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氤氲,一方寒冽,一方炽热。 几缕红线从水面浮现,渐渐晕开、溶入。 神明的血是最强大的魔法之一,当先见之血觉醒时,身体会自动排斥驳杂的血脉,血脉越杂,遭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维尔薇特从冰泉中起身,她的长发凄地散落,鲜血从孔中渗出,恍若典细密画中噬人而祭的魔女,妖异美。 她不是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什么人从水底拉起了她,那身躯暖如火焰,澎湃着力量,高大的影笼罩着维尔薇特。 是意诛灭她的天神吗?还是只是死亡前产生的幻觉。 她睁开了眼睛。 “我是已经死了,还是仍在幻觉中?”如果是幻觉,未免也过分惑了一些。 他抬起手擦拭着维尔薇特的面庞,白玉一样的皮肤散发热力,不是体温,要比体温来得滚烫,他没有开口,似乎还在适应这副充生命力的身躯。 “我见过你。”泉水滋养了她的生命,她不再血,也逃离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亡预兆,“里德尔,你…” 维尔薇特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但她身前赤的青年,分明是旧照片斯莱特林圣坛中的少年,只是更为成了,或者说,更为深沉了。 “你长大了?” 你是过去,还是未来? “我是现在。”他似乎能受到她的所思所想,幽黑的瞳仁中,暗淡的光华逐渐凝聚,冠冕中的寄居者,维尔薇特的血融进他的身体,他以人的形象显现在维尔薇特面前,如站立的阿波罗像般俊美。 “不可思议。”维尔薇特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迫切地渴望着,用这种的方式来平衡血中的狂暴。 “我要你,现在。” 他倾斜着头接受了她的吻,他太高了,维尔薇特踩在他的脚背上才勉强触碰他,嘴上轻柔地抚不过是前奏,她稍稍张开嘴,引他寻找她的舌头,当他进入她的战场时,就是好戏的开始。 她快乐地轻哼着,从鼻腔发出笑声,他不再足于配合她的举动,托起了她的身体,她的双腿紧密地纠着男的身躯,从两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透了。 维尔薇特一边撕扯着裹住自己的校服,一边着地着他的舌头,她吻的毫无章法,又自成一格,当他们融成一体的时候,她在十一月的天生发枝芽,冰冷的泉水随着顶撞的动作进入她的身体,丝毫不能熄灭其中火热的,她大声地呻、尖笑,蜷缩着身体夹紧,在到达巅峰的瞬间放松。 还不够。 “抱紧我。”她的牙齿咬破了下,“我不说停…就一直这么做…” 他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又覆上了她的,眼珠泛起淡淡的红芒,维尔薇特也不觉得恐惧,她的官都集中在了被填的地方,除了贝拉夫人,她从没和其他人做过这个,一种新奇的愉悦刺接替了那些记忆,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毁灭我…” 水声掩盖住了拍击的声音,他们一直纠着,直到天熹微,青年抱着怀中的少女走进了另一方热泉,她双腿间的花瓣丽地张开,是任意施为过后的痕迹。 “你会一直存在吗?”长时间的空了维尔薇特的体力,她疲倦地依偎在他的膛,泉水没过锁骨,消融了她的倦怠。 “我的能量并不稳定。”他的皮肤不再像之前那般灼热,“你的血传递了水中的能量,为我凝聚了躯体。” “这听起来像某种恶魔法的开端。”维尔薇特直起了,清洗着自己,“把我的校服捡回来。” 身后没有回应,维尔薇特回过头,里德尔已然消失,水面漂浮着那枚鹰形的发簪。 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 “维尔薇特,昨晚你去了哪里?”埃琳娜质问道,“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 “我去约会了。”她坐到梳妆台前,用梳子梳理长发,“你兴趣吗,埃琳娜?” “和谁?维尔薇特,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担心了你一整夜,用美容魔药都去不掉我的黑眼圈!”埃琳娜气冲冲地向维尔薇特摔了一个小镜子,“为什么你能什么都不在乎?” “我在乎。”她捡起了小镜子,放在梳妆台上,“我的约会对象很特殊,所以埃琳娜,你必须为我保守秘密,否则事情将变得很糟…”她面不改地继续着谎言,“小天星·布莱克,布莱克家的布莱克。” 埃琳娜倒了一口气,她隐约知道维尔薇特与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有联系,这对于混血来说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一个混血女巫居然胆敢和第二个布莱克牵扯在一起。 “他有伤害你吗,我偷偷听见德鲁埃拉姑姑和妈妈说过,布莱克家的人,会很…”埃琳娜的表情尴尬中夹杂着好奇,“他伤到你了吗?” “当然了。”维尔薇特长叹一声,忧愁地说,“非常、非常地坏,他咬了我,还把我按进了水里,这样还不够,还要我血,快天亮了才放我回来。” “太糟了。”她喃喃道,“梅林的长筒袜,简直糟透了,维尔薇特,这糟透了,趁你还健康地活着,从英国逃走吧。” “我不能一走了之啊,我的学业和家族还在这里。”维尔薇特在心底取笑着因为震惊而呆滞的罗齐尔小姐,“知道我的秘密约会对象开心吗,埃琳娜?” “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也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埃琳娜连连摆手,“我只知道你晚上一直在寝室里,而我睡着了。” 维尔薇特涂了一点膏,这样就看不太出嘴的红肿了,“那就好,离早餐还有一会儿,去睡吧,我会叫你起来的。” “好。”埃琳娜的确有些累了,早晨的惊吓也盖不住一夜未眠的倦怠,她打了个哈欠,倒在了上。 维尔薇特则从袖子里掏出了魔杖,一发咒语准确地命中了埃琳娜的身体。 Obliviate. 她可不能让埃琳娜把那句可怕的玩笑当真。 在维尔薇特取笑过罗齐尔小姐的天真后,遗忘咒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锢某些不为人知的记忆,而当事人没有一点察觉。 “早上好,埃琳娜。” “早上好,维尔薇特…”埃琳娜晕乎乎地起身,“你今天起得真早,衣服都换好了。” “是啊,今天起早了。”维尔薇特随意地摆着手中的魔杖。 她做坏事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thONGAdaY.neT |