝毒药。 江梵深呆呆地停顿了片刻后,终于接过水,“谢谢pd。” 短短一句话,因为疲惫而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更加柔软,像茸茸的羽挠过,贺厉的心脏都酸软泛,冷硬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人在不远处看着这个角落。 宋靖良将一站一坐的两人之间的互动看进眼里,仰头喝掉水,凸出的喉结滚动,水红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